謝羲奇是被餓醒的,睜開眼開到的是木質的天花板,骨骼、肢體軟綿綿的,房間裡彌漫著南瓜粥的味道。
那個少年端著熱騰騰的粥進來,謝羲奇直勾勾地盯著碗裡的東西。
“你對我施法了?”謝羲奇沒由來地問了句。
眼前的人投來了看智障般的眼神。“你他媽讓人開瓢了,嘖,腦袋流的不是血是水吧。”
謝羲奇這才感覺到頭部傳來的陣陣疼痛,他摸了摸紗布,“啊,路上撞石頭上了。”謝羲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你幫我包紮的嗎?”
“你自己包的”
“不信,你一個人住這吧?”
“閉嘴喝粥”
“我叫謝羲奇,你呢?”
“彆問”
“你吹笛子真好聽,再吹一次唄?”
“扔了”
“我可以…”謝羲奇還沒說出口,那人直接插了話。
“不”
我都還沒問呢。謝羲奇見他緊繃著下顎線,想必是咬著下槽牙忍著不對我施法吧,他想。
氣氛變得越發尷尬,謝羲奇忍不住打破這片沉寂。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那人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樣傻不拉幾的小孩,應該沒什麼危險,於是告訴了他。
“秋嶼呈。”
這麼悶的人,叫這麼文藝的名字?還不如叫悶葫蘆呢!
“吃完趕緊回家找媽媽吧。”秋嶼呈起身離開。
?
以為本少爺是小蝌蚪嗎!
“我腦袋都這樣了,萬一半山腰暈倒滾下山底怎麼辦?你就這麼狠心?”謝羲奇驚覺,“欸?我背包呢?”
“外邊。”秋嶼呈邊回答邊往外走。
“我能在你這洗個澡麼?”謝羲奇喊。
秋嶼呈拍了拍包上的灰,“衛生間在樓下”
他翻找著包裡的物品,抽出了速乾T。本來這一趟旅程謝羲呈不打算洗澡,但現有如此好的條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他從臥室出來,望見的是挑高的門廳,裝修風格偏古典,謝羲奇大概參觀了一番,最後朝衛生間走去,而這條長廊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相框,照片上的小男孩笑得很開心,盯著那雙眉眼,謝羲奇生了莫名的感覺,背後毛毛的。
門關上不久又被打開。
謝羲奇頭上纏著紗布,裡麵的衣服領口太小,他掙紮了半天,“你還在嗎?我衣服脫不下來!”謝羲奇的聲音響徹整棟樓。樓上傳來嗒嗒的拖鞋聲。
“事真多。”秋嶼呈大步走向這個姿勢滑稽的人。
他一隻手撐開衣領,另一隻手粗魯地把衣擺往上帶。映入眼簾的是少年的寬肩薄背,肌肉線條緊實利落。
“怎麼樣,是不是快被我的身材迷倒了?”謝羲奇此刻的表情要多賤有多賤。
秋嶼呈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的胸膛,眯著眼看向他,他的手很涼,謝羲奇清楚地感覺有一道微弱的電流順勢淌進心坎。謝羲奇的心跳漏了一拍,猛的推開他關上了門。
謝羲奇瞧見鏡子裡自己臉上的紅暈,蔓延到頸間,他觸摸過的地方隱隱發著熱。
操,我反應這麼大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