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我為什麼又在你床上!”一覺睡醒的楚蕭然發現自己居然又在沈如玉的床上,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
沈如玉將食指豎在楚蕭然的唇間:“噓,你再這麼大聲,等會門外的青衣就要知道你和我同床共枕了哦。”
聞言的楚蕭然果然不再說話了。
“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至於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這件事我也屬實不清楚啊,畢竟我早就睡著了不是嗎?不過反正你不是不好男風嗎?那和我睡一張床上怎麼了?”沈如玉巧嘴如簧說得楚蕭然毫還擊之力。
此時的青衣也恰巧敲起了門:“公子,今日閣主找公子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說著沈如玉起身下床了。
楚蕭然自認識沈如玉以來就從未見過沈如玉如此認真的模樣,心中對青衣口中的這個閣主甚是好奇麵上卻是不顯。
沈如玉叮囑著楚蕭然讓他記得用早膳後便帶著青衣走了。
徐媽媽敲門的時候楚蕭然正盤算著如何出這個南風閣去買早膳吃。
楚蕭然隻是與這個徐媽媽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是也知道他是這個南風閣的老鴇,所以當他看著徐媽媽端著早膳盤子說著沈如玉讓他早上不要吃甜點的時候還是有些許的不自在。
“多謝徐媽媽了。”楚蕭然接過徐媽媽手中的盤子說道。
徐媽媽將手中的手帕對著楚蕭然一甩:“楚公子怎麼這般客氣呢,你是我們沈公子的入幕之賓那就也是我們南風閣的客人,要有什麼伺候不周的,楚公子隻管言語。”
說著徐媽媽便笑著走出了房門。
楚蕭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能聽得懂徐媽媽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沈如玉其實隻是他的債主。
“閣主。”沈如玉彎腰對著麵前的麵具人行了一禮。
青衣也跟著單膝跪地:“參見閣主。”
“青衣,你先下去吧。”
“是。”
閣主的聲音略帶沙啞,可還是不難聽出是一名男子的聲音。
“如玉,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閣主走上前去拍了拍沈如玉的肩膀。
沈如玉隻是頷首並未多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見你母親,待你完成此次任務我會如約讓你們見上一麵的。”閣主說完便背手轉過身去了。
“是,但憑閣主吩咐。”沈如玉低垂著頭,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微微顫抖地手指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抑製不住的憤怒。
青衣在閣內等了一個時辰,看到沈如玉終於出來了,忙上前問道:“公子,閣主可是為難你了?”
沈如玉看了眼青衣搖了搖頭並未說話,青衣知道此地不宜多說什麼便沒有再問。
待倆人回到南風閣的時候,楚蕭然正在用晚膳。
“吃得不錯啊,這是徐媽媽最拿手的獅子頭嘛。”沈如玉說著便用手捏起桌子上的獅子頭吃了起來。
楚蕭然白了一眼沈如玉後道:“淨手。”
被楚蕭然白了一眼的沈如玉咧嘴笑了起來:“楚蕭然啊,你這樣才有人氣嘛,彆每天公子請自重的了,你這樣白白我還挺好玩的。”
楚蕭然聞言沒再搭理沈如玉,接著吃起了他的飯,隻是心中還是忍不住想著這沈如玉莫不是有點受虐傾向?
沈如玉自然不知道楚蕭然心裡在想什麼,淨手後也開始認真吃起了飯來,今天從早上出去到現在他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所以吃得格外香。
用過晚膳後,楚蕭然接著看起了他的書,而此時的徐媽媽則跑來敲了門:“沈公子,不知是否有空。”
“徐媽媽請進。”沈如玉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徐媽媽看楚蕭然在屋內看著書而沈如玉也沒有讓其回避的意思便開口了:“沈公子,那宋公子又來尋公子了。”
沈如玉點點頭放下茶杯道:“昨日便和宋公子約過棋局,既今日宋公子過來了,那徐媽媽便帶宋公子去棋室稍等片刻吧,我換件衣衫就來。”
徐媽媽忙不迭地點頭出了房門。
楚蕭然頭也沒抬的接著在看書,沈如玉看了眼楚蕭然沒多說什麼換了衣衫便出了房門。
“宋公子久等了。”
“沈公子能得以一見是宋某之榮幸。”
沈如玉與宋千帆倆人寒暄了片刻後便坐下了。
“宋公子請。”沈如玉將棋盒遞給了宋千帆。
宋千帆也沒有和沈如玉再多做客氣,執白先下。
“沈公子是如何得知我與文程兄的。”一局完,沈如玉險勝。
沈如玉將棋子收入棋盒中淡淡回道:“南風閣是青樓。”
宋千帆明白了沈如玉的言下之意,青樓一直以來都是最為適合探聽消息的地方,那麼作為一個花魁,能夠知曉京都中的達官顯貴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