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下了整天的雨,陰冷潮濕的,待在軍營裡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剛好聖上送來了一批西域美人和美酒佳肴來慰問軍中戰士。美人在下翩翩起舞,少年坐在鋪著虎皮的座椅上,左右兩旁皆是美人。這少年俊美絕倫,斜飛的英挺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隻一眼便會陷入他的溫柔鄉。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在紅唇漾著令人沉醉的笑容,宛若那修煉前年的魅惑人的九尾狐,這世間不知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
“將軍,來,瑩兒喂你。”
“嗯~將軍喝橙兒的酒麼。”
“哎呀兩位美人彆著急麼,都喝,都喝。”少年摟著美人的腰,美人想要吻他卻都一一被拒絕了。
夜深了,少年醉醺醺地被美人們扶回自己的住處。
“哎你說,李將軍雖說是個頑固子弟,花花公子,但卻從不讓我們這些舞女侍奉,這是為甚?”
“你懂甚,這李將軍啊,定也是個癡情種,想必是想將這初吻交給可以相伴一生的女子,你我還是彆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而且據說這李將軍表麵上看起來垂涎美色,實則是殺人不眨眼,之前有個舞女趁他醉酒想要和將軍做些事情,結果剛把將軍衣領敞開就被發現,將軍看上去笑眯眯的,劍卻早已出鞘,趁那女人還醉在溫柔鄉裡便一刀給了個痛快,三更半夜地叫人扔到荒郊野嶺,現在怕是已是被野獸撕咬地屍骨全無了,這人啊真是蛇蠍心腸。”那舞女聽後不禁打了個寒戰。
次日雨過天晴,皇帝詔書送來軍營。
“大將軍李鐸及其妻晁氏,其子李莫為駐邊打仗十餘載,護國有功,特下此旨召李氏全家回城。”
“李大將軍,接旨吧。”
“臣,遵旨。”李鐸接過曹公公手中的詔書,歎道“終於能回去了,這些年也不知家中老母怎麼樣了。”
接旨後即刻動身,足足走了半月才回到都城。
回城首要去拜見皇上。
“參見皇上。”
“愛卿平身,聽聞善居隨你上陣殺敵屢戰屢勝,你從龍有功又且主動駐守邊疆,護我國安寧,朕賞你黃金萬兩,賜府邸一座,還有善居,自今日起朕便封你為衛將軍,允你單獨開府,再賜府邸一座。”
“謝聖上。”
幾人剛回了府便從府中出來一老媼。
“哎呦你個不孝子還知道回來啊,和你那新婦帶著我稚氣未脫的乖孫就去了邊疆,本以為三五年便回來了,誰知你們一待就是十一年啊,快讓阿母好好瞧瞧你。”這老媼便是李家大母,她雙手緊緊抱著李鐸,又圍著李鐸走了一圈,砂鍋般大的拳頭重重砸在他身上,疼得他險些叫出了聲,接著又去看新婦晁瓊華。
“瓊華啊,快讓我看看,你一個好好的姑娘當年非要隨這個不孝子從軍,他們說邊疆很是危險,這小子皮糙肉厚的我不擔心,反而是你啊,文官之女嫁與武將本就不易,我當真是怕你啊!”李家老太溫柔地撫著晁瓊華的臉,滿臉心疼樣。
“哈哈哈哈大母啊,知道的是您將我阿母當親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阿母就是您親女兒,阿父反倒是個外人了。”李莫為嘲笑道。
“臭小子,跟你父親一個德行,你看看婠婠多好,這些年你們不在,婠婠將我照顧得極好,懂事又孝順。”
李莫為不可置信地看這攙著李老太太的女娘,這真的是他記憶中的李如雲嗎?想當年,李如雲雖小他兩歲,氣勢卻壓過他半個頭,二人打架李莫為從來沒贏過,眾人皆調侃李如雲比他更有從軍之能。李莫為朝她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大母可莫被她這乖模樣給騙了,您怕是忘了當年我這右臂是如何脫臼的吧,不是我說,你今年十七了吧,還是快些找個好人家嫁了,免得給我添亂,隔壁趙萋與你同齡,我聽說下月就成親了,再大小心嫁不出去嘍。”李莫為幸災樂禍。
“兄長你還真彆說,及笄一來不知多少世家子弟向我提親,就憑我這容貌,嫁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不過是我不想嫁罷了,略。”李如雲朝他吐了個舌頭,差點沒把他氣暈。
“你,你,嗬,無所謂,還不知道吧,聖上賜了我府邸,馬上我就可搬出去住了,到時候你想見我都難,哼。”
“你以為憑你一介頑固子弟可以開創先河,弱冠之年便開府,還不是聖上和你關係好,切,廢物。”李如雲說完這話後氣得他差點吐血,他順了口氣,說道:“我不與你多說,我今日便要搬家,邱慎,邱慎!人呢,叫人來般我東西,明日午時,不,明日辰時我便要走!氣死我了!”
李莫為一甩袖子走了,邱慎便也跟著他走。李老太太想叫住他卻被晁瓊華叫住了。
“沒事的君姑,隨他去吧。”說著幾人便回了屋,今日休息一晚明天再著手準備搬家。
“彆跟著我,煩死了。”李莫為憤憤道,帶著一腔怒火走進了尋芳樓。
“小二,你們這最好的酒給我來一壇,再把你們這最貌美的女子送來。”
“哎客官稍等,這就去。”李莫為滿臉不耐煩,對著隨從邱慎訓道:
“怎麼,我與歌女親昵你也要在旁側守著?”
“不敢,但將軍派我跟著您就是不想讓您再接觸這些不正經的歌女,您就彆為難我了。”
“哎呀行行行,真麻煩。”
“客官您的美酒和美人都上來了,這酒呀色白如玉,醇香無比喉韻尤特彆,還有這美人,您瞅瞅,肌膚那叫一個吹彈可破啊,這身姿在全城也是上乘,我們尋芳樓的頭牌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知道了,酒再上一壇,人我不要了。”
“哎好好,客官您請慢用。”李莫為撇了一樣邱慎。
“滿意了吧。”
“嗯,將軍,我替您把酒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