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裡說,外表還是隻能裝作與我無關。但此刻蒼白的臉色,額頭冒出的點點汗珠讓他顯得心虛了幾分,也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弱。
他虛虛地站直身子,理了理被汗打濕的秀發,瞟了眼不知何時已經站齊的人群,與他隔了些距離,氣息也稍稍收斂了些。足以令其喘口氣。不過,以林亦在內的隊列又隔了一大段距離,看見另一隊列。那一隊列中的人個個身著華麗,佩戴精致,顏色既高貴又令人目不轉睛,與林亦這邊形成鮮明對比。
我這……一看就是窮人,穿的一身黑皮粗布的,那邊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這隊伍分得真好,真好。而且彆人一看就比我們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們這站得歪歪扭扭的,雖然還有個樣子。
林亦又掃了身旁人,歎了口氣。
勉強的。
一旁的舒峭言見他歎氣,忙湊過來想問林亦發生何事。林亦及時製止,搖了搖頭,扯了個笑容,告訴他沒事。
與這位接觸還好,倒沒有那麼難受,但是他總喜歡湊過來,我也不太能適應。難道原身原來跟他天天黏得很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也太奇怪了。兩個大男人哎,雖然才十多歲。
林亦在思考的時喜歡觀察四周。他們麵前坐著五位峰主和站著一名不知名男的。兩堆人將與他們中空出一塊地方,倘若有人站在上麵,抬頭看著各位峰主,那便是一件膽大包天的事。
很不幸的,林亦成為了這個人。在林亦的麵前有石階,一階一階的通向峰主所在之處。幾位峰主的麵容在離得近的林亦眼裡越發清晰,除了一個人。他的周身好像有層霧般,讓人瞧不真切。他又好像受到蠱惑般,停不下腳步,慢慢靠近那個如霧一樣的人,甚至於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在暈過去的前一瞬間拚命看清。
青綠色的服飾,上麵的青竹帶著金色滾邊繞了腰身一圈,霧氣繚繞在周邊,一雙潔白如玉的手伸了出來。
鋪天蓋地的黑暗一刹那便遮住的眼睛,連帶全身內部陷入沉睡。
隻感到一絲寒冷透進皮膚,好像被誰抱住了。
又或許隻是我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