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山2 挨著師父,師父香(1 / 2)

女兒和女婿?

“我那女兒還在繈褓嬰兒的時候就被我從山上撿回來了,自小便與我相依為命,一直都孝順懂事,家中各項事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張口解釋。

“她大些時候可以嫁人了,也不願遠嫁留我孤獨一人,就嫁給了村裡的一個獵戶,我那女婿父母早亡,家中隻他一人打獵為生,閆山獵物肥美,他年輕力壯,憑借一身的力氣養家,二人成婚初時也算和美。”

“唉,可惜後來這閆山……”

眾人想到閆山變得如今這炙熱無比寸草不生的模樣也都明白了。

“那他們為何獨自離去,將您一人舍在此處?”有弟子疑惑道。

他又抖了一抖,嘴唇嚅動,最終解釋道:“唉,沒有,沒人將我舍在此處,是我自己不願離開。”

“這又是為何?”

他這回又重新垂下頭,並不打算再回答他們的話。

眾弟子不理解,閆山腳下各村莊的人都早已離去尋求生計,這裡現在確實不是能繼續生活下去的地方,既能離開為何還要留下。

而他又為何說了一半又不說了,行為這般古怪。

正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外邊傳來一聲輕響。

嘎吱——

“爹!”

那老頭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他看向來人,顫巍巍的開口:“魚兒……”

眾人也都回頭望去,是剛剛那離去的婦人,如今又回來了。

“爹,女兒不走了,女兒要一直陪著您。”她撲到床邊,早已經淚流滿麵。

“魚兒,我的傻魚兒,你怎麼又回來了?”他的聲音更加沙啞哽咽,抬起乾枯的手替她擦掉淚水,自己也忍不住落了淚。

“哼!”此時那個大漢也跨進屋內,看見父女倆抱在一塊,氣得忍不住哼了一聲。

“喂,你們這些修道之人真的有辦法解決這火焰山?”那大漢雙手叉腰,還是那副不耐煩地樣子,不想多說廢話,直接挑明了問。

原本他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些人模狗樣的修道之人的,可在路上架不住自己婆娘不停的哭,還不是放聲嚎哭,直在他耳邊抽抽噎噎,哭得渾身都在顫抖,聽得他心中直冒酸水,仿佛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樣。

“那是自然,除魔衛道乃是我等之責,閆山一事我們必定想辦法解決。”魏泱並不計較他的無禮,正色回答他。

“是山神發怒了!是山神發怒了!不能說不能說啊!是山神給我的懲罰。”那老頭又激動起來,淚水糊了一臉,手腳掙紮著要撲下床。

“爹!!!為何不能說!您真的要將女兒和喬哥逼死在這裡嗎?!”魚兒聲嘶力竭的哭喊起來,她沒辦法過心裡那一關,沒辦法獨自離去,隻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回來,希望這些修道之人真的能救他們一家的命。

喬哥似乎已經沒有耐心再聽這老頭在這自怨自艾,將他所知全都說了出來。

大約是十幾年前,那老頭背著魚兒上山砍柴時不慎落入一洞穴中受了傷,回來時便帶回了一個寶貝,念念叨叨的說是山神賜給他的而且還幫他治了傷,這寶貝可保他一生平安,但若是將山神的行蹤暴露出去,他們將會受到懲罰。

自打那之後,他就一直將這寶貝供奉起來,每日都要給它上香,那寶貝其實就是一根金色的羽毛,亮閃閃的發著金光,看著倒是像個神奇之物。

之後那段時間他們的生活確實挺好,一年到頭沒什麼災病,隻是五年前有幾個自稱是修道之人的路過此地,說是除妖路過借口留宿,第二日就將寶貝盜走,從那之後那老頭就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總喊著山神要發怒了。

喬哥與魚兒一開始並不相信什麼山神,隻當他悲憤過度,過段時間氣消了就好了,可是也是從五年前開始,這閆山附近便不再降雨,天氣越發炎熱,閆山上植物凋零,動物也都逃的逃死的死,閆山從此變成了火焰山,村民的日子過得一日比一日艱難,老頭就更堅定了是山神發怒。

後來,周圍的村民都陸陸續續的逃命了,老頭卻不肯走,山神的懲罰是逃去哪裡都沒用的,他終將受到山神的懲罰,隻願不拖累女兒女婿。

“不知現在老丈可還記得那洞穴所在之處?”魏泱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不能說啊,真的不能說,隻要我受到懲罰這一切就會結束了。”老頭有氣無力的咳著,無措的連連搖頭,卻還是不肯鬆口。

眾弟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老頭還真是固執得很。

喬哥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冷哼一聲:“我知道那洞穴在哪?我畫給你們看。”

他在老頭震驚的眼神中跨步出門,拿了根樹枝便在地上畫了起來。

原本他也不知,是魚兒曾告訴他,那時她還小,不過還記得在閆山北麵半山腰的地方,洞口還長著她很喜歡的花,那洞口的花開得比彆處的都要鮮豔,而他因著打獵對閆山地形都很熟悉,有一次便繞去瞧了瞧,那洞穴很隱蔽,若不是他經驗豐富說不定就錯過了。

弟子中善丹青者趕緊將其地圖刻畫下來,雖說現在閆山已經變成一座荒山,但豈碼也是一點線索,總比漫無目的的找好得多。

桃飛在出發前將渾身冒著熱氣的青玨扯到一旁,開口就是要他留在村中。

青玨仿佛遭了雷劈一般,原本興奮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不要啊!

桃飛無視青玨泫然欲泣的小臉將特質的披風替他係好。

披風一上身青玨全身的熱氣立刻散去,他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披風果然名不虛傳。

披風是針對這次的“火焰山”而製,采用雪山天蠶絲煉製而成,材料昂貴稀少,上麵彙集了千劍宗各長老親手繪製的法陣,披上之後一股股寒氣纏繞在身上,若無靈力之人接觸,恐怕血脈都要為之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