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彆答應她,她憑什麼……”青玨急急攔她,一臉的氣憤,竟敢蹬鼻子上臉侮辱他師父,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狠狠抽一頓。
“此事已定,無需多言。”桃飛不容拒絕。
“師父……”青玨一臉不情願,卻也知道自己師父的性格:“那我去替師父洗。”
“流氓吧你!”陸貝貝不願意了,叉起腰瞪著眼看他,簡直不知禮數,姑娘的衣服也要爭著洗。
桃飛再一次摁住青玨對陸貝貝說道:“藥鼎秘境結束之時我會親自上門洗衣賠罪。”
“那本小姐便恭候著。”陸貝貝朝青玨哼了一聲,看他吃癟的樣子笑得一臉得意,替自己討回公道之後,便一刻都不想跟這群人多待,滿麵春風的哼著小曲離開,走之前又不忘丟下一句話:“本小姐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們這修為還是彆想著進秘境撿便宜,小心有來無回,那本小姐的衣裳可就沒人洗咯。”
陸貝貝的離去讓場麵瞬間變得安靜下來,都以為桃飛吃了虧,憋著一肚子的火準備找人發作呢,個個安靜如雞,連新來的盛祈年都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左看看右瞧瞧,心中疑惑卻聰明的選擇閉嘴。
桃飛隨意抬頭一看,風輕雲淡的說道:“天色不早,回去繼續乾活。”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小白失魂落魄的從水中爬出,濕漉漉的皮毛恢複了原來潔白如雪的顏色,但它的心情卻再也回不去了,短短兩天就已經身負兩債,它要堅強,不能哭。
返回的途中,青玨才有機會與新來的盛祈年正式認識,原來他是禦獸宗掌門的二徒弟,剛才的蕭向晨則是他的大師兄,倒是沒想到遊信書這些年的靈獸都是從盛祈年手中購買的,兩人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你說方才的女道友是你的師父?”盛祈年仿佛閒得無聊一直跟著他們,並沒有打算告辭的模樣。
“沒錯,確是我的師父。”青玨隨口回答他的問題。
“她確實是小白的主人?”盛祈年看著垂頭喪氣跟在桃飛屁-股後麵的白虎,原來他還一直不相信遊信書不是小白的主人,看來他真的沒說謊,得到青玨再一次的確認後又斜睨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遊信書。“那她就是你說過的師妹咯?小白真正的主人。”
遊信書點點頭。
“嗬,你師妹修為雖不高但卻又收徒又有靈獸,本事挺大啊。”
“都是撿來的。”遊信書瞥了他一眼,飛快的說道。
“哈哈,能撿到也是人家的本事,要不你怎麼連人家撿來的都心心念念呢?”盛祈年心情頗好,遊信書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難得見他有那麼暴露情緒的時候。
青玨沒有反駁二人的話,暗自撇了撇嘴,哼,要不是我師父服了丹藥封了修為,哪輪得到你們一個個來質疑,嘲笑他就算了,還敢跟師父相提並論。
不過他也知道秘境開啟在即,他們這一番操作實屬作弊,不能為外人道,隻能憋屈的將所有反駁的話咽回肚子裡。
青玨低頭走著,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逐漸變黑,他抬眼看了看天空,也沒有烏雲啊,他停下腳步道:“奇怪,這天怎麼變得那麼黑?”
“啊?什麼黑?”盛祈年看著萬裡無雲的好天氣。
青玨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隻聽得盛祈年的最後一句話耳邊就徹底失去聲音,眼前也迅速陷入黑暗。大腦飛速運轉間也想明白的問題所在,在閆山吃的那顆藥丸再一次起作用了!
從閆山歸來之後發生了太多事,他早就將這點小事拋之腦後了!
青玨這時似乎想通了一切,怪不得桃飛對於他要進秘境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言阻止過一句,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桃飛此時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也要大喊一句冤枉!經曆那麼多事的人也不止青玨一人,她發現到了時間青玨卻並無大礙,還以為小白解毒之時也已經將他身上的其他餘毒都解清了。
桃飛聽到身後人的呼喚折返回來時,青玨正一臉生無可戀的抬頭望天,她來到他麵前輕輕揪了揪他的耳朵,看他回過神努力看向自己的方向,毫無焦距的雙眼讓桃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師父,您是不是就等著我瞎呢?”青玨感受到來人是自己的師父後,還是決定一吐為快,他雖然聽不見也看不見,但好在不影響說話,鼓著小臉氣呼呼的質問。
桃飛本還有些內疚,一聽到他的話就知道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了,險些氣笑出聲,她頓了頓手上使了些勁掐掐他尚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才咬牙切齒說道:“怎麼不直接一塊毒啞了。”
藍南星發現青玨不對勁之時就早早給他把了脈,此時才跟桃飛說道:“青玨道友這毒不難解,若是您信我,我可為他煉製解毒丸。”
“你是哪個長老的門下弟子?怎麼我此前從未見過你?”盛祈年開口問道,藥神穀和禦獸宗來往甚密,他多多少少也來過幾趟,認識些人,彆以為他不知道像藍南星這般年輕的弟子平日裡能煉出常見的辟穀丹、補氣丹就不錯了,哪有機會接觸到解毒的丹方。
而且藍南星看著瘦瘦小小,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的模樣,方才診脈的手藝倒是一流,還這般篤定他自己能煉出解藥,可見身份並不簡單。
盛祈年那雙滿是審視的狐狸眼看向藍南星,藍南星一下子說話又開始打起了磕巴:“我……我師父已經亡故,近些年一直……一直待在藥園,甚少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