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劍宗的某位弟子臉色難看的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一旁葉裡時,葉裡的臉色與他是同出一轍的難看。
葉裡抽了抽眼角,呆滯著目光望向旁邊的桃飛:“師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自然是遵從莫長老的意思,此次抓捕蟒妖一事就交由你帶隊,千劍宗的弟子皆聽你的號令。”桃飛接過青玨遞過來的茶,輕酌一口,風輕雲淡的說道。
葉裡:“……可是上麵寫的是掌門高徒。”
桃飛放下茶杯注視著他,頗為認真的道:“非你莫屬。”
頓了頓,接著說:“我隻是來找青玨的,抓捕蟒妖不是我的任務。”
葉裡見她翻臉無情,立刻不服氣的道:“你不願承認就算了,但不管怎麼說掌門高徒也輪不到我吧?還有大師兄在呢!”
桃飛看了眼剛剛歸來不久的遊信書,“是你裝病,大師兄才會來此,也不是他的任務,何況你不是說親口與師父說他需要與嫂嫂培養感情嗎?”
“那還有青玨呢?!”葉裡氣急敗壞。
“小師叔,我又不是掌門的高徒,我是我師父的愛徒。”青玨清潤的聲音含笑反駁道。
葉裡沒料到這一乾人都這麼無賴,不!是他師姐閉關出來之後看似好說話許多,其實是更難纏了才對!
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捂著臉就跑出門。
嗚嗚,要是他帶隊搞砸了回宗之後師父一定會打斷他的腿……不對,他帶隊還有沒有命回宗啊。
葉裡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青玨才搖搖頭開口:“師父,您又嚇唬師叔。”
桃飛一抬眼睛:“懈怠懶惰,若不嚇唬嚇唬他,他許就固步於此了。”
說完她又看向遊信書:“大師兄,方才是與嫂嫂出去了?”
遊信書心神不寧的點點頭,半晌才回過神,淡淡道:“彆瞎叫。”
桃飛哦了一聲,不再吭聲,反正著急的又不是她,糾結的也不是她,昨日在此落腳之後,也聽得青玨提起過一些秘事,坊間流傳著合歡宗的宗門長老舒宛音不知因何已昏迷不醒多年,到處尋藥無果,雖儘量封鎖了消息,但其實在一些有門道的修士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知道歸知道,也沒人無聊到去宣揚這些宗門秘密,畢竟在這是世界每日死去的修士不再少數,因修行走火入魔的也不在少數,人人都在為自己的道路而拚命,誰有空去管那麼多閒事。
桃飛幾人聽在耳裡就有些不一樣了,舒宛音,舒文的母親,作為親生女兒想為母親取得九曲玄冰蓮救命也不奇怪,隻是遊信書這麼失魂落魄,與兩年之前對舒文的排斥態度大相徑庭。
難道說這兩年已動真心?
桃飛沒有親眼見過,百思不得其解,也囑咐青玨莫要插手彆人的感情之事。
不過她更驚訝的其實還是另一件事,待眾人散去之後她才開口詢問:“玨兒,你是何時開始能自如的控製纖絛引的?”
青玨臉上微微一僵:“嗬嗬,師父……”
“說吧,師父不是要怪你。”
“其實師父閉關之後徒兒就開始嘗試著用了,一開始是比較吃力……不過還好,慢慢就習慣了,您看現在徒兒用得多熟練!”青玨眉眼飛揚,對他掌握的法器很是自豪。
桃飛讚同的點點頭,確實是很了不起。
青玨自行將纖絛引與手中佩劍合而為一的使用,兩者結合,爆發出超過二者本身的威力。
不過也不難看出,這法子或許也是他剛想出來不久,還不是特彆純熟,與莫問切磋時也是被他逼急了才用上。
桃飛相信,待到來日他運用純熟之時,自是可以彌補他劍術不渝的缺憾,其實若是論個人修行優勢做安排,他本合該去做個音修才是,誰曾想還是糊裡糊塗的跟著她做了個劍修,每日被迫活在練劍的恐懼中,想到此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想當年,在天界之時影青不也整日捧著他手裡的古琴嗎?想讓他陪她練上一會劍,準是半刻不到就要找借口落荒而逃。
桃飛見到青玨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張口誇道:“玨兒真厲害。”
青玨愉悅的笑了又笑,好一會才停下來,歪著腦袋湊近道:“師父,您變了,徒兒發現您似乎比以前更愛笑了些。”
桃飛一滯:“有嗎?”
“有啊,師父您以後多笑笑吧,您笑起來真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樣。”青玨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