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瑞交談的是軍訓基地的負責人,叫鄭鑫,比蘇瑞大6歲,軍校畢業之後分配到了濱沙。而和潔潔發生口角的是副指揮,人們為了順口就省了副字,加上鄭鑫本來就不帶軍訓。
晚上集合的時候說今天晚上要緊急集合,大家都很愁,睡的好好的就要起來。尤其是夥食不好,吃不飽的,睡也睡不好的。可是出了潔潔的那件事情誰又會說什麼呢!
通知完,潔潔和蘇瑞一起被鄭鑫叫過去,那個啞嗓子也在。
“夏潔同學,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對不起!”啞嗓子向潔潔道歉。
“不,是我的不對,我都做了檢查了!”潔潔說。
啞嗓子想說什麼隻是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什麼。隻是看看旁邊的鄭鑫。
“夏潔同學,有的時候給彆人留一條路。。。。。。”鄭鑫還沒說完潔潔就又頂上了“我是在全校同學麵前做的檢查,要道歉就和我一樣在全校麵前道歉。要不就不僅僅是司令員這麼簡單的內部解決了。今天的記者你也看到了,是蘇瑞又把人給騙走了。我就是這脾氣,怎麼做您隨便,我沒閒功夫和你玩!”說完潔潔就又走了,剩下其他三人愣愣的站在那兒。其實潔潔真的是習慣這樣的火爆脾氣,她從來要做的好像就是發火,發完走人,蘇瑞永遠都會幫她漂亮的收場。
見潔潔走了,啞嗓子發起牢騷:“我當兵這麼多年,帶過不少學生,這種不講理的還是第一個,氣死我了!與其這樣受氣,我還不想乾了呢!以後我給這奶奶放假!”
“你態度好點!”鄭鑫大聲吼道。“記住你的職責,今天你先去回去,明天給我交份檢查。”
啞嗓子走了,又隻剩下蘇瑞和鄭鑫。
蘇瑞覺得他們不該有什麼交集的,但是好像這件事隻要不解決蘇瑞和他就會有很多交集。
“我可以讓你幫我一個忙嗎?”鄭鑫問蘇瑞。
“什麼事?”蘇瑞很平靜的反問道,或者說真的是明知故問。有些事情當然還是要求救的那方說出來會好些,至少彆人會覺得沒被你看透,更有麵子。
“能不能說服夏潔接受道歉,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今天我也沒有叫她自己過來,之所以叫上你,是和你聊天發現你很講理,也很理智。”
“恭維的話就彆說了,我已經很幫你了,今天來的記者我認識就騙走了他,這樣的事情鬨大了沒有意思,本來就不是大事。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說!”
“我和潔潔一樣不想放過那個啞嗓子。”
“啞嗓子?”聽到這三個字鄭鑫笑了。“還挺貼切,為什麼呢?”
“我們錯了,他完全可以用彆的時間進行單獨的談話或者是做工作讓我們認識到錯誤,從而遵守紀律。我們是剛步入大學的學生,很多你們的紀律離我們很遠,這輩子除了這15天我們真的用不上。第二,潔潔說的沒錯,你們的夥食真的比我們的好,你也知道那些教官安排好了我們就去你們專用的食堂就餐,我們的夥食費是我們自己掏的,好像一天是12吧,你看那些飯值多少?第三,怎麼樣都不應該體罰我們,從小教育部就要求老師不能體罰學生,並且要求老師要因材施教,用多把尺子衡量學生,要聽學生說完話,要以理服人而不是以權壓人,這就是我們的生活環境和他們格格不入的環境,所以最基本的因材施教是你們沒做好。”
“小家夥說的還頭頭是道的。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學生,我們要是按照你的因材施教來進行訓練的話是繼續在溫室裡養花,還是去尋找風雨後的彩虹呢?”
“溫室裡的花?這個比喻很不貼切,要是溫室裡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沒有那些走路練習?”
“走路練習?”鄭鑫又笑了“你怎麼起了這麼多怪名字?”
“本來就是呀!”
“你是個可愛的女孩!”
“我還是喜歡聰明兩個字!”
“看樣子想讓你幫我說服夏潔是沒有可能了!”
“其實你不用讓我幫你。就像我騙走記者你不也沒找我幫忙嗎?我知道事情必須控製在這樣的範圍內的。”
“那現在在什麼樣的範圍內?”
“恰到好處!所有的事情是相互的,或者說占便宜的是你們!”
“我們占什麼便宜了?”
“你們沒有一起蹲著受罰呀!但是事情會不會繼續擴大就要看那啞嗓子的!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保證不會的!”
“我相信會的,不信我們往後看!還有我們這邊給你時間,至於道歉的事情隻要在我們走的那一天也行,這樣不至於啞嗓子難堪,失去威信,從而管不了我們這群人!”
回到宿舍,鄭鑫對蘇瑞產生了一種好奇,這個孩子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不簡單,在他麵前,自己倒像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