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著蒙騙我!我時時刻刻的關注著瑞超比賽呢!
還有,你難道不想成為名帥了嗎?卡佩羅,安切。。。”
圖南臉色發青。
當初真是聽信了伊布的鬼話,才會覺得拉伊奧拉是個麵冷心熱的體麵人吧。
這家夥的真實麵目完全就是一個一點就著的炸藥桶!
果然隻有茲拉坦那個奇葩才會喜歡一個可以隨時隨地互相噴垃圾話的經紀人。。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說的是對的。
圖南的腦殼要被這個狂躁的家夥吵爆了。
在那個一想到就腦殼疼的名字被說出來之前,圖南放棄了抵抗,生無可戀的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米諾立馬停下了聒噪。
“太好了,我現在可以騰出空來,和茲拉坦那個家夥大吵一架了,他的電話最近老是占線,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或許我……”
“哦哦,我沒說你,圖南爾,預祝你在米蘭一切順利,記得給我打電話。”
叮,電梯門開了。
圖南和伊布走進電梯。
十幾個人隨後魚貫而入走進來,身前傳來一陣推搡。
圖南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她伸出手摸了摸手提包,沒有那個熟悉的小罐子。
糟糕,哮喘噴霧拉在了車裡。。。
眼前慢慢變黑,圖南鼻尖都在冒汗,手指顫抖。
突然,一隻手撐住了她麵前的電梯壁,麵前挨得近的人被擠了出去。
得救了!
圖南抬頭,是伊布。
“謝謝。”
圖南快速呼吸了幾下,果然好多了。
幽閉的空間,緊張的心情會加劇氣管的收縮。
果然平複了心情,呼吸就慢慢變得平順了。
哮喘是小時候生活在羅馬貧民窟時誘發的。
這一世的母親,因金融犯罪入獄後三個月就離奇死亡的巴西華裔杜思,本身也有哮喘病史。
呼吸急促隻是一瞬間的事。伊布為什麼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帶伊布逛超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這家夥在瑞典簡直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球星和主教練可不一樣,前者出門在外的場麵可以稱得上人山人海。
而主教練呢,唔,或許更受媒體和俱樂部的歡迎。
食品區。
圖南拿起一包調料,回頭,丟進手推車。
伊布一隻手推著車悠閒的走著,手推車在他手裡簡直像個玩具。
“你不要妄想我的廚藝有多好,茲拉坦,我隻會一些簡單的中國菜。”
“呃,我不在意食物的味道。”
圖南拿起貨架上的西紅柿,紅彤彤的,很新鮮。
“好吧,這些西紅柿不錯,或許我可以試試做個番茄炒蛋,怎麼樣?”
“我覺得很棒。”
走走停停,圖南看到,最喜愛的那個牌子的意麵,在麵食區貨架的最高層。
墊起腳,圖南伸手摸向貨架的最上麵的意麵,指尖隻觸到了一片冰涼的包裝袋底部,滑溜溜的。
商家是不想將它們賣出去嗎?
氣得圖南用力踢了一腳貨架。
意麵晃了晃,沒掉,很穩。
好吧,放棄了,或許該換個人來拿,畢竟身後還有個快2米的家夥不是嘛。
“上麵的那個意麵,我拿不到,茲拉坦,你不能站在那裡什麼事——你乾什麼?”
圖南突然覺得鼻尖傳來雪鬆的香味,繼而腰上一緊,地麵開始越來越遠,而意麵儘在咫尺。
圖南驚呆了。
伊布這家夥居然將她單手抱了起來。
地麵現在有2米那麼遠,圖南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
茲拉坦!這個瘋子!
米諾說的很對,這家夥就是一個不懂規矩的!瘋小子!
“你瘋了?這是公眾場合!放我下來!你要做什麼?”
氣憤的圖南在伊布的手臂上狠狠一擰。
手指像撞到了石頭,堅硬如鐵。
真特麼的,好痛。
這家夥的胳膊是什麼做的。
圖南後知後覺,好像除了球星,伊布還是一個跆拳道和空手道高手。
擰人不成反傷手。
圖南摩挲了幾下隱隱作痛的手指。
身體突然又往上了一些,雙腿懸空得更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地上。
圖南緊緊勒住了伊布的脖子,從來冰涼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棕色眼眸彌漫上了一股霧氣,
茲拉坦這家夥,就是個神經病,太高了,好可怕。。
越想越氣,手底的動作不自覺的加重,最好現在勒死這個家夥才好。
伊布黑色的瞳孔卻陡然亮了亮。
“去拿意麵。”
醇厚,沙啞的嗓音輕輕拂過耳垂。
圖南一邊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將意麵拿下來,一邊拽住了這家夥的小辮。
“好了,我拿到了!放我下來!”
這次伊布很聽話的照做,但是驚魂未定的圖南卻在自己被放下時,小心眼的一把薅掉了伊布的頭繩。
半長的黑褐色頭發散在伊布的肩上,有些亂,有些還打著卷。
但他的嘴角卻高高翹起,看著圖南的眼神中盛滿了得逞的笑意。
這個笑起來像個海豹的家夥,在圖南麵前褪去了一身的桀驁暴躁,就是個幼稚裝酷的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