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雪白的腿在微不可查的輕顫。
每抬腿邁上一個台階,棕色的眼眸就會含上些不易察覺的水光。
球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圖南,紛紛坐立不安起來。
皮耶羅的眼睛無法從圖南的身上移開。
不過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她就像是玫瑰在枝頭綻放,顫顫巍巍的抖落露水,嬌豔欲滴的讓人心癢難耐。
“ciao,圖南爾,昨晚睡的好嗎?”
圖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她還是抓住皮耶羅伸出的手,借力踏上最後一個台階。
“謝謝,我很好。”
維埃裡幾個前後排湊在一起聊天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圖南看。
聊天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來,但內容開始變得驢唇不對馬嘴。
從昨晚的豔遇變成今天早上的日式意麵味道有點糟糕。
跳度很大,偏偏聊天的幾個當事人沒有察覺到,反而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
圖南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隊長馬爾蒂尼在看她,灰藍色的迷人眼睛裡露出探尋的意味。
圖南:……莫名其妙有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剛才還和維埃裡聊火辣美妞聊的熱火朝天的托蒂在圖南走過他時,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
“你的腿好像受傷了?怎麼回事,要不要讓隊醫看看?”
“不用,健身不小心肌肉拉傷,到時候擦點藥就行了。”
圖南眨了眨眼睛,非常淡定地扯謊。
對這些足球運動員來說,訓練之外的健身就像是家常便飯,所以這個理由應該不是很荒謬。
托蒂頂了一下腮,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清澈的,不懷好意的愚蠢。
“原來是健身,我還以為你被蜜蜂蟄了。”
圖南:......城鄉結合部的土盲流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圖南一把就薅住了那頭精心打理的金棕色卷發。
托蒂痛呼一聲,趕緊鬆開手,慫慫地護住腦袋。
哼了一聲,圖南將手上的發蠟抹在他的潮酷牛仔外套上。
“頭上打這麼多蠟,也沒見你找到女朋友,小菜嘰。”
在眾多嘲笑的聲音中,維埃裡笑得最大聲,絲毫不顧及某位冤種的心情。
內斯塔經過時,還“暖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托蒂:......
很快特拉帕托尼帶著塔爾德利,還有工作人員來到,人就算齊了。
車子開始發動,行駛在路上。
上次意大利飛日本,因為是倉促之間改的行程,國家隊選擇乘坐國際航班。
而這次小組賽結束,時間很寬裕,管理出行住宿的工作人員訂下了包機。
所有人從專門的vip通道進入休息室,完美避開了機場外的記者。
在休息室裡等待了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始登機了。
走在登機路上,圖南感覺就像走在雲端裡。
等踏上飛機舷梯,她差點腳下一空。
要不是身後的內斯塔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恐怕就要栽下去釀出慘案。
雖然內斯塔在上了舷梯之後,就把她放了下來。
但比起掉下飛機,摔個骨折。
圖南更不想麵對的是,來自球星們陡然灼熱的探尋視線。
所以她沒有去艙位上,而且她需要一張軟軟的床。
拉開一個休息室的門走進去。
原本內斯塔想跟她過來,卻被因紮吉,皮爾洛拉過去不知道聊什麼去了。
圖南樂得輕鬆自在,從櫃子底下拿出張古典鋼琴音樂光碟,放進vcd裡。
戴上耳機,躺在床上,拉起被子,一氣嗬成。
不知過了多久。
聽到休息室的門輕響了一聲,哢嚓落了鎖。
圖南睫毛顫抖,艱難地睜開眼。
迷蒙的視線慢慢聚焦,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迷人棕色眼睛。
他是誰,怎麼在這裡?
下一秒。
哦,原來是因紮吉。
因紮吉?他怎麼離這麼近?
圖南瞬間被驚醒,抬手去推身前的人。
但因紮吉反手就將她的手握住,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手心被撓了兩下,蜻蜓點水似的。
圖南眼中驚疑不定。
這個熱情奔放又自戀的意呆梨男人,究竟是想乾什麼?
“你昨晚真的去健身了嗎,是和桑德羅一起?”
因紮吉湊在圖南耳邊問,呼吸聲灑在她的耳垂,帶來一陣戰栗。
“關你什麼事,放開我。”
圖南根本不想過多解釋,這種事,就是越解釋,越容易被人想歪,她扯開話題。
“你是怎麼進來的?”
聽到圖南的話,因紮吉眼尾輕挑,似乎在含笑,又像在調情。
“給我一個吻,我就告訴你。”
麵對彆的女人風度翩翩,優雅瀟灑,進退得宜的情場浪子,跟她說話卻像個流氓。
圖南:.......特喵的,湊不要臉。
微卷的長發在肩膀晃蕩,她用力去掰因紮吉的手。
但因紮吉似乎吃準了她不敢聲張。
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腕,還飛快地伸出另外一隻手覆在她的腰上輕揉。
酥麻電流順著脊背爬上來。
圖南羞憤地瞪著他,死死咬住唇,將喉嚨裡的輕哼咽下去。
以前她以為,禁區殺手,說的是因紮吉的刺客本能,鬼魅身法。
現在看來,還要再加上一句。
趁人之危,毫無道德底線。
要不是害怕鬨出動靜,她恨不得直接一膝蓋頂過去,給因紮吉來個終生難忘的深刻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