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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江都樓下的時候,她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她站在樓下,仰著頭看著江都家的緊閉的大門,連呼吸都等不及平緩,她就深吸一口氣,雙手攏在臉上,大聲喊出:
“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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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
......
“江都......”
......
沒有人呼應的堯堯,叫的一聲比一聲大,她歇斯底裡的喊出他的名字,眼淚不停的往下流......這個男孩,在她心裡被珍貴的藏了這麼久,可是現在她卻要用這種方式不得不放棄,隻要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淩遲一般的痛。
她大聲的喊,隻是叫他的名字,一聲一聲........直到筋疲力儘.......
沒有人回答。
在一旁坐在大門口吃飯的鄰居目瞪口呆的看向堯堯,夾了口菜都忘記放進嘴裡,似乎看見了一個瘋子,然而堯堯哭得太悲情,而且喊得又確實是那家人的名字,讓他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直到堯堯蹲了下來,哭到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看懂了什麼似的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憐憫地說了句:“孩子,這家人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這句話就將堯堯的理智瞬間拉了回來。她停了哭泣,眼淚還滿滿的含在眼眶,呆怔的盯著地麵。
剛才她的嘶喊還曆曆腦海中放映,放映完的那一瞬間,她的大腦空白了幾秒鐘,才恢複思考。
她這是在乾什麼?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堯堯輕輕眨了眨眼,眼淚一筐的落下,那鄰居見她又呆了起來,歎了口氣回屋去了。
路燈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天已經黑透了。
好久好久......她站起來,朝著回去的路走去,與來時的竭儘全力拚命奔跑截然相反。回去的她一步一步沉重的拖著步子,像是被抽走靈魂的行屍走肉。
盛清在堯堯出門還沒十分鐘就趕回來了,堯堯並不在房裡。
一進門,他就發現那些飯菜動也沒動的放在桌子上,被子是掀開的,離開前他拉上的窗簾也被拉開了。
腦子裡瞬間閃過幾種可能。他向廁所走去,卻並沒有急於開門,他站在門口敲了敲:“堯堯,你在裡麵嗎?”喊了兩句並沒有回應,他才按下把手,打開廁所門,裡麵並沒有人。
他又迅速跑去了護士站,拉住一位值班的護士,劈頭就問:“請問你知道27床的周堯堯去了哪裡嗎?”
那護士一見是昨天大家都在討論的帥哥拉住了她的手,一時激動,連話都說不完整:“我......我.......剛才......”
另一個護士見狀立馬把話接過去:“剛才我們的一位護士已經把飯給她送過去了。”
“請問那位護士現在在哪裡?”
“她送完飯就下班了。”那位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護士,總算調整好自己,馬上回答說。
盛清點了點頭,淡漠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你問你們這裡監控室在哪裡?”
還是那位護士說:“我們這裡在病人房間是不設監控的,而且一般情況下我們這裡不允許查看。”
盛清不多做解釋,匆匆說了一句謝謝就跑了出去。
留下身後兩名護士對著他跑步的姿勢嗷嗷花癡。
他先是飛速開車去了堯堯家,門上的鎖都沒有動,心跟著一沉。
坐在車裡,他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路,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堯堯根本就沒有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回家,他應該去哪裡找她?
思緒沉澱片刻,他拿起手機:“Mike,幫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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