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灰色的天空正飄著蒙蒙細雨,四月的雨,還是有些涼的。
跡部剛從酒吧出來,有些微醉,今天的比賽讓他很鬱悶,贏了麼,其實是從心底,徹徹底底的敗給了那個人吧,高傲如他,怎麼能夠接受。
走在酒吧外麵昏暗的巷子裡,今天是一個人,沒有帶樺地,也沒有任何的仆人,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淋著細雨,指尖習慣性的手指撫上眼角的淚痣,動作是一貫的高貴優雅,此刻卻彌漫著憂傷。
“站住,不準跑,站住!”突然,遠遠的吆喝聲響起,隔著巷子都聽得到,打破了這雨夜的寧靜。
跡部鄒眉,那些人,說的是中文呢,身後的拐角巷子裡的混亂,幫派武鬥的氣息十足,可是,這裡是東京,按理說打架的也應該是日本幫會啊,這就很奇怪了不是麼。
慕容落微在拚命地逃,用儘力氣把路過的一切能夠形成阻擋的東西砍倒阻擋身後的人,從下了飛機就在被人追殺,兩天,她整整逃了兩天,她來日本的消息怎麼會走漏出去的已經不是這一刻她關心的重點,她隻知道,一定不可以被抓到,否則,慕容家隻有被毀一個宿命了。
雨雖然很小,但是已經下了很長時間,跡部感覺他們在向這條巷子跑來,已經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雜疊的腳步聲踩在水坑裡濺起水花的聲音,不過他不擔心,因為這巷子是個死胡同,儘頭便是這間酒吧,雖然與隔壁巷子隻有一牆之隔,卻沒有通道可以過得來。
又一個巨大的廣告幕布倒下,慕容落微的身手明顯遲鈍了不少,體力早就已經透支,若換做平日,她才不會懼怕這幾個小卒,可是,在機場的混戰中已經受傷的她,如今卻隻能逃,帶著近乎絕望的心。腳步已經飄忽,借助剛才支撐廣告的支架勉強躍起翻過眼前的牆,還好,她穿的是黑色衣服,夜色中,不是那麼醒目。
跡部轉身扶著牆壁,想要往巷子外麵走,夜深了,發泄完了,終究還是要回去,就在此時,身後異樣的聲響讓他下意識的回頭,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如何從牆頭躍下落地就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興許是太累了,慕容落微從牆那邊翻過來落地的那一刻真的再也堅持不住,重心沒有掌握好,加上下雨導致的地麵濕滑,身子一晃向前摔去,更要命的是她的前麵居然正好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下意識的對她張開了雙手接住了她,於是,她被跡部穩穩的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