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跡部輕輕用中文吟著這句詩,“果然好名字。”這是那天晚上,她告訴他的。
“看什麼。”飯桌上,慕容落微終於再也無法忍受跡部是不是飄過來的曖昧的目光,最終選擇了最不華麗的方式大力拋下了手中的刀叉。
跡部倒不生氣,示意傭人再拿一副新的來替換剛才“不小心”被落微弄掉在地上的。依然慢條斯理的吃下了剛切好的牛排。
對於跡部的華麗美學,慕容落微這一個禮拜是徹底的見識到了,不光是停留在記憶中的聽說而已了。但是,隨著她身體的慢慢恢複,和跡部的接觸日益漸多,她發現跡部在貴氣十足、囂張華麗的外表下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知道她聽不懂日語,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會用中文和她溝通;每天放學第一個來看自己,親自為自己安排了嚴謹的作息時間表;在自己不能下床的時候,每天都會親自把自己抱到花園呼吸一小時新鮮空氣;能走了之後,天天都會像個複建醫生一樣,親自扶著她的手散步。這樣的好,的確是有些超出落微平日對他的聽說了。
的確,剛聽到是跡部景吾的時候,慕容落微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這一切會是真的,也許醒來是在中國,讓她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當他對她說出我叫跡部景吾的時候,她才完全醒悟過來,難道這一切是真的麼。
看著眼前的跡部,不動聲色的笑容,慕容落微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他就這麼自信麼。
“跡部,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請你讓我離開。”深吸一口氣,第N次提出請求,但是對麵的跡部依然坐如鐘,保持著良好的就餐禮儀。
不理她,居然,又是不理她!強行壓下怒火,深吸了一口氣,請求人這種事情,她這輩子沒有做過。站起來她,學著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日本人的樣子90°鞠躬“我請求你。”,真的不知道跡部為什麼這麼“特彆”的對待她,可是她已經不能再等了,一個星期了,他被跡部整整與外界隔絕了一個星期了,哥哥,要急壞了吧。
跡部的臉色陰沉了一下,難道在自己身邊真的有這麼的難受麼,管家識時務的帶所有傭人退了出去,整個餐廳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落微能聽到自己因為緊張而劇烈的呼吸聲。
“我說,你就真的那麼討厭呆在這裡麼,啊嗯?”跡部的聲調依然華麗,但是卻掩藏不住深深的失落。
“不是的。”衝口而出的一句話,落微自己都覺得驚訝,怎麼會這麼的急於解釋。
“抬頭,不要用這麼不華麗的姿勢和我說話。”跡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不等落微做出反應,便一把把她拉了起來。
其實跡部的這幾天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地,誰知道那天來學校找過他的風間初夏居然會轉學到冰帝,而且是和他和忍足一個班,雖然她和忍足可以有免費的娛樂每天提供給他,但是被風間組的人盯梢真的很討厭,他知道風間初夏希望能從他的身上探得有關她的消息,但是直覺覺得這個風間初夏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而手下們的調查資料也顯示了這一點,他的直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