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大八歲,八歲那年,她剛剛出生,他的父親牽著他的手來到她的嬰兒床邊,那個時侯她沉沉的睡著,並不知道,有一個小小的男生,揉揉捏捏她粉嫩的小臉,對她說,你要快一點長大,快快長大長得美美的,我就來娶你了。從此開始了這段和她的緣分,從那一年開始,他就在用儘一切的,守護著這個女孩兒,看著她長成,看著她在他每次歸來都膩在他的身邊叫著一聲聲的誌謙,都是他莫大的幸福。
十五歲以前,他陪她玩鬨,陪她習武。
十五歲以後,他開始逐漸接觸集團事務,開始忙碌於公司的事情,鮮少再有時間陪她,但是,再每次來到慕容家,都會見她都會早早的等在大門口,遠遠的看到他就會開開心心的迎上去,甜甜的笑著“誌謙,你回來了啊。”總是讓小小的他覺得有一種是男人應該擔當的自豪和發自心底的平淡的幸福。
安誌謙知道,她對他並不是他想要的那樣,但是,他常常安慰自己,這有什麼關係,她性格使然,對兄長言聽計從,而且又不討厭他,所以早已點頭親自應承了這樁婚事,早晚她都是要嫁入安家的大門。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子弟,早知此生要想和摯愛之人相守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嫁娶完全隨家族利益父母做主,隻盼最後相對的人不討厭就好,哪還敢奢求什麼愛情。這樣想來,安誌謙就會覺得自己很幸運,自己的未婚妻,是他此生傾注了全部的愛情的一個女子,這是多麼的不易的一件事情。
如今,也許一切都不同了吧,慕容家的一場驚變,她死裡逃生,被迫遠離國內漂泊他鄉,又遇上了那個叫做跡部景吾的跡部財團繼承人。安誌謙想到這裡,狠狠的瞪視著眼前的那個人,他害的落微還不夠麼,為什麼,老天讓落微愛上這個男人。
“落微……”除了她的名字,安誌謙似乎已經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千言萬語,都在那一聲歎息中,化為無語。
“誌謙,對不起……但是……我,全部都知道了,所以,我不能嫁給你。”落微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終於把那句話說出口。
誌謙,她還是習慣於這樣的叫他。從小,出於私心,他就不讓她叫他誌謙哥哥,讓她直呼姓名,讓她已經養成了叫他名字的,這種親昵的稱呼每次都讓他感到非常溫暖。可是,今日聽來卻感到莫大的諷刺。
他和跡部景吾的戰爭早已開始,隻是沒想到今日,她說她全部都知道了,也許一場車禍,讓她全部想了起來,若不然,安誌謙實在想不出,是什麼讓一直以來猶豫的她如今如此堅定的拒絕了。
安誌謙深吸一口氣,看著兩人,跡部景吾放開她,站了起來,這幾年,他拚儘心力的發展,終於讓跡部財團有相當的實力可以與安氏集團一爭天下。站在安誌謙麵前,他的心反而更加的平靜,也許一切,都是隻為了今天這一刻,他用努力換來能與他對等的身份,和他一爭,爭奪這今生唯一的那個女人。
兩個男人,同樣的驕傲,不一樣的鋒芒,一個深沉如海,一個閃耀如日。兩個男人對視良久,終於,跡部景吾揚起華麗的聲線“安誌謙,這女人是本大爺的,隻能嫁給本大爺一個人。”這不是年少輕狂的戲謔之言,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作出的承諾。
安誌謙卻不再看他,轉身麵向落微,臉色卻是落微從未見過的嚴厲,他待她,始終是斯文溫和,縱使心情再壞的時候,也未對她有一絲一毫的遷怒。而此刻,他眼中的冰霜卻深深的刺痛著落微,他說“兩年,還有兩年的時間,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是兩年後,你大學一畢業,就一定要嫁給我。”說著這話的安誌謙,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宣告他的命令而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不再看落微虛弱蒼白的臉,也不理會身後跡部的憤怒,徑直走了出去。
好吧,他承認他敗了,敗給了跡部景吾,落微徹徹底底的愛著那個人,但是……走出了房間,一開門卻看到好多人堵在門口偷聽,他無心理會,走向走廊的儘頭,拳頭握緊,但是,他不可以讓落微嫁給彆人,絕對不可以……
即使落微會恨他,也無所謂,她必須,要在25歲之前,嫁進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