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此時覺得人生一片黑暗。
【好難為情啊~竟然沒有考過一百分。】手上的骷髏頭發出賤賤的奸笑。
“彆說了啊!”
他崩潰地拿被子蒙住頭,搭成一個拱起的小窩,似乎這樣就能阻止聲音從裡麵傳出去。
他回想起裡包恩剛才說的話:“這是一種叫骷髏病的不治之症,據說被死氣彈擊中十枚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呢。”
可怕的事情就是一直說自己的黑曆史嗎!救命啊!
裡包恩懶洋洋地躺在兒童搖椅上慢悠悠地晃著,看見窩成一團自閉的沢田綱吉,忍不住繼續雪上加霜:“這是一種在死前會把病人說不出口的羞恥秘密全部化成文字布滿全身的怪病哦~又叫做[羞恥到死病]。”
“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好難為情啊~打針當天竟然害怕到請假。】此時右手臂上也冒出一個骷髏頭。
“一旦發病,一個小時就會致死,你還有三十分鐘可以活哦綱吉。”裡包恩淡定地笑道。
“我不想死啊!嗚啊——”
沢田宅遠遠地傳來了少年崩潰的大喊。
……
“喂,十代目今天怎麼請假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一下課,獄寺隼人就跑到沢田的座位處,表情不虞地問著一旁收拾課本的星宮栗。
“不知道哦~”
銀發少年露出一臉我不相信的表情。
其實星宮栗是真的不知道,自從上次裡包恩讓她去救了沢田後,就策劃了一些原著沒有的計劃,她每次也隻能跟著隨機應變。
“可惡,十代目怎麼會信任你這樣的女人!”
“對對,至少自詡左右手的某人根本比不上我呢!”
“你——”
兩個人怒目而視。
“嘛嘛~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待會一起去沢田家看望阿綱吧。”山本武看到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氣氛,無奈地上前打著圓場,兩個人扭過頭哼一聲,算是一致同意。
“誒?你們要去沢田君家裡嗎?”京子似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露出了一個羞赧的表情,從桌子裡拿出了一摞跟拳擊有關的書籍,“哥哥叫我給他送書,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
“你說的醫生就是……他?”
沢田綱吉嘴角抽搐著看著眼前的亂局。碧洋琪一手一個有毒料理對著夏馬爾扔過去,夏馬爾被擊中了也渾然無恙,猥瑣地跑過去撅起嘴唇就想去親她的臉。
“隻要不是上次的有毒料理,那就完全對我不起作用哦,碧洋琪~”
“去死吧,變態!”
碧洋琪一把踹在他的臉上,把他踹飛到沢田身邊。
“喲,這不是裡包恩嗎?好久不見啊~”
他躺在地上仰著頭,朝著裡包恩殷勤地打了個招呼。
“你也看到了,他是一個熱愛女人的色魔。”裡包恩不理,轉頭對著沢田說。
“喂,這話說著就有點難聽了哦!嗯……你就是他口中患上骷髏病的家夥吧。”夏馬爾摸摸下巴上的胡須,還沒等沢田露出得救了的表情,他就嬉笑著雙手一擺,“抱歉啊,我不給男人看病。”
“哈——?”
【好難為情啊,分不清楚火腿和香腸~】
【好難為情啊,竟然不敢坐滑梯~】
越來越多的骷髏頭在少年的身體上冒出,沢田綱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夏馬爾露出了嗤笑的表情,突然間,沢田一把緊緊抱住夏馬爾的腰,兩個人你推我攘,互相掰扯。
“越來越多了,救命啊!”
“男人不要抱我啊!好惡心啊——”
“砰。”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個人轉頭望去,看到了神色震驚的一群人,獄寺臉色灰白,幫忙分擔的書從他呆愣住的手上掉落。
他聲音顫抖:
“十,十代目……原來喜歡這樣的嗎?
在旁觀者眼裡,他們的畫麵是這樣的——他們倆緊緊抱在一起,在地板上翻來滾去,“親昵”地手臉相抵,緊緊糾纏。
“對不起,打擾了。”
星宮栗默默退出,京子遲疑地看了一眼沢田,跟著秦願緊隨其後,幾個人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還挺有禮貌的,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
沢田綱吉露出崩潰的神色,伸出爾康手:“等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沒想到身邊的夏馬爾比他還崩潰,他蹦起來驚慌地抓亂了頭發,惱怒地說:“都怪你,被漂亮的小姐們誤會了!我英明的形象啊!”
你哪裡還有形象啊!
……
等到女孩子們去而複返後,兩個人已經分開了,中間隔著好幾米,像是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看見如同花朵般各有各姿顏的女孩子們,夏馬爾雙眼一亮。他湊到星宮栗旁邊,看著少女姣好的容顏,笑得殷勤又變態。
“喲,諸位都是可愛的女孩子,來,讓我親一口~”
說罷,他就撅著嘴往星宮栗的臉上湊,把少女嚇得連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