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1 / 2)

淮遠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算是個留守兒童了。爺爺去世後,他就被送到父母身邊。他們都很忙,根本沒時間照顧他。他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

有一天回家的路上,他被一個叔叔騙走了。騙走他的是一個很大的棒棒糖,比他的手掌還大。五顏六色的。他在同學手裡見過,他從來沒吃過。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小房間裡麵了。那個房間特彆的破,牆還是土牆。他四處翻了翻,找到了一個很小的洞。

那天,他打碎了一個碗。那些人竟然也不管他,隻是給他換了一個碗。他撿起碎片,一點一點的去扣那個洞。

後來,進來了一個女人。她給了他一顆巧克力糖,他沒接。那個女人睡著後,他才去地上找那顆巧克力糖。

他撕開糖紙聞了聞,是一種很甜的味道。他把糖包好,放進口袋裡。要是他能活著出去,就吃這顆糖。

沒想到,半夜扣牆把那女人弄醒了。他嚇了一跳,結果那個女人居然幫他了。他看著那個洞,外麵黑漆漆的。隻要出去,就自由了。

“如果你哪一天遇到了我的女兒,請你告訴她,她的媽媽很愛她。”

淮遠點點頭,卻沒把這事放心上,隻是想快點逃出去。他跑出去了,被抓住了。然後…然後他就死了。靈魂飄蕩在屍體上方,直到一個同樣飄著的人帶走了他。

他死了…淮遠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直到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幫他的女人。說起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他求她安葬自己的屍體。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好人。她會幫他的,應該會吧。

“你叫什麼名字。”

“淮遠。”

淮遠也很想問她的名字叫什麼,但是問不出口。她們走了,他看了一晚上的螞蟻。那顆巧克力糖,他一直想吃的。直到那顆糖被人踩扁了,他才如夢初醒。

他死了啊…

之後,他就遇到了師徒三人。他被帶到了山上,成為了遊一吟的“小弟”。

那個女孩也有巧克力糖,和那個女人給的一模一樣。原來她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那個被人放在心上的孩子。

“你好。”遊一吟戳了戳淮遠,他嚇得倒退一步。

“你不要害怕,以後我就是你大哥,我會罩著你的。走吧,帶你去看看我其他小弟。”遊一吟說。他帶他走遍來道觀,小弟一堆。連花花草草都是他小弟…

“遊一吟,你後麵那個鬼借我玩兩天唄。”有人叫住遊一吟說著。

“白溪,這不是普通的鬼這是我小弟。小弟是不能借給你的,你想要就自己去收去。”遊一吟說著。白溪是現任觀主的兒子,也就是他師傅周途的大師兄的兒子。

“切,不就是一隻小鬼嘛。我找我爸要去,到時候就不是你的了。”白溪說著,就要去找他爸。

“略略略。”遊一吟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每次就知道找爸爸,他還有師傅呢,怕你哦。

遊一吟後來也沒有等到白溪來找事,他也不在意,繼續自己的事。直到有一天,淮遠不見了。遊一吟以為是他自己跑掉了,可能不太喜歡自己這個大哥吧。他找了幾天沒找到,就不找了。

可是淮遠並不是自己跑掉的,他雖然很想跑,但是沒有那個能力跑掉。他是被人偷走的,被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地下室裡。

“落到我的手裡了吧。”白溪對他說著。白溪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保護他的人。他進來的時候沒關門,從門外透出了一點燈光。

那個人淮遠認識,就是殺死他的人。他頭發挺長的,用皮筋隨意的紮在腦後。他的臉色特彆蒼白,

淮遠還記得,就是他抓住他的。也是他親手殺死他的。淮遠想到死的時候那種痛,身上不由自主發著抖。

“誒,他怕你誒。”白溪說著,拍了拍那人。那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淮遠,沒說話。他不像是認出他的樣子,可能他殺過的人太多了吧。

“那,開始吧。”白溪笑著,關上了門。他拿淮遠當沙包,快死了就治好他。然後接著揍他,治好他周而複始。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遊一吟踹開了地下室。

“遊一吟!你做什麼!”白溪拿劍指著他,試圖砍他。卻被遊一吟擊飛了劍,整個人被打趴在了地上。他指著遊一吟,對著那個長發男人說:“你就看著他打我?!給我殺了他!”

遊一吟身後跟著周途,那個長發的男的想殺遊一吟,卻被周途打趴了。師徒二人製服了他們,壓著他們去了道觀外麵。

淮遠則被遊一吟收了起來,用靈力溫養著他。對於那時候的淮遠來說,遊一吟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的心裡所有陰暗的角落。

白溪的父親已經死了,身為一個道觀的觀主。他卻在背地裡做見不得人的事,去抓一些很有天賦的孩子。把他們練成厲鬼 ,拱他驅使。

他隻所以加急召回周途。隻不過是因為他那會剛好出現在了他的據點,怕他發現罷了。要不是有人給周途送信,他還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