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迢回來那天已經到了周五下午,事情解決的很順利。他原本打算下了飛機後直接去總部給林瑜彙報工作。
然而林瑜卻臨時有事不在公司,就讓他下周一再去給他彙報。
謝迢舒了口氣,鬆了下胸前的領帶,他正好可以借著周末先休息一下。
出差的那幾天,他每天都在奔波處理各種事情,基本沒怎麼休息過。看到林瑜發給他的消息後,謝迢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了,積攢幾天的疲憊全部壓了下來,他回到家後倒頭就睡,直接睡到晚上十點。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如墨一樣,他給自己隨便煮了點飯。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謝迢猛然驚覺他的家似乎有點太安靜了。
他的貓呢?!
謝迢在家裡找了一圈,急了一身的汗。見到他準備的貓窩貓砂什麼的全不見了,這才突然想起來他把他的貓交給景隨照顧了。
謝迢懊惱地敲敲腦袋,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呢?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他也不好現在去景隨家把貓接回來,隻好跟景隨說一聲,明天再去接貓。
消息發出後,半天也沒個動靜,也不知道景隨再忙些什麼。等到謝迢躺進被窩準備繼續睡覺時,景隨才回了消息。
景隨:行啊,那我明天把雪花帶去咖啡店。
謝迢伸手拿過手機,打字:嗯。你周末咖啡店還忙嗎?
景隨:忙,一到周末人就特彆多,我都打算再招個人來給我幫忙。
謝迢:那我明天早上就過去吧,幫你看店。
景隨:行。
他同意的很果斷,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景隨:不過,你出差那麼多天,要是累的話就算了。
謝迢:沒事。
和景隨約定好後,謝迢洗個澡就又睡了,第二天早早地起床洗漱去了景隨的店。
景隨也沒來多久,正在準備今天做咖啡要用的材料,他聽到玻璃門上的鈴鐺響,抬頭衝謝迢一笑,“來了。”
“嗯。”今天不用上班,謝迢就隨便穿了套比較休閒的便服出門,頭發也沒用發膠固定,零零散散地搭在額前。
景隨停下擦拭咖啡杯的手,指了指角落裡的貓窩,“雪花還在睡覺。”
謝迢輕聲地走過去,扒開搭在上麵的小毛毯,裡麵的雪白的貓團成一團毛球,睡得正香。
謝迢不好打擾它,輕輕地搭好小毛毯後,挽起袖口去幫景隨洗杯子。
忽然間,景隨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笑道,“你來我店裡幫忙,是不是應該換上我店裡的衣服。”他挺了挺胸示意下他身上的黑色領結的白襯衫。
謝迢把一個杯子擦乾放在貨架上,他現在看見白襯衫就膩的慌,直接否決,“不要,我就是來搭把手,又不是你這裡的員工。”
景隨這下不樂意了,“那我這裡掙得錢不也得分你一份嘛!”
當初景隨開這間咖啡廳的時候邀請謝迢跟他合資,想和謝迢共同經營。後來一段時間後,謝迢發現他還是更喜歡去做一些財政管理方麵的事情,於是就去公司工作了,隻剩下景隨一個人打理這裡。
景隨本來也沒打算謝迢會來幫他多久,他知道謝迢是個有誌向的人,不像他安安穩穩地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就滿足了,所以他也沒打算留住謝迢。
不過那段時間謝迢的身體心理實在太讓人擔心了,他身為謝迢大學四年的室友不能看著放任他不管,索性連哄帶騙地把謝迢帶過來。
有他看著,總好過謝迢一個人成天把自己悶在屋子裡。
雖然謝迢不插手咖啡廳的事,但景隨每月還是和之前一樣分一定的利潤給他。和他這個吃白飯的相比,景隨一個人身兼數職打理這個咖啡廳,確實很辛苦。謝迢自知理虧,退了一步講:“那有沒有彆的衣服?我不想在周末也在穿白襯衫。”
景隨似笑非笑,“當然有,下周天就是周年慶,我特意定製了幾件衣服,你要不要試試?”
謝迢滿懷疑惑地跟著景隨走進試衣間,看到衣架上掛的幾件兔女郎和貓耳女仆裝後,臉色煞黑,他咬牙從嘴裡蹦出幾個字,“景隨,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
“獵奇的心態誰都會有的。”景隨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所以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看這件女仆裝挺適合你的,我還特意買了貓耳。”景隨走出去拿起衣服在謝迢身上比劃。
謝迢:“……”
“你不要用那種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著我!就當是為我們的周年慶活動預熱!”景隨眼睛發亮地看向謝迢。
“熱個屁。”謝迢將衣服砸向景隨氣衝衝地走了。
景隨撿起衣服放好,果然他不能指望謝迢穿這些衣服。
不過總會有人穿的。
景隨出來的時候,店裡已經有了客人。謝迢之前跟景隨學過一些,正在給客人做點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