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回信息,沒聽見沈雲姀那句話,眼梢回溫。
沈雲姀也收回視線,繼續用著餐。
關於席言的抱怨,聞徽不置可否,隻挑著字眼回他。
【虐狗?你是單身狗嗎?】
隻言片語就能哄好他,席言發了一個搖頭的表情包,跟著回複:【不是啊,我是姐姐的寶寶。】
聞徽大部分時間都直衝衝地叫他大名,席言席言。偶爾被席言賣乖賣的心疼他了叫一句阿言。隻有在玩心大發逗弄他的時候愛叫他寶寶。
黏糊的這一句發過去,聞徽似是被膩住,沒有再回他。
晚餐後不久,席言送席臨舟去酒店。
一路上,席臨舟喝的不少,有些難受,靠在後座輕閉著眼,一隻手握緊沈雲姀的放在自己腿上。沈雲姀性子內斂,不想在席言麵前失了分寸,但抽也沒抽出來,便由著他了。安靜地跟他隔開一段距離坐著,去看窗外的街景。
送到了酒店門口,席言幫著把人扶下車,沈雲姀囑咐他回去開車路上小心些。
“我什麼時候來接你們。”明天是聖誕節,可叔叔喝成這樣子,還要時差,怕是會忘了時間。
所以不僅是問清楚,還有提醒他們注意時間。
席臨舟揉著眉心:“明早十點左右吧,我們先去市裡逛逛買點東西。”
“好。”他擺手和他們說再見,然後彎身上了車。
車子駛離,沈雲姀拿掉攙扶他的手,看他眼神沉著,聲音不溫不淡:“走吧。”他雖然喝的不少,但還不至於連走都走不穩。
席臨舟也不著急,雙手插在褲兜裡,整個人閒適地低眸凝她,不似平日裡正裝裹身,穿著毛衣,怎麼看怎麼清雋雅氣。
她在這樣的目光下漸漸錯開了眼不去看他,視線往地下看,卻看見自己臂彎還掛著他的黑色外套。
男人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
“怎麼,還生氣?”來倫敦,她本不願意,幾乎是被他強迫著來的。在飛機上都還氣鼓鼓地不理人,見了大哥和席言才給了他幾分麵子收了小性子。
沈雲姀隻搖搖頭,其實她早已不生氣了。難免覺得他有些自作多情,他以為自己還在耍脾氣嗎?私下裡她也沒有對他很主動的親近吧。
“那攙著我,我喝醉了。”他又伸出手,深邃地眸子鎖著她。
本來想反駁他沒有喝醉,可她看著那隻手,似乎在思考,沒必要在酒店大門口這樣躊躇,就順從他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手去扶他。
男人噙著笑意,反手握住她的,在她怔愣看過來的同時,清冷的吻送到她臉側,“走吧,累了。”
後知後覺地被他牽著走進偌大的前廳,一路上擦肩而過不少來來往往異國旅客,他就用手臂把她護在懷裡,她抬眼看他,男人身形高大,肩寬可靠,側臉堅毅。
異國他鄉,這個素日冷峻疏離的男人似乎是她安全感的唯一來源。
踏進套房,她彎腰換鞋。
身後的人安靜佇立,出奇的安靜。
想來喝酒還是難受的,剛剛在車上一直揉著眉心,她轉過身看他,“要不要我給讓酒店送一份……”
她說不出了。
男人寬闊的背脊靠在門上,下巴微微抬起,眼梢虛睨著,視線投在她身上,高高在上,眸底的黯仿佛要把她灼傷。
僅看一眼,她就急促地收回了眼,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她太熟悉了。
她轉過身,心悸不已,語氣生硬著:“我去洗手間。”隻想要逃開。
“啊——”沒走出半步,手被拉住整個人被拽了回去。
他的胸膛是硬的,吐在她耳邊的氣息是燙的,圈在她腰間的手像是烙鐵一般緊。
偏偏他的語氣平平淡淡,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對視,“臉紅什麼?”
“沒有。”她的臉明明紅的滴血,卻習慣性地否認。
男人看她嘴硬,輕聲笑著。手指輕摩挲著下頜,片刻後吻落了下來,先是吻在額間,眼尾,鼻尖,唇角,耳根,最後緩緩下滑,來到白皙纖弱的頸不輕不重地撕咬,鎖骨也不放過,留下一處處曖昧的紅痕。
意識到男人的手在解她衣服,她瞬間清醒,抓住那隻手,呼吸在紊亂,眉眼也在閃爍:“不行。”
男人不說話,重新去吻她的唇,不再溫柔,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奪她的呼吸卷她的舌根,溫熱的手指扶著她的頸不容她退縮,吻得纏綿又失控。她站在那裡掙紮了一下,男人沒有反應,意識到他不會好心放過她就放棄了,甚至閉了眼乖乖站著。
最後,男人把懷裡吻得嬌氣無力的女人抱回床上,她躺在床上,黑發散落在床單襯得臉蛋愈發的白皙嬌嫩,微睜著杏眼看他,唇瓣紅的誘人,視覺刺激侵占了所有感觀,男人徹底被欲望捕獲。
他做的很重,她咬著牙根隱忍,即使疼也不說,隻用一雙眼含著水光安靜看他。
他心疼地吻她的眼,一邊又更重地撞向她。
他像是發了瘋,一次次在她身上點燃高潮。
最後,他抱著軟的不成樣子的她去浴室洗澡,女人虛弱無力地靠著他,他一邊幫她洗澡,一邊啞著聲叫她的名字。
她抬眼看他,他卻又什麼都不說。
那雙漆黑靜謐的眸子裡隱隱藏匿著不太清晰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