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該補償我的。”……(1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6298 字 10個月前

席言飛機落地後,已經夜幕降臨。

手機裡躺著一條來自聞徽半個小時前的訊息。席言低頭看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失落,半天站著沒動。

他走出機場,門口老遠就有道聲音傳了過來。

“席言吧,你是!”來人跑過來上下打量他,好高,身材也好,不過頭帶著帽子,臉上帶著口罩,捂的真嚴實,像個明星似的。

不過聞徽說了,長得最好看的那個就是席言。雖然看不見臉,但那氣質都要溢出來了,他確信地點著頭,“沒錯,應該沒認錯。”

“你好。”席言打量他一番,禮貌問了好,想著這應該就是聞徽信息上說的來接他的人。“沒認錯,我是席言。”

“沒認錯就好,徽姐給你說了吧,讓我來接你。走吧帥哥,我送你回去。”

車上,男人從後視鏡裡悄悄瞄席言了很多眼。

怎能不好奇,這就是徽姐的小男朋友啊。

徽姐怎麼瞞著大家偷偷吃這麼好。

取了口罩的席言露出漂亮的臉龐,隻是好像不太高興,略微失落的樣子。

把人送到聞徽家裡,席言跟他告彆。

男人輕咳一聲,“徽姐有事來不了,你可彆不開心,她平時可忙了。”

席言問男人,“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那我不知道,你可以試試打電話。”喲,還叫姐姐,挺乖啊。

“嗯,謝謝。”

……

站在門口四周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變化呢,他把行李箱推到臥室,取出行李,熟練地擺出來。

洗了澡,他去到客廳,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點開和聞徽的通話欄。

想按下去,又停了下來,算了吧,等她空了自然會回來。

有些餓,他去冰箱找吃的。

一如既往,冰箱裡除了幾片吐司,就是冰水。

半響後,他換了衣服,下樓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一袋麵條,幾顆青菜,提著這些東西付了錢。

這個時間點人少,收銀員收完錢後看了眼離去的背影,跟著對麵的女人分享,“看到沒,剛剛那個帥哥好帥。”

“看到了,還自己做飯呢,居家帥哥。”

話落,帥哥去而複返。

收銀員錯愕一愣,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重新端起笑容,“有什麼可以幫您?”

席言指了指收銀台旁邊的小貨架,“幫我拿兩個,謝謝。”

收銀員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心底剛升起的粉紅泡泡一瞬間破碎。

-

第二天早晨,九點左右。

聞徽開門走進客廳,發現席言裹著毯子在沙發上睡著了,睡顏安靜,無聲無息。

殺傷力有些大。

像有什麼東西把心捏了一把。

她走過去,垂目看向他,她的小情人回來了。

沒有叫醒他,聞徽回了臥室,撈了件裙子進了浴室,她太累了。

等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洗漱台麵上已經放了好些席言的東西,他才回來一天,屬於他的點點滴滴就那麼侵占了進來。

收回視線,她打開門。

門開的刹那,撞進了一雙眼底。

燈光下,那雙漆黑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

“早啊,姐姐。”

“早……”她竟有一絲驚慌。

“我要用衛生間。”

“哦”她側開了身子,讓他進去。

席言徑直地走了進去,擠了牙膏,刷起牙來。

聞徽還在看著他,站在門口像是忘了要做什麼,席言笑了一下,聲音柔和:“喜歡看我刷牙嗎?”

她移開眸子,轉移話題,“要吃什麼?我點外賣。”

“出去吃吧,我想吃小籠包。”

她點點頭,剛回來不想吃外賣也正常,轉身走了出去。

要出門,她換了身衣服,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不打算化妝,但還是塗了層口紅。弄完一切,她走到客廳裡,站在冰箱前仰頭喝著冰水。

冰水很涼,從喉嚨裡下去感覺肚子裡都是涼的。昨晚幾乎隻在車上小眯了一會兒,現在狀態也不太好,頭也暈乎乎的。

還未蓋上瓶蓋,肩膀被錮住轉了身,她驚奇地抬起眼,還未來得及看向他,氣息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深深淹沒。

聞徽心神微微一蕩,乖乖站著沒動,任由他加深這個吻。

他氣息未變,還是記憶中的乾淨清新,但也能聞出她常用沐浴露的味道。

甚至連他們接吻時的熟稔和默契程度都沒有變。

手裡還拿著水瓶,她環過他的腰身,把蓋子蓋上後,才用一隻手抱著他。

“我很想念你。”

他抵著她額頭,眼眸裡藏匿深情。

聞徽那隻手從腰部移到他頭頂,摸了摸那柔順的頭發,紅唇勾出好看的弧度,“乖。”

“姐姐呢?”

“嗯?”她仰著臉,似乎沒懂。

“想我嗎?”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想,我就在想。”聲音輕淡,似乎夾著笑意。

依舊是這副模樣,把自己摘出來,

從這幾個月的日常來看,她大抵是不想的。

席言想歎氣,卻看著她笑了。

想怨,卻怨不起來,反而覺得好笑。

“嗯?”

她偏著腦袋,疑惑他突然的笑意。

“嗯?”

席言也學她,低著頭看她。

學人的模樣她看出來了。

兩人視線相交,莫名一股曖昧氣氛湧了上來。

她在短暫沉默之後,方才緩緩開口:“走,去吃早餐?”

她的身體被圈在冰箱和他身體之間,戳了戳他,席言沒動,她想彎下腰從他手臂下鑽過去。

可惜,被他撈了回來。

他腦袋湊的很近,輕聲抱怨:“我回來後,你還沒叫我。”

她似笑非笑:“叫你什麼,寶寶?還是小情人?”

當然是阿言。

可他不言,等著她自己說出來。

席言一副她不喊出他滿意的名字他就不會放她離開的模樣。最終她敗下陣來,笑盈盈地摸摸他臉頰,“我們阿言,歡迎回來。”

“還要親親我。”

他得寸進尺地要求著,聞徽開了眼,她的小情人怎麼這麼厲害了。

“先吃飯,我餓。”聞徽伸手推他,這人的要求不能都滿足。

“小氣。”席言無奈地笑,捧著她腦袋再次吻了下去,緩慢而輕柔的吻。

聞徽任由他予取予求,少年恢複亮晶晶的笑容:“你該補償我的。”

憑什麼?

他從她微微睜大的眼睛裡看出了不服氣,笑了,“憑你讓我獨自一個人待了一晚上。”

這事兒是她抱歉,她抿著唇,沒再說話。

好像是服氣了。

爪牙都收了起來。

席言忍不住笑,覺得她難得吃癟的樣子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