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姀覺得她有些消極：“臨舟應該不會反對的。”

“不提這些。”

感覺到這段感情似乎不太公平，沈雲姀認真地看著她，“希望你不要傷害席言。”

聞徽挑眉：“……當成侄子來心疼了？”

她驀地抬眸：“不是，……我隻是覺得席言看起來很愛你。”少年美好的愛戀若被辜負，是多麼值得惋惜的事啊。

聞徽反擊：“席先生也很愛你。”

她低下眉眼，垂下長長得睫毛：“我們和你們終歸是不一樣的。”

在她和席臨舟的感情裡，他是強勢的那一方，步步緊逼，讓她逃無可逃。

而聞徽和席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孰強孰弱，誰拿得起放得下，誰又愛慕依戀。

此話題無解。

……

沈雲姀洗漱後，聞徽引她到次臥，囑咐，“我明天一早要去隔壁市開會，席言要去他爺爺奶奶家裡，除了早上，這裡就你一個人，你願意待就待會兒，想回去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好，謝謝。”

聞徽回房，席言靠在床頭，目光炯炯。

“怎麼說？”

“嗯？”

“嬸嬸知道我們的關係了？那……”

聞徽打斷他，“我們已經說好了，她會保密的。”

他略帶猶豫地觀察她的表情，“保密，也很難保不齊……有泄密的那一天。”

“你彆杞人憂天，也彆裝會被發現替我不安，”說到這裡，她表情變得冷漠，“我知道，你巴不得她說出去吧。”

似乎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沒有……”

氣氛驟然下降，席言有些委屈起來。

捅破了的紙聞徽都能給糊起來，前幾分鐘他還樂觀的認為會是一個轉機呢，沒想到鬨得聞徽不愉快。

“抱歉，我語氣不好。”

片刻後，聞徽道了歉。

席言安靜搖頭，掀開了被子，示意她躺過來。兩人躺在床上，席言抱她，她撫摸著他的後背，有安撫之意。兩人各懷心事，同床異夢，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清晨，聞徽已經離去。

沈雲姀在廚房裡弄早餐，聽到門開的聲音聲音，看了過來。“早，我煮了粥，吃一點吧。”

席言應了一聲，走過來幫她。

餐桌上，沈雲姀安靜用餐，偶爾抬頭看席言一眼。

她說：“我忘了問聞徽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

“哦好。”

他又道：“我等下要去奶奶那裡，嬸嬸需要我幫忙嗎？你好像沒帶手機。”

沈雲姀想了想，“有現金嗎？”

席言點點頭，她才說：“你先借我點錢吧。”

席言回到房間，找出些現金遞給她，又遞給她一張卡，“我身上帶的不多，你又沒帶手機，用信用卡吧。”

“這些現金夠了，卡你拿回去。”

“那我放在客廳抽屜裡，你需要時就自己拿。”

“好，謝謝。”

他眉眼彎彎，“一家人不用客氣。”

兩人多半是吵架了，叔叔也沒來找人，席言好奇道，“不打算回去嗎？不想回清軒居是不是我叔惹你生氣了。要不要我幫你把手機拿回來。”

“沒什麼大事，就是鬨鬨脾氣，冷靜一下就好了，你彆擔心，手機也不用拿。”

他點點頭：“好，那你待在這裡吧，我晚上可能不會過來了，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嗯。”

席言要離開時，沈雲姀站在門口送他。

他在穿鞋，沈雲姀打量了他一眼，略微思忖：“阿言，你和聞徽在一起開心嗎？”

席言迎上她的目光，自然道：“開心啊，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

雖然也有些小小的問題，但那都不重要。

她笑笑：“嗯，那就好。”

“嬸嬸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