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席臨舟隨時都可能出來。
“不要太緊張好嗎?在叔叔和奶奶眼裡,我們其實很熟的。”說罷,笑了笑:“姐姐這麼躲避我,看起來反而有鬼呢。”
聞徽攥緊著拳頭,“你給我起來。”
他笑了笑,聽話起來了。
靠近她,臉對臉,氣息撲麵,低聲道:“我今晚去你那裡。”
她後退,“彆來,我來例假了。”
他跟進一步,“那我更得陪姐姐,姐姐不是一直痛經嗎?我照顧姐姐。”接著又似笑非笑地道:“姐姐以為我是為了上床才去找你嗎?”
她繼續後退:“你多陪陪你家人,彆來找我。”
席言緊逼:“為什麼,姐姐穿起衣服就不認人了。”
正經男女朋友,弄得跟偷情似的。
她用手指抵住他的腰,拒絕他再靠近:“你給我安分一點,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
他無辜地笑:“有攝像頭怎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呀。”
“……”她簡直無言以對,還要做什麼?
“姐姐要不要親一下我。”
她不敢置信:“你這個瘋子。”
“就一下,馬上他們就要出來了。”
聞徽身上流露冷氣,重重的咬著他的名字:“席言。”
“那我親吧。”話落,唇也落下來。
聞徽覺得在這個吻裡,頭皮都在發麻。
他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唇瓣,對上她冷淡的眉眼,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惹惱了她,又服軟,“彆生氣,沒有人發現。”
兩人距離很近,席言的手撫在她臉上。
正說著,辦公室大門突然打開了。
聞徽身體一僵,條件反射地推開他。
可席言比她更快,手還未碰到他已經大步走了過去,扶著程月淑,“奶奶,你們聊完了啊?”又看向聞徽,隨意道:“很久沒見過姐姐了,跟她聊聊天。”
他和聞徽意味深長地彼此看了一眼。
程月淑向聞徽看過去,“你彆說,你連我都很久沒見過聞特助了。”
沒有起疑。
聞徽暫時壓下心緒,走上前笑:“老夫人。”
程月淑和藹道:“最近很辛苦吧,有空來家裡坐坐。”
“有空一定去。”她說。
-
席言惹怒了聞徽。
後果就是,席言晚上去到聞徽家裡。
房間又冷又暗,空無一人。
他愣在原地,摸出手機給聞徽打電話。
“姐姐,你在哪?”
“彆來找我,我這幾天都不在家。”她回答說,語氣淡漠。
“姐姐,我錯了,我道歉。”他從善如流地道歉。又可憐兮兮地問:“我隻回來幾天,彆生氣了,告訴我你在哪好嗎?”
聞徽一言不發的掛了電話。
席言拿著手機,悔不當初。
現在好了,因為一個吻,自己被打入了冷宮。
……
赤莫是在學校自習室找到席言的,他趴著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赤莫走過去,拍拍他肩膀,看他耷拉著眉眼,問道:“怎麼了?”
“我姐姐生我氣了,躲著我,我找不到人。”他語氣裡也散發著濃濃的苦澀基調。
原來是這樣。
“聞徽姐不是每天要上班嗎?你去她公司找就行了。”想了想,他也不覺得會找不著人。
席言直起身子,單手撐著下頜,誇張道:“可彆說公司了,她要是再在公司看見我,我肯定會被她踢了。”
“這麼嚴重?”
“非常嚴重。”
“那你怎麼辦?”
“我再想想辦法。”
“彆太難過,你出國前她肯定會出現的。”赤莫安慰道。
也隻能這樣了,席言點點頭,這才注意到赤莫穿著軍訓服,“你們這點是不是在軍訓嗎?來見我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他笑著搖頭,“我昨天下午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崴腳了,輔導員就讓我請假了。”
“崴腳了?嚴重嗎?”席言驚訝地看向他身體。
“沒事,不動就不疼。”
“哦,一定要小心。”席言表示關心。
分彆的時候,赤莫送他到校門口。席言看著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著,突然間萌生了一個念頭。
——病弱者最能博取同情。
如是,第二天,聞徽收到了席言的微信。
【我現在在你們公司停車場。】
【姐姐,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