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得了何病。”林夫人語氣平淡,但林擎蒼知道她擔心壞了,果然,自家夫人眼眶泛紅的望著他。
林擎蒼看著眼前的母子歎了口氣,將手搭在林夫人肩上。
“不知,我正準備讓管家去宮中請太醫。”而管家在林夫人進來的那一刻就跑了。要是能請太醫他比誰都積極。
室內一陣寂靜,良久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擎蒼大跨步跑去開門,門外是一隻手抬起一隻手拉著太醫的管家。
管家沒想到門會開,正要開門的手還在那兒,有些尷尬的放下手,又將太醫拉到林擎蒼麵前。
看著眼前大喘氣的太醫,林擎蒼額角直抽,但也沒多說,拉著太醫就到了床邊,林夫人已經起身讓座。
“林夫人?您...沒病?”
話有歧義,但太醫沒說錯,管家是以林夫人身體不適請他來的。林夫人是太後侄女,洲主的表妹自是不敢怠慢。
但沒想到一下馬車便被管家拉著跑,腰都差點折了。還以為林夫人病的很嚴重呢。但該病的人正沒事兒就站在他眼前...
“是我兒絕眾病了,張太醫,您快給他看看。”
林夫人催促著張太醫,張太醫坐下,深呼吸,平複劇烈運動後的後遺症,將手搭在林絕眾的手腕上,不一會兒皺了皺眉。
‘這小子沒病啊!’但又看林絕眾慘白的臉。‘不像裝的呀。’
最後起身,在林家夫婦兩雙直勾勾的視線下歎了口氣。
“在下不知公子患了何病,但他脈象輕浮,是氣火攻心的症狀,我先為他開副降火的方子。”
“您不是太醫嗎?怎麼會看不出來?”夫人拽住張太醫的胳膊,哭著說。
張太醫臉色冷下來:“醫術高超的太醫也不是什麼病都見過的,世間醫者眾多,隱世名醫尚不在少數,你們去找找吧。”
說完便甩開林夫人,正準備走,這是醫者的傲氣。
身後‘砰’的一聲,回頭一看,傻眼了,‘怎麼還看一送一呀?’
一旁的林擎蒼將暈倒在地的林夫人抱到軟榻上,看向呆站在那兒的太醫,為難的說。
“張太醫,剛是內子愛子心切,你莫要見意,能否為她看看?”林擎蒼從未如此狼狽過,今日真是壞事一件接著一件。
張太醫任命的為林夫人把脈,見隻是身子骨太弱了,又急火攻心,便開了副溫養的方子,便走了。
林擎蒼瞧著屋裡的一大一小,隻覺得十分頭疼,將近中秋,宮中舉宴,家中此景,實是不佳。
林夫人不去還行,絕眾卻不得不去,隻望他這幾日能恢複些。
為什麼如此卑微?隻因林擎蒼的官不大,樣貌也並不出眾,這幾年多位後生都升了官,隻有他依然在原地踏步,被許多人看不起,他還要靠兒子長麵子呢。
況且,季州法律規定官員的孩子無法世襲,要同平民一樣參加考試。
而中秋那日,見林絕眾氣色好了些,他便把兒子帶上來了宮宴。見兒子呆愣在那兒,他隻好小聲的安撫與照顧他,這兒便成了洛璠看到的那一幕。
不遠處的洛璠摸了摸身前的菊花,垂目陷入沉思。
“想什麼呢?”輕柔的聲音拉回了洛璠的思緒,側目是一抹紫色。一身絳紫色長裙,繡著大朵的海棠花,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係,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
紫色是端莊的,但穿在她的身上,端莊中透露著俏皮,天性是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