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州禦史沈慶遠之女沈暄儀,年十六”暄儀輕輕呼出一口氣“臣女沈暄儀參見陛下”燕趙皇帝趙琰輕撫旁邊寵妃的玉手輕輕地“咦”了一聲:“沈慶遠之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靜妃,你說呢”
靜妃掩嘴一笑“沈嬪妹妹的父親可不就是沈大人麼。隻是沒想到如此巧,前個兒沈嬪妹妹也沒和臣妾提起來”趙琰點點頭“原來如此,抬起頭來讓朕瞧瞧”暄儀隨即抬起臉。趙琰頗有興味的瞧著:
隻見殿前女子口若抹朱丹,臉若敷粉春。睫毛如黑羽,眼若含秋溪。他輕笑一聲:“長得倒是沉靜可人,不過與沈嬪倒是有些不大像。”靜妃意有所指的看向暄儀“正是呢,沈嬪妹妹若是仰山雪,那她便是暖脂玉。”又歎了一口氣“就是沈嬪妹妹總是與人不親近。”趙琰沉思了一瞬“留牌子吧,餘嘉其蕙萫,申之以攬茝。就封為蕙常在,和你姐姐住在一起吧”
“暄儀謝主隆恩”
翌日,暄儀與丫頭憐芳回到沈府。此時沈大人和夫人沈秦氏正用飯,按舊俗暄儀的生身母親七姨娘正在一旁侍奉。暄儀上前行李“女兒見過父親母親”沈秦氏站起身“我有話來同你說,七姨娘也進來說話”言畢二人隨沈秦氏進偏房
沈秦氏坐在主座上“兩個月後你就要入宮。宮中不是沈府,不會容忍你的失禮。至於教引嬤嬤,你嫡姐那邊自會派人來教引9,不求你彆的,隻求中庸守序即可。”她擺擺手“行了,我乏了你們母女且在這裡說些體己話”
七姨娘看向自己的女兒,麵色蒼白嚴重滿是對她的愧疚“怪隻怪我沒托生到好人家肚子裡,偏生是個丫鬟命。不僅自個兒過得不順當連你也帶累了。讓你白白過了十六年的委屈日子,卻又要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七姨娘是沈府的家生子,後來被老夫人抬給了沈慶遠並生下了一子一女。但日子也不是太順當,連兒子都隻能養在正妻膝下。
暄儀也不知如何安慰母親,隻有沉默地拿手帕給她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