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維辰看到她的臉，點了個頭，就轉身走了。

林虞看著韓維辰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剛打算轉過身在心裡吐槽，就發現韓維辰回來了，他問林虞：“我可以坐這嗎？”

林虞點點頭，看著韓維辰要了酒和骰子；“要來玩嗎？”

“賭注是？”

“真心話大冒險。隻不過是無法選擇的那種，全聽贏家的想法。”

“OK。”

第一局，韓維辰贏了。“你為什麼說我是渣男？”

一下子把林虞拉回到那個尷尬的夜晚。雖然不記得當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問題很明顯有問題。“嗯？我說過這話嗎？”

韓維辰用大拇指和中指輕輕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虞。

林虞左手撐在臉上，看著韓維辰的視線。

“不如你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呢？反正我是不記得我說過這種話。”說完，另一隻手主動碰了韓維辰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酒局後半程，他倆輸贏對半，這一次又是韓維辰贏了。

他喝了一口酒，然後不依不饒地開始追問林虞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第一印象啊？高高的，瘦瘦的。”林虞懶洋洋地回答，她不是擅長曖昧遊戲的人，能做的防守也僅有少說這一條。

“沒彆的了？”韓維辰似乎想從林虞口中得出其他的東西。

“沒了。”林虞垂下眼簾，避免和韓維辰對視。

他噢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喪氣。

這時兩個人的酒都隻剩下一口，“還喝嗎？”韓維辰問林虞。

“不想喝了。”現在的量對林虞剛剛好，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但也不完全清醒。

“我猜也是。”韓維辰說，拿起了他放在凳子上的大衣“出去抽根煙，你要去嗎？”

兩個人來到巷子口，今天的天氣很好，抬頭就可以看見月亮。

月亮被雲朵蓋住一角，像是帶著雪。非常漂亮。

“月亮嗎？可是我覺得沒有你漂亮。”

原來林虞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看著她呆呆的凝望天空，韓維辰看著覺得很可愛。

林虞被這話驚得收回了目光，意外和韓維辰對視。

他們兩個離得十分近，林虞似乎感受了韓維辰呼出的熱氣，帶有酒精味。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韓維辰突然後撤一步，拿出煙盒，問林虞：“你要抽嗎？”

林虞是從來不抽煙的，或者說，她超級討厭抽煙的人。

遲疑間，巷子口來了一個酒鬼。身上的酒味林虞離她五米遠都聞到了，她看到韓維辰手上的煙盒：“借我支煙。”

林虞和韓維辰先是被她吸引視線，又被她的話把目光移向了韓維辰手上的煙盒。隻有他們兩個人能看見的，煙盒裡有且僅有一根煙。

韓維辰好壞，他在笑，挑了一下眉，意思是讓林虞決定這根煙的去處。

這時候那個酒鬼又搖搖晃晃往前走了兩步，不耐煩的說道：“我會還的！”

林虞看著她，感覺不給她下一秒就要強行奪走了。

於是林虞決定先下手為強，從韓維辰的煙盒裡拿出最後一支煙，叼在嘴上。

韓維辰全程看著林虞的動作，把手裡空的煙盒倒過來給那個酒鬼看，示意她，自己沒有煙了。

“呀，不就是借根煙嗎？都說了我會還的，還這樣！真小氣！”酒鬼罵罵咧咧地走了。

兩個人收回視線，看向彼此。韓維辰摸出他的專屬打火機，給林虞點煙。

林虞先是笨拙地抓著煙去對打火機的火焰，不知道是他倆誰手抖，煙一直點不燃。

韓維辰眼睛笑得彎彎的，“怎麼？”林虞不滿地問他。

韓維辰搖了搖頭，包裹住林虞拿煙的手，把煙重新放回到林虞嘴上，另一隻手張開擋風。

煙終於點上了…

“咳..咳..”林虞被嗆的止不住咳嗽。

“你沒事吧？”韓維辰早就看出了林虞不會抽煙，連忙接過林虞手裡的煙，另一隻手趕緊去拍她的後背。

林虞感受到了透過衣服手掌傳來的溫柔，很舒服，一種離家工作之後再也沒感受過的溫柔。

還沒從聞到煙味的難受和尼古丁進入肺中感受到的輕微室息感裡麵，韓維辰的氣息撲麵而來，濃厚的幾乎要灼傷她。叫她生出一種這種室息感是韓維辰帶給她的錯覺。

“嗯，我沒事。”林虞直起身拍了拍胸前，看著韓維辰斷斷續續的回答道。

韓維辰看愣了神，沒來得及收回直白的、看林虞的目光，和林虞對視了。

林虞一直知道韓維辰的眼睛很好看，被他深情注視著的自己，好像溺死於他眼裡的欲江。

林虞朦朦朧朧中感受到他在不斷靠近，聞到了一股帶著自己剛喝過的、熟悉的酒精味的鼻息逐漸逼近自己的上唇，很好聞很迷人，也很舒服。

他們什麼都沒說，但好像什麼都說了。

被吻的那一刻心是清楚的，甚至還在竊喜：我就知道他在追我，他喜歡我。

但身體實在是不爭氣，執行出了點問題。吻了一會兒後我總控製不住地往桌下鑽，被他一把撈起來。他後來才知道，其實是我裝的，自然這都是後話了。

他摸了摸我頭發後抱住我。

看著眼前的人，最後沒有告白沒有精心策劃的儀式感，兩個人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我們沒有明確的開始，所以是不是注定會模模糊糊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