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這麼黑,就叫小黑吧!……(1 / 2)

事發地距離兩人並不遠,他們很快就看到了一群人。

好消息是這群人裡沒有齊飛的身影。

壞消息是他們正在虐打一匹大黑馬,為首的一個華服青年打的最凶,他手裡拿著的還是一把尖端帶著鐵刺的鞭子,每一鞭都是一片血肉。

小四鬆了口氣,不是二少爺跟人發生衝突就好,但當他看到那匹已經被抽打的鮮血淋漓的大黑馬又有些不忍,他想救那匹馬,但自己隻是個仆人,也沒有權利決定這些事。

就在小四還在糾結時,獾哥突然來了句“好壞的人類!”

小四沒聽明白,剛想回頭問一句,就見自家那個虛弱的少爺一陣風似的衝下了山坡。

獾哥衝到現場,抬手一把抓住華服青年落下的鞭子。

看到這一幕的小四忍不住到抽一口冷氣,感覺掌心有點疼。

被接住鞭子的華服青年愣了一下,瞪眼"你誰?"

"獾哥!"獾哥抿抿唇,說"你要是不喜歡他可以放他走,不可以這樣對待他"

華服青年滿臉問號,覺得這人大概有病,不滿的說"那是我的馬!我願意打就打,乾你什麼事?"

獾哥微微眯眼"放他走!"

華服青年無語一瞬,覺得這人真的有病,忍不住罵了一聲"晦氣"

手下一人十分狗腿的想要上前教訓獾哥,卻被華服青年抬手製止,他要親自動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哪裡衝出來的傻子。

他先是用力拽了一下鞭子,沒拽動,"呦嗬"一聲說"小子你勁兒還挺大"

獾哥見對方準備還手就沒再客氣,他手中攥著鞭稍,縱身向著華服青年撲過去。

華服青年立即就想要閃躲,但卻沒有獾哥的速度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獾哥撲倒了。

對於會武功的人來說,獾哥的打架是完全沒有章法的,他將華服青年撲倒後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亂拳輸出。

華服青年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此時此刻他連求救都機會都沒有了。

在華服青年感覺可能過去了一百年之久,但實際上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後,他的手下們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去抓獾哥的手腳,終於將華服青年從獾哥的鐵拳下救了出來。

華服青年在一個手下的攙扶下爬起來,頂著張豬頭臉對著地啐了一口,命令手下"給我打死他!"

手下們立即應聲,一個人走上前,舉起拳頭對著獾哥的肚子就是一拳。

獾哥哇的一口血噴出來,正好噴了那人一臉。

眾人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家夥剛剛可是把他們家少爺按著打來著,怎麼一拳就吐血了?

打獾哥那人還有點懷疑人生,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喃喃道"難道我的武功變厲害了嗎?"

華服青年見手下們突然不動了,生氣的喊"愣著乾什麼?打他!"

手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想要繼續動手。

獾哥有點頭暈,但無傷大雅,這種感覺就像是剛吃了一條有點勁頭的辣條一樣,暈乎乎,有點上頭,甚至還想再乾一條。

華服青年受不了手下的磨磨唧唧,揚起鞭子抽向獾哥。

獾哥微微眯眼,在在鞭子抽過來的前一瞬猛的一發力,將壓製著自己的兩個人掀翻,接著一把握住鞭稍用力一拽,華服青年手中的鞭子瞬間脫手,自己還因為慣性摔個屁墩兒,他感覺對麵好像不是一個瘦弱的青年,而是一個西域大力士,自己的力量完全沒辦法跟對方相比。

小四比獾哥晚了一步衝下來,他手中沒有武器,隻能隨手撿了一根棍子,他還尋思著能幫自家三少爺打跑幾個就行,實在不行就用自己的身體護著三少爺。

可等他衝到現場時,自家被圍毆的三少爺已經三下五除二的將那一群十多個人全都乾翻在地,隻剩下一個華服青年坐在地上,一臉的我是誰我在那我要乾什麼的震驚樣子。

小四很快從自家三少爺原來這麼厲害的震驚中走出來,拎著木棍衝到獾哥身邊。

恰在此時,獾哥又吐了口血,小四嚇了一跳,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獾哥,擔心的喊了聲"少爺!"

獾哥抹了把嘴,不在意的說"沒事"

他看向對麵的華服青年,眼中閃爍著看待獵物的光。

華服青年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你你要乾什麼?我我我是神劍山莊的少主聞信然!你你你要是敢敢敢動我,我我我爹不會放過你你你的"

獾哥問小四"他有病吧?"

聞信然"你你你,你才有病!"

小四原本還被神劍山莊這四個字嚇了一跳,但聞信然那一句反駁讓他忍不住破功,但他還是善良的沒有笑出聲,低聲對獾哥說"大概是被您嚇到了"

獾哥不解"我很可怕嗎?"

小四掃了一圈哀哀慘叫的聞信然手下,看向獾哥,用眼神說"你不可怕誰可怕?"

獾哥還是不明白,不過無所謂,他還要救那匹可憐的大黑馬。

此時的大黑馬已經奄奄一息了,傷的最重的地方甚至能隱隱看到白骨。

獾哥蹲在大黑馬身邊,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大黑馬勉強抬了抬頭,用自己黑乎乎的大腦袋蹭蹭獾哥的掌心。

它知道這個胸前掛著血的人類是來救它的,但是它可能挺不住了。

它有點難過,一雙大眼睛裡緩緩流下兩行淚。

小四有點不忍,但他還是對獾哥說"這麼重的傷,活不了了"

獾哥認真的說"能活"

小四以為自家三少爺隻是心好,不忍心這匹馬就這麼死去。

直到獾哥從自己貼身帶著的小包包裡拿出一粒藥準備喂給那匹馬他才反應過來獾哥要做什麼。

那個藥是獾哥的救命藥,隻有一粒是準備給獾哥應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