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哥應了一聲,跑去找水壺洗手。
早餐的量不是很大,齊飛和小四都想把自己那份給獾哥,但被獾哥拒絕了,他說“等進了城就能吃到大餐了,我要留著肚子”
兩人隻好儘快吃完飯,儘快啟程。
距離他們最近的城鎮需要步行兩個時辰才能到,小黑的傷還沒好,更加拖慢了時間,為了不讓自家弟弟餓肚子,齊飛讓小黑躺在兩塊木板上,自己用手拖著木板跟在馬車邊運用起輕功飛速跟隨。
沒見過這場麵的獾哥表示歎為觀止,他也想學。
齊飛開心的接受了自家弟弟的崇拜,說“等你身體好了,哥教你輕功好不好”
獾哥驚喜的問“我也可以學的嗎?”
齊飛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獾哥的腦袋,說“當然可以,我家歡哥什麼都能學”
臨近中午時,獾哥一行人終於進入了城鎮,他們先去找了藥鋪,給小黑買了點治外傷的藥,順便讓藥鋪的人幫忙磨成粉,在等待的過程中齊飛向老板打聽鎮裡有沒有味道好的酒樓飯館。
老板說“鎮子西麵有一個悅福樓,他家的水煮鴨挺好吃的”
齊飛向老板表達了感謝,等給小黑重新上好藥後就帶著獾哥去了悅福樓。
悅福樓的水煮鴨其實並沒有藥鋪老板說的那麼好吃,總體說起來就是一個“鹹”,獾哥吃了一口就不動了,他實在是承受不來這種味道。
其他菜品倒是沒那麼鹹了,但又有點膩,好像炒菜的時候完全沒放調料的那種,齊飛有點懷疑老板在針對他們,喊來小二問他鴨子鴨子為什麼這麼鹹?
小二笑眯眯的對齊飛說“這就是我們的特色鹹鴨子,所有鴨子都是用上等海鹽鹵出來的,您單獨吃會覺得太鹹吃不慣,但對上一壺酒的話味道就絕了,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點一壺酒試試。”
齊飛聽小二的話點了一壺竹葉青,就這酒嘗了一口鴨子,那股鹹味還真就被衝淡了,而且吃著鹹鴨子喝著酒時感覺鴨子似乎真的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獾哥對酒沒什麼興趣,對鹹鴨子更是敬謝不敏,隻吃了幾口涼拌菜一碗米飯就不想吃了。
齊飛有點心疼,對獾哥說“等進了林子,哥給你打獵烤著吃”
獾哥一聽眼睛就亮了,他感覺這頓飯還真就不如便宜二哥烤的那種什麼料都不放的肉香。
齊飛看到獾哥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心疼,總覺得自家小弟受委屈了,忍不住伸出手又揉了揉獾哥的腦袋,對他說“等會我去買點調料,加了調料的烤肉會更好吃。”
獾哥連連點頭說“我們一起去”
齊飛笑著說“好”
這時外麵傳來了吹吹打打的聲音,獾哥看向窗外,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隊伍,這支隊伍裡的所有人都穿著純白色的絲綢長衫,隊伍中央有一頂八人台的轎子,整個轎子都被白色的絲綢覆蓋,轎子四角還掛了四朵巨大的由白色絲綢做的絹花,隊伍前方和後方個有一個吹嗩呐的,他們的吹得曲調是正經的迎親樂曲,但他們這副打扮卻怎麼也跟迎親掛不上邊。
在這個國家的習俗中,無論是迎親還是送親都是要穿著喜慶顏色的衣服,花轎更是要用紅色絲綢和各種彩色珠寶來裝飾,那裡有用純白色的。
獾哥聽到旁邊桌子的一個客人忍不住吐槽“這是迎親還是送葬啊?”
那人的朋友趕緊提醒他“彆亂說,小心得罪人。”
那人不以為意,張嘴還想說什麼,卻在下一刻突然捂住了咽喉,他張張嘴,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音,血從他捂著咽喉的掌心下緩緩滲出。
那人的同桌臉色一白,身體像麵條一樣軟踏踏的滑座在了地上,旁邊有幾個客人看到這一幕,驚叫著離桌逃走。
獾哥也被嚇到了,隻是他被嚇到的點有點不對勁,他震驚的對齊飛說“有看不見的獵人!?”
齊飛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獾哥指著已經倒地身亡的客人說“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把他殺了!”
齊飛這才反應過來獾哥是什麼意思,笑著刮了一下獾哥的鼻頭,說“那不是看不見的人,是劍氣。”
獾哥好奇的問“劍氣是什麼?”
齊飛拿出自己的佩劍放在桌子上,耐心的說“看見這把劍了嗎”
獾哥點頭。
齊飛拿起劍,輕輕彈了一下劍鞘,獾哥頓時感覺到了有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他摸摸臉,感覺那股寒意好像還在,他好奇的問“這就是劍氣?”
齊飛點頭“這就是劍氣,練劍的人隻要練到一定等級就會練出劍氣,有的高手在練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不需要劍也可以使出劍氣,劍氣很厲害,不用近身就能殺人於無形,不過這種情況要針對於比他弱很多的人,如果兩個強者相對,那打起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獾哥看向倒地的客人,那人的手已經鬆開了,咽喉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忍不住蹙蹙眉,不解的問齊飛“那那個劍人為什麼要殺他?”
齊飛被獾哥稱呼逗得差點沒笑出聲,但現在這種場合似乎有點不合適,便憋著笑說“因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獾哥想了想,從齊歡的記憶中找到了婚喪嫁娶的記憶,皺眉道“但是這個國家的習俗不是穿紅衣結婚嗎?”
此時外麵的隊伍還沒有徹底過去,在獾哥話音剛落的那一瞬,一道無形的劍氣向著獾哥的咽喉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