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麵一·戲子一腔忠勇報國6 火車……(2 / 2)

柳明賞思考了一下:“唱戲倒有些麻煩,這麼多規矩,當初又為什麼讓你去唱?倒添得麻煩,令人心煩,倒也算了,這也好,給他們唱個送彆曲,讓他們死也有些是體麵。”

我安靜了甚久,拿著柳明賞的衣服,換了去。

換上一身行頭,一瞧便瞧著個台子早已搭好,我小心翼翼提著“戲服”上台,那一雙雙眼睛望著我,我竟不禁緊張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唱戲了,我想。

台下,眾人瞧著我上台,不禁歡呼起來,換著我的名諱。

我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沒事……”

我抬腿一邁,占於戲台中央,唱來:

煙籠寒水月籠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

誰說商女不知恨?

一腔忠勇保家國!

女子一腔忠勇,

未曾遜於兒郎

……

我緩緩閉上了嘴,一曲終了。

我脫下戲服,換上軍裝,從此刻起,我代表柳明月從此不再為戲子,成為一代軍人。

其中火車終歸於寂靜,從我換上軍裝那一刻起,車上便再無歡聲笑語。有的隻有沉寂,無儘的沉寂,所有人都不願意多言。儘已一心向死,何必多言呢?

我坐回位子上,閉上眼,代替柳明月接受死亡前的最後洗禮。

我一直未曾把自己當成她,可從這一刻,我仿佛終於融入她,成為她,終於體會到死亡前的無儘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