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客氣了,小輩姓柳,字平怡。”讀書人停下,躬身道。
“善哉,柳公子,進與柳神仙同姓,善哉!”老和尚作揖道。
“柳神仙?”
“乃柳明月也,前王朝最後亡之者。可是特地為柳神仙而來?”老和尚幽幽道。
“是,聽聞眾多讀書人,都特此前來參拜。”平怡道,“家鄉倒也有關於柳神仙的傳聞,好奇心甚,特此前來。”
“想必柳公子此去是進京趕考吧!見柳公子身著讀書人之衣裳,倒也富有書生氣息。”老和尚道。
“正是。”
“多少進京趕考,當官一會去塞外殺敵的人,機會來此處求個平安或重榜,想必你也是來拜柳神仙的,求個高中?”
“是。”平怡道。
“可你又知,在此參拜之者,皆是為求不被名利束縛,追求本心,向善報國,不被世俗中的碎銀幾兩所絆住腳。柳公子可能做到?”老和尚問曰。
“可以。隻是老和尚,此地看著也年代久遠,敢問老和尚何時便守於此地?”平怡又問曰。
“嗬嗬,劉公子這問題便有趣了,老僧屬於此地已近80年了。早已兩耳不聞窗外事。老僧又何曾會知曉,待於此地幾年,都不知想換了幾次年號、皇帝了。但我還是知道的,自建起此廟宇,我便守於此地。”老和尚笑嗬嗬的說。
“可是在守些什麼?”柳公子問。
“守一縷中魂,守一體屍身,守一方民族,守萬千人之信仰。老僧守於此地,僅因為敬仰她,便不再是單純和尚,是信仰一民族魂,一真實存在的人,乃是一民族的追隨者。也許無人保佑,但錚錚傲骨,忠誠之心便是保佑。也請施主謹記。”老和尚轉過身低吟道。
“此處可是柳神仙賣埋葬之地?”柳公子問。
“正是。”
“可否領我去堂前一拜,見見柳神仙忠魂。”
“當然。施主,請 。”
柳公子走進堂門前,正欲要跨過去,卻聽一曲熟悉音樂,是曾經鄉間哼過的小曲:
誰說商女不知恨?
一腔忠勇報家國。
女子一腔忠勇,
未曾遜於兒郎。
……
一縷忠魂,自當名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