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和以前好不一樣了。”神道。
我道:“那當然,不然還像以前一樣,那還得了,早露餡了。”
神笑了笑:“那確實。”
一切如常,隻是我學習生活很明顯緊張了很多,甚至上課時我都在學那些書籍。
我每次翻開那些書,一種很彆樣的情緒總會升起,摻雜著恐懼,緊張以及些許憤恨,我不知道他從何而起,但那種源於靈魂深處的情感卻時常降臨。他是負麵的,但我卻總因為他學習進度格外的快。
夜晚11點左右,我們寢室依舊燈火通明。
我埋頭學著高一數學。
這是在學校的第二天,我的數學卻快將高一學完了。而語文也在快速推進著速度。
我這幾天幾乎是24小時學習,12點過後才入睡,4點左右我又打燈讀英語單詞。
沈辭憂都覺得我瘋了。
吃飯,刷牙,做早操,上下課,那一兩本教輔書都沒有放下來過。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實有點不敢放下。
也許是因為害怕任務完不成,也許是因為已然忘記的來自心底的恐懼。
我現在我手中握著筆,手心正大把大把的出著汗,我仿佛魔怔了一般,寫著一道又一道的題目,一刻不敢停下。我已然忘了身處何地,但靈魂深處的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必須一刻不停的寫,不然……
不然怎麼樣呢?
不知道。
但我必須寫下去。
“你怎麼了?”神看著我的樣子有點嚇人,連忙問。
我沒有回答。
誰又安靜的看著我,莫名想到一個詞——PTSD,也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雖然不知道分析的對不對,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情況,但是神看著我看起來現在瘋狂的學習,卻是個體在麵臨重大的創傷性生活事件,受到異常強烈的精神應激後,較遲發生的一類應激相關障礙,患者的臨床症狀嚴重、預後不良,且可能存在腦損害,我可能經曆過一段很恐怖的學習生活,神推測著。
神奇是很想知道我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是做噩夢,被強製刪除,又是創傷後應急障礙。但我失憶了,一切都不記得了,問這一切都是徒勞。
神從周末就開始觀察著我,我很聰明,學任何東西都很快。更彆說已經學過的高一知識了,那直接快到飛起,這不像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的智商。而且我在模仿冉許星這一方麵更是無師自通,僅憑那些屬於冉許星的記憶就能模仿個八成,九成可以說是天生的演員。
不應該是天生的學習者,或者說,天才也不為過。
那這樣的天才又為什麼會有創傷後應激障礙呢?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神想著。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整個宿舍有兩個書桌,已經沒人坐著了是安小曉和張倩,她們兩個已經上床睡覺了。
沈辭憂貌似也即將完成今日份學習任務,他轉過頭看了眼在燈下瘋狂汲取知識的我,心中想著:她……是不是太瘋狂了點?
沈辭憂輕歎了一口氣,無奈上了床。
我仍舊瘋了一般學著。
直至12點,台燈照常關上。
我又恢複正常,停下手中筆,整理了一下書桌,收拾好書後爬上床休息了。
神靠在書桌上深不見底的黑瞳仍舊望著我,好似有話要講,又最終什麼都沒講。
我望著神的眼睛困惑了幾秒,但又乖乖躺下,陷入了沉沉的黑夜。
……
一周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但又充實的過去了,平靜毫無差錯的過完了,直至下一周周一上學,才多了幾分活力。
“什麼?!”沈辭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你高中數學全學完了?”
我認真點頭。
沈辭憂盯了我半天,然後拍了一張數學卷子在我桌上:“去年高考卷,敢試嗎?”
我掃了一眼,確認了一下,沒在刷題卷上做過,道:“好,試試就試試。”
“你說的啊,數學全學完了。限時兩小時一次,大概兩個晚自習作業我幫你寫,把它做完,怎麼樣?”
“好。”我點頭答應。
……
當晚自習上課鈴響起,我提筆開寫。
沈辭憂也信守了承諾,幫我乾完了那堆作業。
乾完作業後,沈辭憂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感到那段目光在我全身晃來晃去,看完試卷又看臉。他大概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我學數學學的這麼快吧。
恐怕也隻有我一人和神知道我一天20小時的時間全一刻不落,用在了學習,也正因我這麼瘋狂恐怖的學習狀態,將我周邊一大群人全部帶動的熱血沸騰了。
安小曉這個懶漢也被迫舉起了最討厭的語文,一臉苦水的學了起來。
兩節晚自習過去,一張答卷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