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道題都沒做出來,你不是天才嗎?不是我們創造的天才嗎?你就這麼廢物!你把我們所有在你身上傾注的汗水全搞砸了!”
“你根本不是實驗的成功體,你就是失敗的實驗體!”
我隻仿佛看到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看起來才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坐在一個桌子旁,烏黑的頭發披在腦後,顯得女孩的身軀格外嬌小而單薄。
她十分瘦小,整個人沒有太大的生氣,像是營養不良,又像是患了什麼重病。
而她呆愣的望著眼前一個瘋狂的男人,女人,有些無措,又有一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害怕。
恐嚇宇宙罵過後就是如雨點般迅速而密集落下的毆打,落在女孩身上,什麼都有。棒子,皮鞭,拳腳……什麼都有。
女孩長得似乎還不錯,就是少了幾分孩童的稚氣和活力,缺失了孩童的純真,眼眸中倒映的永遠是大人瘋狂而又貪婪的神態。她死氣沉沉的,像一個從書裡走出來的人物,美,但毫無人氣可言。
女孩像是生活在黑暗的玫瑰花,美得令人驚心動魄,也讓人感覺下一秒就要凋落。
女孩在各種打罵下,原來死氣沉沉的臉更顯絕望。
誰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我的手已經開始哆嗦,我突然猛的驚醒,仿佛在一場噩夢中醒來。
我很快意識到這是在考場,連忙控製住自己,悄咪咪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一切正常,所有人都在埋頭寫著試卷,無人發現我的異常。
我很快速的平緩了一下呼吸頻率和速度,強壓住發抖的雙手,強行逼迫自己看下那道題,但一種怪異的感覺又一次襲來,那個古怪的噩夢又要一次的降臨。
市裡邊的場景毫無順序的輪番出現在腦海,仿佛要將我困入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
“你……怎麼了?!”神驚的大叫,喚回了我已經快被噩夢困住的靈魂。
我又一次驚醒,抬眼看了眼神,神有些緊張,但更多是無措般看向我,關切溢滿眸子。
我愣了幾秒,莫名覺得這種眼神熟悉不已。
也許是我原來的母親也這麼看過我吧。
但……
我原來有母親嗎?我也會被母親這樣看著嗎?
“沒事。”我道。
神“嗯”了一聲,眼睛卻還盯著我,貌似並不相信我的言辭。
我倒不在意神相不相信我的說的話,轉頭繼續看題。
經過神的一次教訓,我仿佛並不會再沉入那個古怪的噩夢了。
挺好的。
交卷鈴響起,監考老師按時收卷。
有些同學的唉歎聲響起。
我則有些神經質的多次環顧四周,這一次考試中我肯定或多或少表現的異常了,隻盼鮮少人見到。
小事幾周同學們都沒有朝我投來奇怪的目光,看來大家在考試時還是更想盯著試卷寫。
那就好了。
我鬆了一口氣。
可我唯獨少看了一個人——沈辭憂。
沈辭憂坐在教室的一角,十分安靜地打量著我,眼神不帶其他的多餘色彩,會讓人以為她隻是在放空發呆。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考場上……
剛做完卷子的沈辭憂剛想抬眼放鬆放鬆,並不想一直盯著卷子。
然後,抬眼……
就看到宛如中邪般的那位“冉許星”。
她冷汗直流,全身顫栗。
沈辭憂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在心中想著:她……以前那個世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考個試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沈辭憂望著“冉許星”,心想。
……
接下來的考試心中的不適感仍在,卻被我強行壓下去了些許。但仍然像冰冷的刀尖頂著心口,令自己有些難以呼吸。
但至少……不那麼容易被他人看出端倪了。
像沈辭憂,語文考場有一小部分的時間被她花在了盯人上。
但似乎上一場考試我的劇烈反應是幻覺般,她怎麼都沒看出問題,最後放棄,忘記了“冉許星”的異常。
神安靜站在一旁,注意著我的臉色,大約是不放心吧。
我卻不大注意了,筆下生風,寫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題目,或胸有成竹,或冥思苦想。
一次次的考鈴響起,一張張答卷上交,上交的各是無數學子們或忐忑不安,或自信不已之心。
“幾門下來,考的怎麼樣?”最後一門考完,沈辭憂和我重新和本班同學一起整理好考場,坐回原座位。
“語文不太行,幾個詩詞填空不太確定,最後那個議論文寫的手生是沒刷過的題材,思路不太好,最後扣中心論點太生硬,幾個論點論的有點不太好。”我客觀道,“語文一時半會兒提不上來成績。”
沈辭憂一笑,道:“那可不太行,最後到考q大語文得好啊,雖然我語文也客觀來說並不是很好。”
“但是我這一次語文肯定是考砸了。”我認真道,“是有幾門科目確實是我缺點,所以我必須努力學下去才是奧賽,我肯定不行了,自主招生可以試試嘛,這樣也為我的語文墊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