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學消失之前,手上都會出現古怪的圖案。
群裡的人說隻有找到心甘情願代替他們的人,用這人的血洗去圖案,他們才不會消失。可是他們都沒有找到代替他們的人,他們就一個個地消失。
王捱沂一雙明亮的眼暈著為難的情緒:“周姐,我爸媽給了你很多錢,你能不能看在他們的麵子上救救我?如果你幫我,他們的錢你就不用還了。這不會死的,說不準哪天你就又回來了……”
其實王捱沂還有隱瞞,在群主拍的圖片裡,那個同學渾身是血。
群主說那個同學幸運地回來了,其他人很遺憾的留在了另一個世界。
“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錢不少,周姐你說不準就上不了你的大學,要進個局子,你猜你再回到校園的時候,彆人會怎麼說。”
林總背對著他,潔白的燈光打在林總身上莫名的多了些陰寒,她嘴角仍噙著著一抹笑,“可進局子總比……”
未等她把“死了要好”這四個字說完,615就傳來提示音。
【615:該事件與任務有關聯。】
林總從洗碗池轉過來,態度溫和的對王捱沂說:“彆擔心,我會幫你的,就當是對你父母恩情的回報。”
語氣中不見絲毫被威脅的生氣。
林總和王捱沂去飯店後的垃圾桶,林總拿著一把小刀,劃開了手,血紅的液體濕淋淋地滴下,林總整個手都布滿了黏膩的血。
王捱沂用力地搓蹭著古怪的圖案,消失了,又出現在林總的手上。
灰沉沉的天空,映襯著帶血的手,宛如枯樹塗上了一層紅色的油漆,周圍暗紅的牆麵籠罩著這條小巷。
王捱沂端出一盆水,清澈在他們的手下水的一瞬間順便變為淺紅,細細縷縷地遊蕩在水盆中,像冰清玉潔的精靈執著地環護城所,卻突然被入侵者殺的血流成川,即使一切已經來不及,但還是頑固的堅守著,最起碼衝淡了一絲腥味。
林總簡單的纏了個繃帶,背上背包,拿上王捱沂給的卡,她還清了店家之前資助給她幾萬元,又把那個打破的碗賠給他們。
林總站在飯店門前瞥了一眼,恰好與王捱沂對視,林總衝他一笑,像恐怖電影裡的娃娃,嘴角上揚,卻異常的滲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撕掉他。
王捱沂扛不住這詭異的對視,率先扭頭離開窗邊。
【615:嗨呀,你乾嘛嚇他,多虧了他我們的任務才有線索。】
【林總:我是覺得開心,才對他笑。】
【615:……】
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615和林總搭了好多個小世界了,它很清楚林總的一些小習慣,特彆是不喜歡有人威脅她,不管對她有什麼影響。
林總回到寢室,打開寢室門,涼氣迎麵撲來,環繞著她。
離門最近的下鋪女孩說:“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剛剛你們書法社的社長來找你,我告訴她你沒在。”
林總遞給她一串葡萄,葡萄是從飯店回來的時候店家給的,說:“好,我待會去找她。”
“謝謝你。”下鋪的女孩道謝。
【大學的校園真大啊。】
615在林總腦海裡窺視著這個小世界。
【林總:喜歡多看看。】
【615:我們係統培訓的大學校園就不大,就一個孤零零的房間,十個小時的培訓時間一過,我們的大學生涯就結束了。】
【615:要是宿主我們兩個配合好,多賺些積分,我就可以在我們快穿局總部建一個校園了,不對,是彆墅,我要建超大的彆墅。】
【615:我還要邀請我喜歡的係統看看。】
615對它和林總的光明的錢途充滿了幻想。
林總聽了它的話,激靈著打了個噴嚏。
林總跟著社長,包著繃帶的手放鬆地垂在一邊,另一隻手拿著毛筆。
林總跟著社長進了書法社團,深棕色的龍雕塑擺在桌麵上,口中銜著一個珠子。
“那雕塑是什麼時候有的?”林總問。
“哦,一個學妹的家裡給學校資助了很多,順便把她們家裡的這種小玩意也送給學校了,還挺好看的,是吧。”
林總看著雕塑微微愣神,打好多天工都不一定能買到這個。
社長站在寫字台前,她喊林總過來。
書法社被學校分配了任務,要求貢獻點楷書掛在校園裡,說是什麼營造書香馥鬱的氛圍感。
社長之前看過社團成員的字體,仔細挑挑揀揀,比對之後發現周望晚的字寫的最漂亮。
她準備讓周望晚和她一起完成這活動,學校的門麵還得她們這群大學生來裝。
林總把長長的橫幅鋪平整,沒受傷的那隻手拿起了毛筆。
宣紙上的每一次下筆都遒勁有力,起筆收筆都顯出利落乾脆的氣勢,一橫行的紙上是整齊有序的楷體,又帶著獨特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