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就告訴唄，又不會怎麼樣。”

堅信好友隻是開個玩笑的於臻，突然在這天下午看見了楊瀟對她展露的第一個微笑。

初中時的座位是按大組排的，於臻成績挺好，被分在第二大組前麵。而吳楚和楊瀟的成績要往後點，被分在了隔著一條過道的第三大組後麵，挺巧的是，楊瀟就坐在吳楚前麵。

也不知道於臻會不會後悔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轉頭，吳楚正對著楊瀟耳語，楊瀟正笑著看著於臻。說的是什麼，於臻心裡明明白白。她死也想不到這個玩笑會應驗得那麼快。但自己的一個玩笑換一個楊瀟的微笑，是不是太值了？好傻啊，這個想法。於臻心裡想著。

那個時候的於臻也真是心大，對彆人有意思這件事被人知道了還能當做無事發生，該偷看就偷看，該學習就學習，成績依舊名列前茅，隻是永遠當千年老二，榜上的第一名她望塵莫及。

初一到初二的間隙，於臻分班了，理所應當地進入了學校分的尖子班。分班離彆會上，於臻受同學的情緒感染，勉強擠出來兩行眼淚。講台上的尖子生都淚目了，包括底下的普通同學。

但總有一些人是例外。

於臻能從淚波蕩漾的眼裡，看到坐在講台前的楊瀟正直直地看著她。

她為什麼不哭？

哦，我記得她在班裡說過，她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進了尖子班的於臻每天還是按部就班地學習，得益於新班級與舊班級還在同一層樓，她有空就來舊班旁的走廊晃晃。明麵上是來找老同學玩，實際上視線一直往教室裡鑽。

很少能看見楊瀟的身影了。於臻很疑惑。

為了驗證心裡那個想法，於臻觀察了很久的舊班級。體育課結束後回到教室的人群、進入走廊必經的門口……都沒有她的身影。

後來還是從舊班級班主任嘴裡得知，她轉學了。

於臻心裡毫無波瀾。

有句話叫溫水煮青蛙，於臻已經習慣了沒有楊瀟在的環境，年少的歡喜早就隨著時間一點點消失了。

隻是在這許多年裡，楊瀟頻繁地出現在她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