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沒談過戀愛。
高中看的言情小說裡,男女主從陌生到熟悉,應該是循序漸進,相知相熟到牽手,擁抱,再親吻。
她和他做過,享受過極致的歡愉,可本質上,她隻是貪戀那種歡愉。
才會默許他的動作。
沒有誰會不喜歡伏城這樣高大帥氣,又渾身充滿性感荷爾蒙的男人。
他太強了。
現在他問她要不要試試接吻,幼宜心跳得飛快,她甚至能察覺到自己小腹上異樣的酥麻。
她還沒有接吻過。
和伏城的兩次,他也隻是親她的下巴和脖子,和其它地方。
“怎麼試?”幼宜不想在他麵前太弱而敗下陣來,儘管說話時聲音很明顯在抖。
黑暗裡他胸膛在震,低聲道:“你親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似乎在引誘她。
親一下就知道了。
他健碩的手臂壓在她腰上,燙得嫩白的肉發紅,幼宜抓住他手腕,還沒有勇氣動,下一秒,他強勢的氣息已經覆了下來。
他帶隊軍訓時,幼宜在操場上偷偷的看他。
冷硬堅毅的男人,冷著臉發出命令,無論三百個俯臥撐,一百個引體向上,都輕鬆完成,還有那雙寬厚的手托著槍柄時的從容,扣動板機時的利落——
都強大的讓人仰望。
現在他壓著她,凶猛不留餘力的汲取著她的柔軟。
因為嘗過,所以知道有多美好。
他做任何事都和他這個人一樣淩厲,極強的掌控力。
一個親吻幼宜就無法招架。
他身體像一堵牆,她根本推不開,直到她眼睛都紅了,喘不上氣,隻能小聲含糊的說:“不要了……”
伏城停下。
他伸手把她抱起,大手托在她臀部,輕鬆往前走。
幼宜整個人落空,隻能抱住他的脖子,緊緊依賴著他。
到沙發上坐下,他把她放到懷裡。
客廳燈還沒開,隻有陽台上有一抹微弱的光,幼宜坐在他腿上,柔軟的臉頰還貼在他脖頸間,根本抬不起頭。
“第一次?”伏城沉沉的聲音傳來。
幼宜沒回答。
第一次怎麼了,誰知道第一次接吻就這麼刺激啊。
“喜歡嗎?”伏城在她耳邊低聲問。
我的媽呀……
這一個吻,她全程在他掌控之下,體會他完完全全的強勢攻占,可她竟然覺得……她很喜歡。
和身體上的舒服不同,她似乎感覺她的心也被填滿了,是戀人之間會有的親密磁場。
“如果喜歡視頻裡那樣的,我也可以。”
他聲音暗啞,“想試隨時告訴我。”
隻要她喜歡。
他可以讓她——
很舒服。
“我不喜歡。”幼宜否認。
她否認的很沒有氣勢。
明明知道她臉皮薄,他還故意戳穿:“不喜歡還看?”
房間太暗了,雖然有空調,幼宜仍然覺得喘不上氣。
煩死了,她根本回答不了伏城的話。
以後不看了!
真的不看了!
都怪黃柚一同學,非要給她發什麼五分鐘。
桌上她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幼宜慌忙去拿,從他身上下來,她腿軟的沒站穩,被伏城一把扶住。
她來不及管那麼多,因為電話是她媽打來的。
幼宜接通電話,乖乖喊了聲:“媽。”
“晚上有課嗎?”電話那邊問她。
“沒有。”幼宜壓著聲音儘量平穩,“我在家。”
“我之前跟你說,讓你找伏城幫忙的事,你和他說了沒有?”
幼宜怕伏城聽見,還往旁邊挪了挪,小聲說:“沒有。”
“那他現在在家嗎?”
幼宜一向不太會說謊,特彆是現在伏城還就這麼看著她,“不”這個字,就實在很難從她嘴裡說出來。
於是她隻能妥協,回答說:“他在。”
“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
有時候對於她媽一些無理又越界的行為,幼宜很無可奈何,比如她也才和伏城見過一麵,就能堂而皇之的要求他幫忙。
幼宜都拉不下這個臉。
她為難的看了眼伏城。
伏城伸手把燈打開,客廳一下子亮了起來。
伏城看她為難的樣子,又這麼看著他,大概猜到了和他有關。
他往沙發後靠了靠,等著幼宜和他說話。
電話裡麵在催她了,讓她不要磨蹭。
“你聽你外公的話也不聽我們的話,他們老一輩的約定你說關你什麼事,讓你結婚你就結。”
幼宜從小被管著長大,屬於到現在都還有門禁的那類人,戀愛都不讓她談,當然也不接受她突然就結婚。
不過確實是老人家去世前最後的心願,結就結了,他們不好說什麼。
幼宜不想再聽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