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欲涼還熱,太陽依舊毒辣。金色的陽光下,空氣黏膩悶熱,像蒸籠一樣,連空間都好像被扭曲模糊。
盤曲的山路上,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少年alpha們累死累活地奔跑著,他們大汗淋漓,哀鴻遍野,艱難地熬著最後一公裡:“救命啊......!我不想跑了!!阿正扛我!”
“閉嘴吧你!誰要扛著你!我還沒讓你扛呢宇成!!”
“挽爺——木子卿——你們兩個怪物他喵的慢一點啊啊啊啊!!!!”
聽見身後同學的哀嚎,林挽卿挑起眉抽空回了個頭,忍俊不禁:“小洛子怎麼搞的,這就不行啦?!正你怎麼也這麼慢!以前打籃球的銳氣呢!快點啊,omega們在終點等著呢!這麼狼狽的話omega可看不上你們哦。”
艱難挪動雙腿的一群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回過頭搖搖頭,林挽卿非常沉痛地對木子卿道:“你看吧子卿,這就是當alpha卻不好好鍛煉的下場。一個個在教室裡逃跑操卷作業,嘖嘖嘖,這就不行了,太沒用了。”
木子卿跑在她身邊,呼吸平穩,跟散步一樣。他垂眸看了一眼小姑娘,唇角彎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阿挽說的對,這樣的身體素質,的確不行。”
“噗,我就開個玩笑。”林挽卿繃不住笑了,邊跑邊伸手戳戳木子卿的手臂:“話說我記得子卿是參加生物化學競賽的吧?我還以為你也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呢。說,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練體能了?!”
“習慣而已,阿挽,沒有刻意練。”木子卿不動聲色地幫她擋著太陽,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棱角,溫柔耐心得很:“聿哥說過的,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懈怠身體的鍛煉。”
撇了一下嘴,林挽卿不滿地嘟嘟囔囔:“怎麼他說什麼你都聽,真是的子卿你怎麼不出一本書叫做《我聿哥沐姐說》啊。”
“阿挽說的什麼我也都記得的。”
“誒?!你記得什麼?說來聽聽。”
“嗯......比如阿挽小時候說過,你生氣的時候一個糯米團子是哄不好的,至少要兩個。再比如阿挽小時候說過如果我交不到除你以外的朋友,你就不理我了。再比如阿挽小時候替我擔心過我這麼喜歡裝酷,以後沒有omega喜歡可怎麼辦。再.......阿挽你跑什麼,慢點啊。”
“木子卿你閉嘴!!!彆追我!!!!啊啊啊離我遠點!!!!”
捂著額提速的林挽卿被臊得臉紅,無能狂怒木子卿怎麼儘記著她小時候的黑曆史。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時候一個蠻乖蠻好說話的小朋友怎麼長成這樣了!!(惱)
星眸彎起,木子卿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望著衝向終點的女孩子,深不見底的眼裡難得帶上了細碎的光。
這是三年來,木子卿第一次又有了笑意。
真好呢,這樣能夠擁有一份安寧笑意的時光,又回來了。
然而逗小姑娘的代價就是,人家到全部alpha跑步結束,休息時間接近結束都沒理他。
林挽卿倚在靶場邊盯著靶子看,環著臂怎麼樣就是不看他。
木子卿倒是不意外,隻走到她身邊,語氣平常地問她:“對了阿挽,這次賭幾發?”
涉及小小的賭約,林挽卿沒辦法忍住自己不開口。她“惱怒”地瞪了一眼太過於了解她的木子卿,紆尊降貴地回答了他:“當然是教官給幾發賭幾發。不過子卿,不會二十米你還不能全中靶心吧?那樣我看不起你哦。”
“嗯......我不喜歡把話說的很滿,畢竟也很久沒摸過槍了。但是,十發九十八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喲,子卿現在謙虛的嘛。我可記得你槍感非常好,從第一次開始就沒有脫靶過......”
“吹哨了,走吧阿挽。”
兩人走向吹哨的褚毅,在集合列隊之後站在隊伍裡和一眾跑得累死累活的alpha們一起看褚毅給他們演示裝卸槍的步驟以及射擊的各個步驟要點。
Omega們不用練射擊,跑步也隻跑兩公裡。現在得了自由活動時間,紛紛跑過來看alpha們訓練。啊當然,還是有些omega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然後一眼便瞧見了呼吸平穩氣定神閒的林挽卿和木子卿,興奮地竊竊私語。
沒辦法,身體素質在那裡,鶴立雞群的表現什麼的,還真沒辦法完全避免。(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