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那個叫林沐卿的，對嗎？”淩煜出聲，望向了沈慕霖：“但........”

“是的，煜。”似是看出了淩煜的疑惑，沈慕霖輕輕頷首接話：“無人能出其右的精準洞察力的確是沐卿所擁有的。我也記得，沐卿有一個非常颯爽，非常優秀的妹妹。”

“這個孩子我之前見過，她長的與沐卿有五分相像，所以她有這樣的觀察力和果決，我並不意外，也沒有想攔。”

“我就說就算我們反應不過來阿慕也不會不至於連他們車胎都打不爆。”另一個女人走過來笑眯眯地拍了拍沈慕霖的肩，眼裡閃過一絲銳利：“不過阿慕.......看樣子，你已經有了打算？”

沈慕霖點了點頭，態度是坦蕩的：“嗯，我打算跟著他們，不和你們一起了，抱歉。”

淩煜也拍了拍他的肩，眉又微微擰起：“阿慕，你沒必要因此而道歉。但是你作為一個頂級alpha，又何必去執著另一位頂級alpha。現在不比之前，如果想要omega伴侶，搶一個就是。以你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什麼。你明知對方不會給你回應，你.......”

“沐卿是拯救我的光啊，煜。”笑意漫上冰涼的眼眸，沈慕霖偏向蒼白的臉浮起微微病態的偏執神色。他輕吻了一下手腕上的楓葉形銀飾，眼裡帶著虔誠般的認真，吐字極輕：“無所謂的，也並不一定，需要沐卿愛我。”

“她能愛我最好，若是愛不上，也沒有關係，我同樣有彆的選擇。”

“他們兄妹感情甚篤，隻要跟著她的妹妹，我遲早可以找到她。到時候，連她妹妹本身，其實都是一個非常好的籌碼。煜，你清楚的，我眼裡隻有她了。”

淩煜抿了抿唇，到了沒再多說什麼。

勸不動的，也沒什麼好勸的。阿慕他能接受參與研究那個項目，就已經證明了他算是個瘋子了。偏偏又能那麼及時的抽身，還是一個理智而聰明的瘋子啊。

“既然阿慕你已經下定決心，那我們也不再囉嗦什麼了。反正是你的選擇，做了這麼久朋友我們當然會尊重，隻要你覺得值得就好。”許澈瞅了一眼沉默的淩煜，抓抓頭發接了話：“你自己走的時候要當心，注意安全。希望日後我們還能再見嗷。”

宋秋雅吹了個口哨，莞爾：“就算我們全軍覆沒，阿慕八成也還能活得好好的，畢竟禍害遺千年啊是不是阿慕？”

許澈當即給了她一拳加一個白眼：“呸呸呸瞎說什麼呢。哪有這麼咒自己的真的是。”

“喂阿澈，彆陷入唯心主義的錯誤哦。”宋秋雅樂不可支：“再說了你的演技真得好好練練了，我剛剛都不忍心看。小姑娘能看出來你是演的我一點不奇怪。阿煜那麼屑的時候你好歹反應稍微大點，哪有你那麼當人質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攢了力氣反打呢真是。”

“呸！我那叫隱忍！是那小姑娘眼睛太毒怎麼能怪我........!”

宋秋雅不留痕跡地和許澈拌著嘴，把他帶遠了，隻留下眼神平靜的沈慕霖和又好氣又好笑的淩煜獨處。

微涼的夜風吹過這裡的寂靜，遲來的冷意鑽入單薄的衣衫，泛起輕微的戰栗。

淩煜和安靜看他的沈慕霖對視了很久，久到眼裡升上點點酸意，然後他到底像是服輸一般輕歎了一口氣，伸手遞給了他一把手槍，是作為好友對於他執念不分善惡和立場的妥協。

“彆的我不多說了，阿慕，保重。”

他們清楚的，此次一彆，大抵就是永彆。

這次，是私心。

“至少，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