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婧雯這個名字,江海平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聽過了無數遍,他和陳婧雯是在一個初中上學,他在7班,陳婧雯在1班。
每次月考,半期考,期末考,甚至是周考的排名表彰中,陳婧雯總是第一個上台的,而且考試分數都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在每年的校運會上,陳婧雯都包攬了她所參加項目的金牌。
那時候,江海平的同學都感歎,要不是學校規定一個人隻能參加三個項目,這女人是不是要來個校運會大滿貫了?
文武雙全,相貌出眾,待人得體大方,陳婧雯在很多方麵似乎都做到了極致,無懈可擊。
但是有一點卻讓當時很多人有些在意。
陳婧雯的父母從來沒有出席過她的家長會。
按理說,女兒如此優秀,遇到家長會這種事,父母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會一次都不來。
人紅是非多,關於這個,學校裡還傳出了很多風言風語。
有人問過陳婧雯這些事,她也隻是簡單地回答說,父母都太忙了,正好沒時間,如何如何的。
當時的江海平也沒有怎麼去了解。
而現在,從桌上的檔案中,江海平找到了答案。
陳婧雯的父母早在二十多年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人世了。
“陳婧雯父親,陳浩陽,25年前死於車禍……”
“陳婧雯母親,陳萍,20年前,死於在服用頭孢類藥物期間飲酒,搶救無效……”
陳婧雯的父母都是濱海市知名企業老總的後代,他們的婚姻並不是所謂自由戀愛的結果,是典型的包辦婚姻。
在結婚前,陳婧雯的父母都是歡場浪客;結婚後,兩人依舊是歡場浪客,各玩各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們生下了陳婧雯這個女兒,但顯然,兩人都覺得這個女兒是莫大的累贅。
想到這,江海平放下了手中的檔案,站起身:“小路,來,幫我查查這個陳婧雯現在在哪裡。”
“好的,江隊。”
……
與此同時,在另一頭。
李念慈拗不過陳婧雯執意要開車,送她們母女倆回家的念頭,一行三人,驅車在雨幕中前行。
或許是因為車上的暖氣太過溫暖,有些疲憊的江明明在後排陷入了夢鄉。
車內寂靜無比,隻聽得見沙沙的雨聲。
李念慈坐在副駕駛,借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車內的裝飾與物品,她想儘可能多了解一下,自己這個多年未見的好友的生活狀態。
“婧雯,你最近身體不舒服嗎?”李念慈在收納槽中發現了一個精致小巧的藥盒。
“嗯,對,老毛病了,胃不太好,還有點頭疼。”
“哦,哦,記起來了,你在高中那時候好像就有這些毛病,每天都有帶著一個正方形的小藥盒吃藥。”李念茲伸出手指憑空比劃了一個正方形。
“念慈,你的記性還是像之前那麼好!”陳婧雯笑了笑,輕聲開口。
“可惜,記性好也沒啥用,學習成績一直上不去。當時還想和你一起考去北京呢!”李念茲無奈地笑了笑。
“人各有際遇吧,現在你不也夢想實現,家庭美滿,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還有一個踏實肯乾的老公。”
說這話時,陳婧雯借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李念慈的表情,陳婧雯清楚地捕捉到,當提到李念慈的愛人時,她的神色都略微有些黯淡。
“果然,那時在咖啡店裡的反應不是偶然,念慈目前的婚姻情況,應該不太如意。”陳婧雯暗暗思索著,心中有了些許盤算,緩緩地將車停在了一棟樓前。
“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