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鞭策有點太過了,以至於洛冰河在地牢裡待了有一天,沒有人來看他,明帆早就回去了,沈清秋也差不多忘了這個雜種。
洛冰河從地上醒了過來,周身的地麵上是被他鮮血染紅的,不過已經變得暗沉,血液黏糊糊的,洛冰河身上也是,全身不適,他還是不明白師尊為什麼罰他,也許門派規矩多?自己恰好犯了其中一條?洛冰河就是這麼想的,他決定要好好遵守規矩,不再讓師尊不開心。
他艱難的用手撐著地,使自己坐起來,但是背上的傷口崩裂了,又是一陣鑽心窩子疼“嘶。”沒辦法就算再疼也要爬起來,出去,不然師尊會嫌棄我無能吧。
扶著牆才得以坐起來,沒一會又開始試圖站起來,腿很抖,像篩子一樣,腿上的傷口也接二連三的裂開,洛冰河隻好挪著走,沿著牆壁艱難的走到了門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一點的路,自己要走半個時辰。
推開門,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睜不開眼睛,好像待在下水道的老鼠,爬到了路地上。
前麵沒有牆了,“怎麼辦……”洛冰河小聲嘀咕著,他還是邁了出去,左晃晃,右晃晃,他離開牆的那一刻,仿佛丟了依靠的東西,站不穩,於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不遠處的台階上,咚!跌在了草裡,台階上一個玄衣翩翩的人開著扇子,對自己扇風,看著滑稽的洛冰河,像條斷了腿的狗一樣跌在草裡,他低下眼眸卻沒有低頭,好像自己是儒雅之人,對這些粗鄙的狗遞來厭惡的眼神。
洛冰河又爬起來,抬頭剛好對上沈清秋的眼睛,師尊的眼睛很漂亮,綠色的像玉竹一樣,但為什麼總會會露出這樣高傲的神情。
沈清秋對洛冰河的注視感到不自在,下了階梯,給了洛冰河一腳。
“誰教你可以直視你師尊的眼睛的,畜牲就是畜牲。這點教養都不懂。”又踹了一腳,這一腳差點沒踢死洛冰河。
“對不……起,師尊。”
嘖,沒意思。
沈清秋走了。
洛冰河看著那人的背影,好看,文雅。
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洛冰河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剛剛被踹的那一腳實在是有點重,要不是他用手撐著地,早就暈了。
寧嬰嬰剛好來找師尊,就看到了洛冰河滿身是傷的在師尊竹舍下的草地上,特彆狼狽。要不是看到那俊美的容顏還真不相信是洛冰河。
寧嬰嬰把來的目的拋之腦後,趕緊過來扶洛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