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的分歧與奇怪草屋 心善的姑娘,很……(1 / 2)

阿也菲芘大裂穀所在之地寸草不生,連個遮陽的地方也沒有。

嬌弱的尤帕薩特小少爺走了將近六個小時的路程,眼看天色漸晚,便和五條悟商量著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五條悟體力倒還充沛,也不覺得累,以往如果是他的高專學生們學生說這話,可能還會嘲笑對方體力太弱。

但看著加蘭.布朗氣喘籲籲的模樣,五條悟心裡的弦“啪”的一聲斷掉,反常地沒有搞惡作劇的想法,而是非常純粹地,同意了尤帕薩特的要求。

“休息一下吧。”五條悟挽著加蘭.布朗的胳膊,以女士挽男士的動作,但是把對方所有的重心都壓到了自己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還算乾淨的小沙丘上。

加蘭.布朗非常感謝五條悟的好意,但他自認體力沒有這麼弱,“謝謝,但我不累的,隻是生過一陣病,看著虛弱。”

“生病?痊愈了嗎?”

加蘭.布朗攏攏劉海,汗液黏膩在額前的發絲上,讓他很是變扭,於是專門挑出來晾了晾:“當然,要不然也不會來參加獵人考試。”

“這樣啊。”五條悟雖然麵色平靜,但內心極其複雜。

他從獄門疆裡出來後的這一年間對封建的老橘子們徹底失望,每天都想著或許應該爆發把他們打一頓更好。

但經曆過奇怪詛咒的委托,來到了有著失去記憶的傑的獵人世界,無趣的生活重新添起了各式各樣的調料。

夏油傑口中的生病很有可能和他失憶的原因有關。

說實話,五條悟並不希望夏油傑恢複記憶,畢竟萬一之前的經曆是不好的事情,恢複記憶後再對夏油傑造成重創就不好了。

五條悟遮住照在臉頰兩邊的陽光。

其實,和傑一直待在這個世界也不錯。

……

五條悟這邊是計劃著美好的未來,尤帕薩特那邊則是煙霧繚繞的戰場。

芬德拉似乎是在記恨迪達列斯強水壺的事情,在他不注意時用小刀往他腿上割了一個大口子,然後刻不容緩地踹了他一腳,疼的迪達列斯嗷嗷大叫。

尤帕薩特也沒想到一向和藹的老管家發起火來居然這麼恐怖,呆了兩秒後立馬拉著他往後扯,嘴裡勸說著:“彆這樣!芬德拉!”

迪達列斯嗓子叫的都快啞掉了,一直在罵他搞偷襲,伸長脖子的滑稽模樣就像是隻溺水的醜鴨子嘎嘎大叫。

“來啊!殺死我啊!有種你就來啊!”迪達列斯大汗淋漓,明明痛的已經翻起了白眼,嘴裡卻依舊吐著狠話。

像是在說芬德拉隻能使這些小人手段,隻敢傷人,根本不敢把人最寶貴的生命一捅而儘。

隊伍裡的其他人聽見叫聲紛紛趕來,在了解完來龍去脈後,大部分都帶著嫌惡與害怕盯著芬德拉。

畢竟沒人會喜歡這種背後捅刀子的做法,因為下一個被捅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

甚至已經有幾個人決定各奔東西了,因為在這瘠薄的不毛之地上,沒有什麼是需要團隊合作的。

莫娜看到他們竊竊私語的細節,故意提大音調,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你有本事在背後搶人家水壺,人家怎麼就不能回禮給你了?”

迪達列斯覺得她是小孩子想法:“水壺能跟我的腿比?!”

莫娜攤手道:“阿也菲芘大裂穀的環境應該不比炎熱的沙漠缺多少吧?水壺在沙漠之行中可是堪比救命的東西。你搶了人家救命的必需品,人家肯定也要還手的。”

“你這是強詞奪理!”因為失血過多,迪達列斯的聲音已經比先前小了大截。

“我覺得應該沒什麼人會計較這種事情。”莫娜歇起雙眸,回過身輕聲地,也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外人,說著:“等著吧,那個水壺會成為決定我們生死的關鍵。”

說完,她閉著雙眸離開了。

麵子比死大,經過莫娜這麼一說,有了決定的人也變得尷尬,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太過武斷。

芬德拉和迪達列斯比起,那還是芬德拉好些。

暫且讚同莫娜這個女人的想法了。

五條悟悠哉地躺在一旁看著好戲,看到尾聲後破口大笑,拍了拍身下沙子地,“聽風就是雨啊,他們就像是被提著線的小醜木偶,太好笑了。你說是不是,加蘭?”

加蘭.布朗同樣沒有去湊熱鬨,但他沒有像五條悟那樣張揚,隻是在麵具裡低低地笑了兩聲表示附和。

還是和以前一樣會掩飾自己啊,五條悟懷念起了兩人的高專時期,在老師夜蛾正道眼裡,夏油傑可是個優等生。

每當闖出什麼禍事,夏油傑都會隱藏起自己,像是把災禍全都懟到五條悟身上一般,每次被夜蛾正道訓的人隻有自己。

五條悟內心含淚。

傑真是太狡猾啦!

迪達列斯孤身一人參加獵人考試,又與周圍考生交心不周。現在又招惹了尤帕薩特與芬德拉兩位主仆金主,所以其他考生都不怎麼想搭理他。

迪達列斯沒有在第一時間止住血,現在又找不到其他可包紮的東西,外衣先前也交給了莫娜係繩子用,最後被那死丫頭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再加上被芬德拉踹的那一腳,準確地傷到了他的肋骨,迫使他現在隻能像個活死人一樣,麵色蒼白地躺在地上。

休息一段時間後,隊伍準備繼續趕夜路,把他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