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願意自己宿舍搬進來新生,他們也是,聞科研回道:“我們應該為他高興啊,祝潭也終於奔著前程去了,上學期他課程落下不少,這次去國外,估計得有一段日子見不到了。”
李冬聽他那麼說,都沒勁收拾衛生了:“我和他初中一直同學,高中雖然不在一個班,但也天天一起吃飯,從來沒見他那麼難過,就像插在那種精美的玻璃瓶裡的鮮花,有天,那個花瓶突然被砸碎了,裡麵的玫瑰跌落在地,花瓣瞬間散落.......你懂嗎.......就是那種永遠都回不去的那種光鮮。”李冬說著眼神逐漸暗淡下來,“潭哥隻有看向齊書意的時候眼睛裡才有光,玫瑰隻有插在花瓶裡細心養護才會綻放。”
聞科研第一次看見李冬那麼煽情,都有些不習慣了,被他帶得也不想動了:“這樣也好,不用在這睹物思人了。”聞科研頓了一下,又問道:“在你眼裡祝潭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李冬把從他認識祝潭到現在的記憶都翻了個遍:“挺善良的,嗯——很多人喜歡他,學習比我好那麼一點,長得也就比我帥那麼一點點吧——”李冬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一丟丟的手勢。
“哪是一點點啊——”聞科研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李冬不滿:“你乾嘛打斷我!”
他故作生氣,過來一會兒又說:“他很會照顧人,雖然嘴上不怎麼說,但他總是能注意到你需要什麼,還有就是——”他故意拖長尾音,“他家超級有錢!”
聞科研表示自己知道:“拜托,我又不瞎。”
李冬趕緊否認:“不是!比我們想的有錢多了!”
“嗯?”聞科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冬這下來興趣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跟他說:“他家在京城有超大的豪宅,那個小區裡住戶不超過二十家,我之前去過他家的車庫,裡麵清一水的跑車,關鍵是都是限量版,而且巨低調,沒有那種很騷包的顏色,還有商務車,感覺應該是他爸或者是他哥的。”
“然後呢?”聞科研也把行李箱放倒在地,坐在上麵聽他說。
“他家收藏室起起碼好幾億,裡麵我隻能認識手表,江詩丹頓,他媽的那個珠寶快把我眼睛閃瞎了。京城的房產和酒店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國外的公司估計是他哥在坐鎮。但他真低調啊,要不是之前高中看見他哥開邁巴赫來接他,我都不知道。”李冬說的可興奮了。
聞科研瞪大了眼睛:“那確實沒看出來,他平時挺低調的,不過帕拉梅拉倒是沒有幾個大學生能開得起,但他家都那麼有錢了,怎麼就隻開那輛?”
“他哥賺的第一桶金送給他的——真是好哥哥啊——”李冬哭喪著臉,抱怨:“為什麼我沒有那麼好的哥哥——”
聞科研不想聽他鬼哭狼嚎,起身走了。
要不是因為需要倒班齊書意真的一天都不想休息,恨不得整個人釘在崗位上。高順每次都洗漱好躺在床上了,齊書意才回來。
高順真的不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拚,不要命了一樣:“書意,你攢老婆本啊,啷個努力?”
“你就當我是吧......”齊書意扯了扯嘴角。
高順趴在床上看著他按小腿。
“太累了吧,你也多休息會,俺都沒見過你玩遊戲.......要不咱倆來一把?”
“我不會.......”
高順覺得很不可思議,哪有年輕人不打遊戲的:“真滴假滴?俺第一次遇見不會打遊戲的男的......哦不對,是像你那麼大的男的。”
“你多大了?”他問。
“我......二十二。”齊書意沒說實話。
“那咱倆差不多誒。”高順笑得憨憨的,“你和你對象為啥子分手嘞。”
齊書意按小腿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放下褲腿往床上一躺。
來到這滿打滿算五個月了,每天忙得自己都顧不上,想起祝潭的次數逐漸變少,那瓶草木香味的消毒液被藏在櫃子最深處,就宛如他對祝潭的感情一般。
祝潭他最近還好嗎?
沒人回答他。
“書意?”
“啊——我和他啊——就我.......”齊書意想了半天都說不出祝潭有任何缺點,隻好說道:“我劈腿了.......”
高順驚得嘴巴張得老大,說道:“俺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你你你........不過你是俺朋友,俺原諒你。”
齊書意終於笑了一下:“咋還雙標呢你,這樣可不好。”
“沒得辦法,誰讓你是俺朋友,不過你為啥劈腿類——”高順又問。
齊書意皺了皺眉頭:“大概是他沒錢?我稀罕有錢滴——”齊書意故意學高順說話。
“書意你——不地道——你學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書意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