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聲嬌嗔:“哎呀,你彆急,扯爛了怎麼辦?”
王騫的鹹豬手占便宜沒夠,直到被狠狠打了一下,才訕訕往下挪,落到女人的水蛇腰上。但一雙眼睛依舊停留在眼前的雪波上,喉結聳動不停。
“爛了也沒事,爺給你買更好看的。”
女人伸出手,十指丹蔻,柔弱無骨地落到王騫厚實的唇上,往下劃拉,然後輕輕拂過喉結,最後停在結實的胸膛上。
“怎麼,拍賣行裡賺大錢了?”女人媚眼如絲,上挑的眼角勾得王騫魂都沒了。
王騫拉過女人的手指含在嘴裡,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女人美豔的臉,絲毫不掩飾眼裡的欲望。
“隻要你點頭,想買什麼都行。”
女人嬌媚地一笑,掙脫他的手爬起身,“我想要什麼買不起,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王騫也不惱,坐直身體,看著眼前妖精一樣的女人,“宗主夫人呢,想不想當?”
女人神情一頓,接著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但因為背對著王騫,以至於他絲毫沒有察覺。
“真的?你有多少把握我能當上宗主夫人?”女人滿臉喜意,軟軟倒在王騫懷裡,頭靠在他胳膊上。
女人這副溫柔小意的樣子,王騫根本把持不住,急吼吼朝女人親下去,一雙毛手急切地在女人身上遊走。
眼看好事將成,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正在進行的好事。
王騫黑著臉從房裡出來。
侍從知道自己來得不合時宜,但眼下已經是火燒眉毛的時候。
“少主,大事不好了,樂霈今天發瘋,莫名其妙在市集瞎逛,一個老不死的把拍賣行的事捅到他麵前了。也不知道那些廢物會不會把你供出去,怎麼辦呀?你快想個辦法。”
侍從不僅有野心,還有點小聰明,他知道王騫不喜樂霈,便總在王騫麵前說些不尊重樂霈的話,以此博得他的信任。他的計策很成功,現在他已經是王騫跟前的第一大紅人。
但為了保住眼前的地位,他不能讓王騫敗了。所以在知道事情可能暴露之後,他表現得比王騫本人還著急。
然而王騫,一想到自己所作所為暴露了,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樂澤天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頓時嚇得麵色發白。
侍從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心裡有點鄙夷,在看到潘虹風情萬種地從裡麵走出來後,眼睛咻地一亮,有些諂媚地道:“見過少門主。”
潘虹,也就是器門門主之女。
“我在裡麵都聽到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成這樣,多想無益,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潘虹一出現,王騫突然有了主心骨,“你說得對,樂霈能不能坐穩宗主繼承人的位置,還不一定呢,都自身難保了,他憑什麼管我的閒事。”
潘虹雖然心裡認為他說得太簡單了,但是事實卻是如此,那個廢物可沒什麼資格管這事。指不定在宗主夫婦心裡,樂霈的地位還比不上王騫呢。
而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願意在王騫身上浪費時間的原因。
王騫不停地做心理建設,暗自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承認,要把事情推到下麵的人頭上。
黎虎來得很快,王騫根本不敢擺架子。
開玩笑,他敢嗎?
可以說,他敢得罪樂霈,卻不敢惹黎虎。
樂霈雖然是個廢物,但身上還掛著個少宗主的帽子,他的侍衛長,怎麼也不能是個花架子,畢竟是已故的老宗主親自給他挑選的。
*
樂霈專心喝著茶,越喝越覺得這茶不簡單。
樂澤天和莫琳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領導獵魔團出城,探索的地方多,每每會帶回許多於修煉一途有奇效的寶物。
他與父母之間雖然關係淡薄,但他們從來不會在這上麵短了他,所以他從不缺好東西,什麼奇珍異寶都見過。
然而這茶卻突破了他的見識,優異得過分。隻淺淺喝了一小杯,他甚至對自己新開創的傀師修煉法門有了更多明悟。
不過這茶好像隻對靈魂力修煉有奇效。
“這茶從何而來?”
負責人趴在地上,手腳都麻了,處於一個既想降低存在感,又想吸引樂霈注意力的狀況。乍聽到樂霈的問話,他還有些受寵若驚。
“回少宗主話,茶葉是我去器門定製茶盞的時候送的。”
但其實,這茶葉是潘虹送給王騫的,王騫不識貨,隨手送給了負責人。
而負責人又隻知道東西來自器門,為了把王騫摘出去,便把器門給暴露了出來。
葉野沒想到又是器門,短短半日,他耳邊出現了兩次器門。
所以器門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沒等樂霈仔細琢磨,便聽到了王騫的聲音。
“霈弟,聽說你找我有事,我來了。”
樂霈餘光裡,出現一個五大三粗的身影,抬頭看去,視線聚焦在王騫憨厚樸實的臉上。
這張臉,任誰看了都不會多加防備,然而,樂霈卻知道這幅憨厚樸實的皮囊下藏著怎樣又蠢又毒的靈魂。
樂霈衝他點點頭,很快移開視線,他怕忍不住眼裡泄露出的濃烈恨意。
王騫表現出和以往一樣的“耿直”,“霈弟叫我來所謂何事?讓哥哥先坐會兒,這一天天的練武累死了,讓我好好歇歇。”
整個屋裡就一張椅子,樂霈老神在在坐在上麵,絲毫沒有要讓給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