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裡麵裝滿了，一盒盒的收納，季姮順著標簽看過去，除了兩卷衛生紙和一盒洗漱用品，其餘的竟然全都是清潔用品，各種一次性手套，拖把抹布洗潔精除油劑。

季姮盯著櫃子，心不在焉的接過束東陽遞過來的抹布。

清掃症狀這麼深了，要不然待會談判的時候，差不多就打住？

束東陽督了眼季姮的表情，扭身留給她一個圓潤的後腦勺，盯著麵前的櫃子，抿了抿唇，好一會兒，再扭頭的正對季姮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神情。

季姮和束東陽對視上，目光一觸及分。

“我去打掃衛生。”季姮戴好一次性手套，拿抹布侵濕。

“那我去做飯。”束東陽說道。

“好。”季姮快步跑回房間，匆忙用房間的家務活淹沒了自己。房間的床原本是收納到牆壁上的，季姮沒打算收回去，在凹槽的部位掛上卡扣和裝飾畫，換好床單之後，將衣櫃的衣服拿出來放到床上，給衣櫃挪上滾輪，慢慢將衣櫥挪到看好的位置。床頭櫃放在床頭，毛毯放床邊，原來的床架放到床底。

她手段迅速的將房間整理的能見人。

最後換好床單被罩。

季姮伸了個懶腰，摸了摸垂在胸前，不知道蹭過幾次地麵的發尾，她微信上和束東陽說了一聲，拎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將洗漱用品擺好，拉好隱私簾，迅速洗了一個澡。

浴室熏的熱氣騰騰的。

季姮換好睡衣，迎著蒸騰的霧氣，在有些刺痛的額頭上重新抹上藥膏。

剛打開門，束東陽迎麵擠進來，剛洗完澡暖呼呼的肌膚蹭上束東陽略顯冰涼的皮膚，蹭出一身雞皮疙瘩。

季姮迅速後退，驚詫道：“你乾什麼？”有一瞬間，她甚至連束東陽蹲幾年牢飯都算好了，但她看著束東陽趴在廁所門口向外看的，半點不設防的動作，馬上意識到不對，“怎麼了？”

“抱歉，我爺爺過來了，我手快過腦子跟著你就進來了。”束東陽為難道，他剛剛也沒想彆的，唰的一下，再回過神來，他已經擠著人進了浴室。

“爺爺？”季姮湊上來，低聲。

“恩，這小老頭平時很少過來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突然來了，我們不能直說，否則爺爺在奶奶那裡肯定要露餡。”束東陽聲音也愈發低，“你藏好。”

“好，我會藏好。”季姮附和。

附和完，整個場景都安靜下來，全部的聲音似乎都被外麵的開門聲攥取。

季姮肩膀緊緊擠著束東陽肩膀，歪著頭往外看，食指和中指下意識摩挲著，精神緊繃著，腦子裡的東西，沒經過審核直接說了出來：“我們好像在偷/情。”

“恩？”束東陽沒聽清，側過耳朵。

“偷/情。”

季姮呢喃完，就看到麵前堪稱圓潤的白淨耳垂，如同抖上紅顏料般，由淺粉一遍一遍加深成粉紅。

“你。”這麼純情？

外麵，束建設已經用鑰匙開門，走進來了。

“我沒經曆過這種場麵，感覺不好意思也很正常。”束東陽捂住耳朵，一邊鎮定說，一邊動作迅速的脫下T恤，扭開水龍頭將頭發和手臂打濕，水滴順著八塊腹肌流淌下來，肌肉沒有練得很誇張，鼓鼓的一層緊貼在身上，就像漫畫家筆下勾勒出的完美的肌理走向，接近一米九的個子，也練出了肌肉，身體卻並不顯得臃腫，比例極好。

好到，水滴從水龍頭落到束東陽手臂上，再濺到她手臂上，水滴仿佛是燙的。

束東陽從架子上抽出一條毛巾，搭到肩膀上，看著季姮：“藏好。”

—砰，門被關上。

門後，季姮捂住臉，低聲鎮定：“我也…不好意思，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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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建設納悶的開門，進屋。

他是看著屋子裡麵開著燈，才走上來的。

“咚咚？在家麼？”束建設進門就喊了一聲。

束東陽關緊廁所門，擦著頭發往外走：“爺爺，換鞋，你今天晚上怎麼過來了？我剛剛洗澡，沒聽見。”束東陽說著走進屋，拿了件新T恤。

“我沒事還不能過來逛逛，你都好幾天沒去我那裡了吧？”束建設習慣了自己孫子的潔癖，扶著拐棍，順從的拿出拖鞋換上，下一步就要把自己拎的兜子放到櫃子裡。

櫃子裡麵，季姮的小白包還放在那裡。

束東陽穿著T恤，見狀連忙製止：“爺爺，彆開，那個櫃子門壞了，開了關不上，兜子先放到鞋櫃上吧。”

束建設隨手放下兜，一邊脫外套一邊問：“吃飯了沒有？”

束東陽：“還沒，做飯做的一股油煙味，這才過去洗了個澡。”

“先吃飯。”束建設說著，看了眼餐桌，隻一眼，他就愣住了，“家裡有客人？”

“沒有。”束東陽搖頭。

“你小子一個人吃飯，做六個菜，盛兩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