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黯鬆手,一言不發。
小混混跌在地上,眼裡充斥著恨意,捂著頭放狠話,“竟然釣魚執法,你給我等著!”
“這叫替天行道。”溫清朗笑眯眯地給小混混拍了張鼻青臉腫的證件照,登上星網發給景心嫻。
溫清朗:[釣魚執法,厲害吧?]
溫清朗:[你大仇得報,記得下回彆哭那麼醜。]
景心嫻:[我才不醜!而且也沒有下回!]
從小巷子裡出來溫清朗勾著顧黯的肩膀嬉皮笑臉地道,“身手不錯,值得獎勵。給你記一大功。”
顧黯任由溫清朗勾肩搭背,“彆總乾這麼危險的事。”
“這不是有你嗎?”溫清朗笑得春光燦爛,“誰讓我有恃無恐呢。”
顧黯盯著溫清朗翹起的一縷呆毛,強迫症似的給他捋平,“他看到你的臉了,當心鬨到學校去。”
溫清朗一秒入戲,做出一副難以置信又楚楚可憐的表情,“你是在說,我這樣一個柔弱無辜的Omega把他拖到巷子裡,還暴打了一頓嗎?”
顧黯:“……”
顧黯:“戲不錯,建議去當演員。”
溫清朗斜他一眼,“當就當,反正你得給我當貼身保鏢。”
顧黯:“嗬。”
溫清朗的光腦震動一下,他拿打開看,是一條來自景心嫻的消息。
[謝謝。]
……
做了一晚上的夢,溫清朗從床上爬起來,半天都沒醒過神。
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顧黯的存在那樣鮮明,怎麼會隻是他的一場妄想?
溫清朗不死心地找光腦,給景心嫻發消息。
溫清朗:[你還記得我們初中的時候,你被流氓猥褻,找我哭的事嗎?]
景心嫻:[……]
景心嫻:[大清早的,刺激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溫清朗:[我就是有點事情突然想不起來,想找你幫忙回憶一下。]
景心嫻:[你這記性,演戲能記住台詞嗎?]
溫清朗:[說正經事呢,彆打岔。]
景心嫻:[問吧。]
溫清朗:[當時我和顧黯幫你出氣,把那人打了一頓你還記得吧?]
景心嫻:[顧黯是誰?哪位?]
景心嫻:[我記得是你自己去的啊?你當時還得意洋洋地拍了張那畜生的照片給我,說自己釣魚執法。]
溫清朗:[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釣魚倒是可以,哪來的本事執法?]
景心嫻:[emmm……手無縛雞之力?]
溫清朗:[???]
溫清朗:[有什麼問題嗎?]
景心嫻:[沒有……你說了算。]
溫清朗:[算了,當時打人你沒去,不知道也正常。那你還記得你最開始誰陪你去報的案嗎?]
景心嫻:[你啊。]
溫清朗:[還有呢?]
景心嫻:[沒了。]
景心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溫清朗;[……沒事,怕你忘記爸爸的恩情,考考你。]
景心嫻:[……]
溫清朗關掉光腦,原本飛揚的心情Down到穀底。
今天,仍然是被迫確定自己是妄想症患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