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算正常,出於可以多寫半個小時作業並且多睡十分鐘,夏清憐決定趴在教室課桌上睡覺,夏柏憂那臭小子打球把腳崴了,本來夏父讓司機給柏憂送藥到學校保安亭再把他接回去看看,但是想到夏柏憂這腳崴了,一蹦一跳到保安亭也不好看,而且柏憂媽媽想看看兩個兒子,於是直接讓柏憂媽媽來送藥了,這不剛好母子二人到了。
“清憐,怎麼瘦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給阿姨看看。柏憂把雞湯給你哥哥拿來。”說著柏憂媽媽就拍了拍夏柏憂。
“媽,我和哥哥,誰是你親生的啊,我腳崴了唉。”夏柏憂嘴上叫囂個不停,身體倒是實誠,端著雞湯順便還撈了瓶油辣子,“哥你吃嗎?”
“我喝湯不加作料,除非太難吃,阿姨手藝可以,你自己加吧。”夏清憐把雞湯接過來,本來打算晚上吃,但是拗不過這對母子,最終還是三下五除二吃下了肚。
“不錯,唔…咳咳咳。”
“乾嘛啊,你這孩子,喝個湯都能給你嗆到。”柏憂媽媽趕緊放下手中提著的藥膏,騰出一隻手來,拍夏柏憂的後脖頸,夏清憐從抽屜裡麵掏出了夏柏憂的水杯,給他按開,順便遞了過去,喝完後,柏憂媽媽囑咐了幾句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就帶著柏憂回去看醫生了並且給夏清憐提來了一堆學校買不到的零食以及小吃,不知道是怎麼帶進來的,可是夏清憐有點感冒,不太想吃,剛才瞞著,他不想回去,回去意味著會堆積作業會落下課程,畢竟高中牲連生病的資格都沒有
今天留在教室的同學很少,估計因為是星期五沒什麼作業,除了語數英物就全是玩的課程了,起碼對於一班來說隻有語數英物化生是課。隻有幾個同學,一些是明顯想去巴結柏憂的兩個女生,以及沈閣慵。那兩個女生在柏憂回去後,覺得無趣也回了寢室。夏清憐好像不喜歡回寢室睡覺,即使桌子又硬空間又不大,還容易一覺起來腿麻。柏憂媽媽來得早,正麵碰上的隻有沈閣慵,估計沈閣慵今天沒去食堂,太擠了吧,那兩個沒碰上的女生自然就不知道夏清憐的身價了。雖然夏清憐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以及與柏憂的關係,隻是不解釋不說明罷了,畢竟低調總沒有壞處。
“小班長,你看起來焉嗒嗒的,要我給你澆點水嗎?”沈閣慵拉開椅子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在夏清憐和夏柏憂這兩兄弟這裡他尤其喜歡犯個嘴賤。
“沈同學,你是同嗎?”夏清憐趴在桌子上,他現在很悶,不怎麼想說話,有句話說得好,對直男最大的打擊是說他是同,比這個打擊更大的是:“而且,沈同學,你不會是個0吧,嘴強王者?”夏清憐把頭往右偏了偏,眸子雖然清澈,但嘴角卻嘲諷似的微微上揚,一臉玩味感。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這幅樣子?敬愛的班長大人?眼尾泛紅,眉目含羞,把自己悶得個小臉緋紅,如果說是同的話,就算你質疑我的攻受,但你絕對是0。”沈閣慵右手襯著臉,“班長,你好像挺喜歡挑逗我的,禮尚往來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你說對嗎?”沈閣慵左手往夏清憐額間探去,沒躲?有點燙,不過還好,估計是低燒,剛才如果沒給家人說,那就說明他不想請假回家,在流虛汗,沈閣慵張開五指,把夏清憐額前的頭發往上撩,讓他儘量涼快一點。“你發燒了。”
“嗯。”夏清憐聲音有點變樣,剛剛鬥嘴時沈閣慵就聽出來了,發燒後夏清憐的聲音變得綿軟無力,有點像撒嬌,可能不想和沈閣慵麵對麵,也可能就是單純想舒服點,夏清憐把腦袋埋了回去。
發燒的人總是忽冷忽熱的,哪怕隻是輕微的發燒感冒也總不會好受,夏清憐環著自己,突然一件校服外套蓋在了他身上,他抬起頭對上了沈閣慵的一張臉,“你喝藥了嗎?”
“我剛才不知道自己發燒了。”意思是他沒喝。“所以你知道自己感冒了,並且不打算喝藥?”沈閣慵在抽屜裡麵不知道翻找著什麼東西。
“喝了會嗜睡的,萬一下午有老師占課怎麼辦?”夏清憐慢吞吞的說著。
沈閣慵聽到這句話,瞬間愣了一下,然後他笑出聲了,夏清憐聽到他笑,頓時臉就紅了,他把頭撇過去,隻露出雙眼睛,盯著教室前麵的黑板“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