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老師 考試後的怒火改受的一個都跑……(1 / 2)

清閣 ZONEY 5536 字 10個月前

果然,第二天,烏雲就籠罩了一班整個教室,下課上廁所的都少得可憐,排除一部分自我反省內疚因素,更多的是各科老師愛的打擊。

首當其衝遭殃的就是嚴重偏科分子。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特地穿著一套西裝正式地來罵他們,走進一班的一瞬間,前排的同學汗都捏了出來,講台上的粉筆灰被數學老師甩數學書的時候“pia!”的一聲蕩起,“我今天穿的有點正式哈,不要懷疑,就是來罵你們的。”數學老師笑著說完這一句話,下一秒臉上的和藹瞬間切換成煉獄般的顏色。

“要不是老師不能說臟話,我真的高低想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平時菜市場砍價什麼樣,你們這些兔崽子!一班平均分滑了幾分?來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總共滑了十分左右,勞資~數學惹你們了,不喜歡他?數學不可愛嗎?兔崽子們!班級平均分滑了十分,數學平均分滑了12.75分!知道你們陳老師怎麼詢問我的嗎!殺千刀的,我真的要被你們這群小獼猴搞得晚節不保啊!你們這是打算讓我在教育界顏麵儘失嗎!你們不如下次直接拿把大砍刀來殺我。”數學老師吼得麵紅耳赤,隔壁班英語老師甚至嚇得探了個頭出來確認他不會背氣過去(方言,意思是倒下去)。

數學老師依舊持續輸出:“我當年可是隔壁區裡麵的第一名,高考數學滿分,市裡麵第一名還是我,老子怎麼教出你們這些個混賬東西!”他深吸了一口氣:“明年我就得退休了,明年,你們非得做作一下,把我提前弄退休是不是!”

數學課四十分鐘,老師罵了二十五分鐘,後麵點了幾個嚴重偏科影響平均分的痛罵一頓,又隨機殺人(抽人)上去講數學卷子,總算把最煎熬的一節課熬過去了,六科老師,隻有陳老師是笑著進來的,一班生物全部過線90,半數超過95,進來就看見有些學生在痛哭流涕,“都說了,讓你們少看點我們生物,多關心關心其他科,被罵了吧,該,都說過了班主任效應這種東西,唉,數學老師平時和和藹藹的,咋就把你們幾個搞成這樣了?哭地這幾個去來後麵站著喘口氣,哭好了回來。”

“沈易,等會下課來一下我辦公室,其他老師也正巧想找你談談什麼情況。”

全班嘩然,太恐怖了六科老師同時問詢。

夏清憐和沈閣慵沒抬頭看看這場戲,自顧自地輸出著今天即將來臨的生物作業,張鴻德倒是手賤去捏了一把沈易的腰間肉,給沈易嚇得一激靈,轉眼就看見張鴻德笑著的臉。“惡心,滾開。”沈易憋著口氣在語文書上胡亂的畫著,當他反應過來這是偉哥的生物課時,偉哥已經笑吟吟地站在了他身旁,嚇死人?不,換個鬼來都能再死一次。沈易翹著的板凳在這種極其恐怖的情況下,給力地讓沈易摔了個大的,顧不上沈易還在麵目扭曲,偉哥已經開始陰陽了:“整挺好啊,熱愛華夏五千年文化是吧。”張鴻德遞了個手想去拉沈易,卻被沈易一把打開了。萬幸沈易生物不錯,偉哥問了幾個死亡問題,沈易都給答上了,偉哥也就懶得說什麼了,回講台上去上起了減數分裂,張鴻德遞了張紙條,上麵寫著:喲,氣性不小嘛。沈易接到後直接撕成了和絞肉機出來的肉差不多程度。

夏清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瓜子把這一幕儘收眼底,張鴻德到底乾了什麼被沈易這樣針對,想著想著夏清憐的手不知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地伸向了沈閣慵的小手指,理所應當順其自然地拉了個鉤,這一拉就是一整節課,沈閣慵一點都沒嫌麻煩要收手的意思,夏清憐也懶得做筆記了,“沈同學,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許給你啊。”

夏清憐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偷偷的說著,眼睛微眯,一幅輕輕笑著的模樣,沈閣慵愣了好一會兒,撕下一張便利貼,寫了個字,裝得毫不在意的樣子遞給了夏清憐。上麵紅筆寫著:夏清憐。

夏清憐第一時間還沒想到這是剛剛他調戲沈閣慵,沈閣慵給的答複,反應過來後,笑得更燦爛了,他看了看沈閣慵的臉,果然沈閣慵害羞不好意思時紅的永遠是耳朵,臉上看不出絲毫端倪。

那張便利貼後來被夏清憐惡作劇似的貼在了兩張桌子的楚河分界處,沈閣慵每次趴桌子睡覺腦袋都會朝著夏清憐這邊側,每次看到這張便利貼就不好意思,又把頭埋回去,隻剩下紅彤彤的耳朵露在外麵,耳邊的碎短發讓邪惡夏總看得可愛,伸出食指就去扒拉兩下,結果把沈閣慵搞得更不好意思了,誰能想到學生時代的純情小沈十八禁解除後玩得夏總哭得要斷氣。

下課後沈易就跟著陳政偉去了辦公室,隻能說這些老師都挺頭大的,這可是1班,平均分580都是罪過的地方,出了個470,科任老師差點不知道該怎麼給學校交代苗子變智障這種慘痛。最先開始幾個老師都不敢問緊了,都是說:“最近壓力太大了嗎?”“學習累不累之類的話。”後麵就開始扶額加懷疑人生。

因為沈易的回答是:“我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壓力大不大,自己開心還是不開心,他不知道學習難不難累不累,他覺得很正常,日子平靜得嚇人,對於他而言除了張鴻德和夏清憐兩人這兩件事,其餘一切都過得清淡無痕。

一個是因為煩,一個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他沒有目標,沒有想法,不計劃前方,主要是不想去計劃,他不知道以後會是街頭的螻蟻人生,還是辦公樓裡坐著的白領,他甚至不敢想以後他會是什麼樣的,以後這個詞對他而言太沉重了。什麼都不知道不規劃,所以沈易理所應當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老師們和他談了很多,大多都讓他放鬆一下或者去傾訴一下,沈易的想法很簡單,還能找誰呢?上個星期,他的父親終於在一堆機器管子都活不了的情況下離開了人間,沒留下什麼財產,倒是有不少的欠條,他媽媽用以前過年裝糖果的盒子裝起來,剛好一整盒,其中的借條少得借了兩三百,送個禮的錢都比這多,多的借了小十來萬。那一盒子借條加起來約摸外債三十來萬是有的了,怎麼還呢?他媽媽說這不是他這個小孩子該操心的事,沈易甚至不知道自己飯卡裡的錢,他媽媽是從哪裡弄來的。張鴻德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談了個條件,很扯蛋的一個東西,他說沈易好看,想要沈易陪他玩玩,他給沈易開了兩萬的金額作為一個學期玩玩的錢,張鴻德家裡不出意外的話是個中高產階級了,兩萬塊估計也就他一個書櫃不到的錢,沈易猶豫了一下拒絕了他,直到昨天,張鴻德在寢室問他了一句話:“你喜歡夏清憐是吧?沈易?”雖說是個問句,但那語氣十分的篤定,沈易也想了想最近那些心緒,他無法辯駁,他好像真的有點喜歡夏清憐。張鴻德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地笑了起來,他讓沈易答應他的條約陪他玩一個學期,不然就告訴夏清憐。沈易還是拒絕了,他覺得張鴻德不敢,誰成想張鴻德他丫的確實敢而且一點都不避人,差點就真的說了,沒辦法,沈易答應了,其實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沈易曾經這樣想過,但張鴻德要說的時候,沈易的心確實跳到了嗓子眼,不能說,千萬不能說,他腦子裡粗暴地想著。其實向暗戀的人表白時總會有那麼一瞬間慫得跟狗似的,誰都不例外,除非你暗戀的這個人,他的態度對你來說其實無所謂。

當張鴻德大聲喊停夏清憐時,旁邊的沈閣慵先一步轉過身來一臉你有事嗎的表情盯著他們看,夏清憐拿著還沒做完的物理卷子,折了兩下,連帶著筆順手插進了兜裡,不慌不忙地才轉身看向他們倆。

“乾嘛?”語氣很平淡甚至帶著點不耐煩。

張鴻德沒說話,笑眯眯地看著沈易,拿著手上一張條子晃來晃去,沈易知道那是什麼,“張鴻德,彆鬨了,走吧。”

“答應我了?”

“嗯。”

晚自習下課天黑壓壓地蓋在大地上,五中的教學樓邊都是樹木,那天晚上甚至連微風都沒有吹起,沈易完全聽不見周圍有任何聲音,他隻覺得憋屈,才下過雨,路腳還是濕的,沈易淡定地往樓梯口走去,張鴻德在後麵嘻嘻哈哈笑著說:“沒事~我下周過生,我爸讓我請同學一起開個patty,記得來哦。”說完就跑去追沈易。

夏清憐覺得張鴻德有那個大病,但沒說什麼還是應下了,心裡正煩著,沈閣慵默默的把夏清憐的衝鋒衣拉鏈給他拉上了,“陪我去個廁所?”

夏清憐沒答話,和沈閣慵進了廁所後,拉開了個單間進去,把門鎖上,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了個東西給沈閣慵戴上,沈閣慵低頭一看是塊小翡翠,“乾嘛送我這個。”

“我媽留的,該給你的。”夏清憐正打算開鎖出去,被沈閣慵一把扣住了。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夏清憐想把手抽回來,但是沈閣慵無動於衷。

“上廁所是個幌子”,沒等夏清憐問什麼東西的幌子,沈閣慵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夏清憐衝鋒衣兜帽給他戴上了,這個角度,隻能看見那兩瓣唇,當然夏清憐什麼都看不見,隻覺得很涼軟的觸感落在了他的唇上,兩次,第一次如蜻蜓點水,看得出沈閣慵小心翼翼的,第二次,這小子膽子就大起來了,沈閣慵的膝蓋抵著夏清憐的腿根,夏清憐覺得有些發軟,身體本能的把腰往前頂了頂,腿實實地坐了下去,他的頭被沈閣慵抬起,不知過了多久,夏清憐覺得眼前有點發黑,才發現沈閣慵這小子還環著他腰。

“確實是個幌子。”夏清憐把書包取下扔給沈閣慵讓他提著,想了想,扯了扯沈閣慵脖子上吊著的翡翠,說:“彆讓我爸看見了。”

“叔叔不同意你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沈閣慵打算取下來還給夏清憐,“那我不能要。”

“不,本來就該是你的,不用給我”夏清憐把那根翡翠墜子塞進了沈閣慵的衣領裡麵,“我爸看見了會傷心,這根墜子是我媽留下的。”

“你媽媽留下的,為什麼給我?”沈閣慵提著夏清憐的書包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