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為什麼生日會後沈閣慵嘴角是裂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夏清憐的小臂莫名其妙地肌肉拉傷,疼了一個星期。但是兩位早上喝豆漿喝牛奶的專業戶,竟然半個月沒粘點乳白色流食。
這一天窺林的首席律師鄭律打電話給夏胤維問要不要小夏總出席管看一下沈閣慵的那一場官司。鬼知道擅長打合同糾紛的律師團為了去打一場剝奪彆人監護權的官司準備了多久,那小孩什麼人啊,這是律師團當時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是:艸,好久沒背這一塊的內容條例了,要死啊!於是律師團瘋狗似的找相似案件,找證據,找證人。合同官司打輸一場無傷大雅,孩子的官司打輸了,他簡直不敢想象兩位頂頭上司會怎麼樣笑裡藏刀,給嗷嗷待哺地律師團一腳踹出家門,不,更何況,窺林的經濟官司一場都沒有輸過。
“鄭銳啊,幾號來著?”夏胤維正在給合同簽字,快要滿四十歲的人保養得還十分的年輕,。
“28。”鄭銳在沙發上隨意地坐著,完全沒有束縛感,他和夏胤維是初中同學,同時他家老爺子和夏爺爺也是一條褲子穿大的關係。
“我已經打電話告知清憐他們了。走,反正下午沒什麼事,出去釣釣魚。”夏胤維偷偷推掉桌子上的一堆合同。
“夏…你…”
“你什麼都沒看到,哎呀,快走快走。”夏胤維沒等鄭銳說完,搖晃著鄭銳的肩膀,在他十分“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打劫,哦,不,打包,啊,不不不,請上了車。不為彆的,釣魚這東西,夏胤維隻釣得過鄭銳,因為鄭銳先生貌似天生跟魚有仇,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條魚咬上鉤。
“你真的要這樣嗎?非這樣不可嗎?那我要帶家屬,孤男寡男內人會誤會的。”鄭銳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電話:“嗯,小寶貝疙瘩,叔今天要去釣魚,你來嗎?”
“釣魚?你?等等,釣魚?!”電話裡聲音明顯是個年輕男人,夏胤維也算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小這個老東西十二歲的漂亮孩子,這孩子父親是鄭銳當兵時的老班長。
老班長在一次任務中拿命換了鄭銳活下去的希望,後來小孩子的母親也因病去世了,小孩子當年也不過才11歲,那小孩小時候的照片看上去很是可愛,誰能想到這個可愛的娃娃最後竟然把鄭銳折騰得要命。
“定位發給我,銳叔叔!”對麵地聲音明顯是氣呼呼的,咬牙切齒。
“啊?哦,好,馬上。”
魚塘。鄭銳和夏胤維還在勾肩搭背地笑罵對方小時候的黑曆史。
“好意思說,姓夏的,你龜兒小時候跟老子打架打輸了晚上就去茅廁裡抓了一坨屎,糊我臉上,哎喲我去,那個味哦,你最好是給我記得,好好悵悔!”
“哦,哈哈哈,記得記得,你眼睛紅著死死地瞪我,像是下一秒就要要殺我一樣的。”夏胤維思考了一下,一巴掌狠狠地給鄭銳拍過去:“娘的,好意思說,你事後不是在我上廁所時一個大鞭炮就往屎坑裡麵炸,崩我一臉屎嗎!”
“那不是你該的嗎?”鄭銳正想要給夏胤維胸脯推一掌,就被一直突如其來地手抓到了,手骨修長,冷白色裹著關節因為用力發起的紅暈。鄭銳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笑了起來:“來了?寶貝疙瘩?”
來著估計是跑了一小段,頭發被吹得有些許往左邊倒趨勢,劍眉卻是桃花眼,山根左側有一顆痣很淡,他穿著卡其色風衣,看個頭估計得有一米八好幾,夏胤維和鄭銳轉身往回頭看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模樣,隻不過桃花眼變紅了不少像是要哭的模樣,他緊緊咬著唇,滲出了些許血珠。鄭銳嚇得趕緊把魚竿一丟,掏出和這套西裝搭配的一張方巾,想要給他擦擦。
“不要。”聲音很是委屈,搞得鄭銳一陣心疼。
“怎麼了?寶貝?心肝?幺兒?乖乖?彆哭了,嘴唇都出血了,來,我給擦擦,”鄭銳再次想要去擦,小年輕卻把頭彆開了,這下好了鄭銳真的生氣了,“嶽驚還!不準動!怎麼了!說話!”鄭銳用手把嶽驚還的臉掰正,麵向自己,又輕聲細氣地哄著:“怎麼了?驚還,說話,乖啊。”
“你,他是誰?你不要我了嗎?銳叔叔?”鄭銳還想去擦擦,嶽驚還怒吼:“我說!不要給我擦!回答我!鄭銳!”
鄭銳眼睛裡晦暗不明,嶽驚還低下頭自嘲地笑出了聲,突然,他的腦袋被人雙手捧著被迫著仰起了頭,律師先生薄涼的唇貼在他的心尖尖兒,在舔他的血,他瞳孔震了震。
“銳…叔叔,臟。”
“滿意了?心尖啊,胡思亂想什麼呢?”鄭銳把領帶摘下係在了嶽驚還的手腕上牽著晃了晃,不準跑,回家收拾你。
可憐夏胤維年近四十,堂堂頂頭上司,咬牙切齒地罵了句:“你倆個!要撒狗糧能不能顧及一下旁邊有個人啊!”
“介紹一下,我的小醋缸子。”鄭銳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腰間一緊,小狼崽子掐得挺狠。
“好好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