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汐然他們離祁安已經不遠了,步行的話隻需要五日左右,黎川本想跟著她們一路走過去,但現在恐怕是不行了。他留下了一封信和兩個荷包,在荷包上注入自己一絲神力,然後偷偷穿牆到君玥房裡,他隻是站在入門位置,並未再前進一步,“迎月,我先行一步了,等到了祁安我們再相見。”說完便留下東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君玥起身便看到桌子上放著的荷包和信,疑惑的拆開來看,隻見上麵寫著:迎月姑娘,汐然姑娘,吾家中突逢變故,需先行一步,這裡已離祁安不遠,相信兩位姑娘前行不會遇到危急之事,等到祁安後,需要聯係的話,可前往順天府,把荷包交於府中尚大人,他會告知我你們的消息。事出突然,請見諒,望多保重,黎川。
君玥一臉驚愕與不舍,但又看到他是因為家裡突然出事才急忙先走的,便也跟著擔心起他家中的事。
過一會君玥跑到汐然房裡,跟她說了這封信。
汐然聽完倒是沒那麼驚訝,“這黎川公子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有急事要回去也能理解,更何況就如他在信中所說的,我們離祁安已經很近了,現在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我……我也知道,可是……你說他家裡會發生何事?讓他如此著急半夜離開?”君玥還是很擔憂。
汐然看出她的心思,“他沒說我怎麼知道?迎月,你也彆太擔心了,他那麼大個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出發去祁安,早一日到你便可以早一日去順天府找他。”
君玥慢慢穩定心緒說:“你說得沒錯,隻是,沒想到守辭公子半路走了,他現在也是這樣。”
一提起守辭,汐然心中便多了些愁緒,“算了,彆提他們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什麼有惦記的,我們還是收拾好東西快點走吧。”
“好。”
黎川用靈力一下子就回到了祁安,他找來了除洛青外另一位心腹洛雁,兩人一起直奔皇上所居住的驍龍殿,怎知隻是到了門口便被侍衛攔下,“二皇子!”侍衛們俯身蹲下。
“你們這是作甚?”看他們的姿勢很明顯是不想讓他進去。
“二皇子,皇後已下令,皇上重病纏身,誰也不能進去打擾皇上歇息。”
“大膽!你們連二皇子都敢攔。”洛雁就要直接衝上去。
“請二皇子恕罪,我等隻是奉命行事,莫要讓屬下為難啊。”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旁邊慢悠悠走過來,雖然對方看起來神色平靜,但依舊難掩心中的那點小心思,“二皇兄,你回來了,”黎川一轉身,原來是帶著一群侍衛的三皇子君戟,他開始裝摸做樣說道,“二皇兄,你不知……你不知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父皇突然感染重病,現在已臥床不起……唉。”
黎川不吃他那一套,依舊嚴肅應對,“那你們還不讓我進去見一下父皇?你們可知,阻攔皇子之罪有多嚴重?!”黎川掃視了一圈圍在周圍的侍衛,被他淩厲的眼神這麼一掃,侍衛們都開始害怕和動搖起來。
君戟知道形勢開始變化,便說:“二皇兄,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父皇突然一病不起,所有人惶惶不安,母後深知定是有人在暗地裡謀害父皇,我們不讓其他人進入,這可是在保證父皇的安危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害父皇了?”
被黎川的眼神一掃,君戟也開始渾身不舒服,他這個二哥,從小便是閒散之人,既對權勢無興趣,也對錢財不苛求,更對美色無追求,所以他們也一直不把他當回事,本以為他會很好打發,可現在看他這樣子,還真不好對付,畢竟除了太子,他便是眾皇子中地位最高的人,怎麼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君戟見自己控不住場麵,便開始擺出其他人來當擋箭牌,“二皇兄,母後的鳳令我也不敢違抗,要不這樣,我立馬派人去請示一下母後。”
黎川聽不下他的廢話,他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其中一名侍衛的佩劍架在君戟脖子上,“你確定還要讓我等?”
君戟冷汗直流,顫巍巍回應:“我不相信二皇兄你會下得去手。”
黎川把劍挪近君戟脖子幾分,說:“你是想試試是嗎?”話音剛落君戟的脖子便劃出一小道血痕。
君戟差點沒被嚇得尿褲子,他趕緊反應過來說道:“快!快!大家快讓開!讓我二哥進去。”
侍衛這才一個個讓開,果然,口頭上說著是皇後下的命令,結果所有侍衛都是在聽他的命令。
黎川把劍收回侍衛的劍鞘中,麵對著君戟,大聲說道:“如今太子有事務在身不在宮中,作為父皇的二皇子,宮中一切政務皆由我暫時代理,有異議者可直接前往父皇寢殿尋我。”
說罷黎川便要進去,君戟再次不怕死的擋住他,“憑……憑什麼?”
黎川直截了當丟下一句話便進去了,“憑我是你兄長。”這句話真是搞得君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