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墨劍快速的飛到了狼族,瞧見藍豐禕正在跟士兵們進行日常武藝練習。
藍豐禕一抬頭就看見很是著急的醉墨劍,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便示意其他人自己先練習一下。自己走到一處陰涼安靜的角落裡,看著汐然飛到他麵前來,“你身體還好吧?”藍豐禕問。
汐然有些錯愕,但又很快回應說:“哦,我沒事了,藍公子,你怎麼沒把我的身份跟守辭說?”
藍豐禕笑了笑,說:“你們之間的事我作為局外人沒理由去乾涉那麼多,而且你之前一直隱瞞不說肯定是有你的原因,要說都得是由你自己去跟魔尊說,我又何必多說什麼。”
汐然終於鬆了口氣,笑著說:“謝謝你啊,我本來想等自己恢複人形了再跟守辭說的,那天我確實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如此莽撞,還好有你諒解。”
“汐然姑娘,你不必自責,”藍豐禕有些內疚說道,“其實……我有一事需要向你道歉。”
“何事?”
之後藍豐禕才將禾櫻的事跟汐然講述了一遍,“我本來是想讓魔尊可以有機會走出過去,卻沒想到你原來還活著,其實在那之後我一直都有在後悔,說到底是我不懂魔尊的心裡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才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決定。”
汐然搖搖頭表示諒解,“藍公子,這一切決定其實都沒有對錯之分,你也無需內疚,守辭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會為自己做出最合適的決定。不管怎樣,謝謝你幫我保密,也希望你暫時不要把我的事情告知其他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其實如果魔尊知道你還活著,就已經勝過世間所有神丹妙藥了,我們妖界人看著魔尊這麼長時間以來活在痛苦與自責當中,多少次想幫他卻又徒勞無功……現在好了,有你在,魔尊總算是苦儘甘來了,”藍豐禕發自內心的高興和興奮,“好了,我先回去忙了。”
“嗯你去吧。”汐然看著藍豐禕離開的身影,心裡多了一絲安慰和動力,她一定要好好修煉,讓自己快點強大起來才行。
過了一會汐然便感知到陌殤在召喚她,她趕緊飛去與在山林間看流水的陌殤會合。
汐然一到那就看見陌殤手裡拿著一朵散發著嫣紅淺光的花,像是在沉思什麼,連汐然來了他都不知道,“陌殤。”
陌殤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他放下手中的花說:“怎麼樣了?這幾日聽說你在歸擇樓搞出了大事件來。”
“沒事了,隻是我沒想到初一十五來臨之時,守辭所受的魔煞之氣反噬之苦竟是如此難受,陌殤,你可知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嗎?”汐然憂心忡忡的問。
陌殤有些無奈的搖頭回答:“沒有,這是守辭作為魔尊必須要承受的痛苦,他自己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更彆說我們了。而且,你應該得對他有信心,這小子萬年來什麼刀山火海都闖過,天雷魔獸也麵對過不少,你雖然看著他是很難受,但其實於他而言,都隻是家常便飯了。”
汐然聽著心裡更難受了,“你們作為主神本就是世間最尊貴的存在,可是自從我認識你們後,卻看到了你們背後承受著太多責任和使命,這一切遠遠不是我們常人可以想象出來的。”
“你理解就好,”陌殤又拿起剛才手中那朵花,“你看,這朵彼岸花居然跟隨我們從鬼界來到了妖界,我昨日才發現她悄悄的藏在我身上,彼岸花其實都是很有靈性的,她會跟著來,應該也是有什麼目的吧。”
汐然轉而注意起這朵花來,莫名覺得這朵花很熟悉,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陌殤問。
汐然趕忙閉嘴,說:“沒什麼沒什麼,陌殤,這朵花這麼好看,你要不把她給我吧,說不定在我有危險的時候還可以幫助我呢。”
“彼岸花隻有超度亡靈的作用,保護不了你的。”
“可是她那麼好看,你就給我吧,拜托了。”
陌殤也搞不清楚汐然在想些什麼,“好吧好吧,給你了,你可要對她好點啊。”
“行。”汐然樂滋滋的應承下來。
神獸族那邊,禦廷每日都與昕瀅,景初待在一起研究源石,好不容易有了進展,源石在他們的靈力作用下終於裂開一條縫,這是一個好現象。
某一天晚上,景初忙完一天的活,坐在草原上抬頭看星星,就這麼一個人享受著這悠閒又愜意的時刻,晚風吹動他的發梢,這場景美得有點像幅畫。
禦廷慢悠悠的散步過來,坐在了景初旁邊,開口道:“這段時間雖然你們兩個都很正常的處理源石一事,但是本尊還是看得出來,你們之間似乎存在著芥蒂,如果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與本尊說說。”
景初似是被說中了心事,隻見他垂下頭來,“禦廷大哥,您應該知道我們在煩惱什麼問題。”
“嗯,多多少少猜到了。”
“您說,我和昕瀅會有未來嗎?我是鳳族唯一留下的火鳳凰,她是獨一無二的應龍之身,之前黎川大哥就告訴過我們,他們曾在神界查閱過古籍,發現其中有關於神獸界主神的描述為‘天地輪轉,龍鳳雙生,大道至簡,萬物歸一’。”當初景初聽到黎川如此闡述之後,心裡便已經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