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辭”離開後並無回到屋內,而是瞬移到了神獸族一處隱蔽的山洞裡,這個地方他前幾日便有勘察過,是一個可以秘密行事的好地方,他正好可以趁這段空閒時間開始布局。
“守辭”拿出了一副黑墨色的弓箭,這副弓箭特彆龐大,渾身上下散發著陰詭滲人的魔氣,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羽鏗箭,這次就靠你了。”
“守辭”說完便開始施法往羽鏗箭身上注入更為強大的魔氣,同時還在其中下了咒法。
大約到天黑時分,“守辭”才完成對羽鏗箭的設令。隻見他把羽鏗箭拋擲於半空中,對著它說道:“接下來就看你了,定要在三日內把麓宗那小子給我喚醒。還有沿路不要放過任何一處地方,我給你的那些魔種你一顆都不能浪費,到時候五界各處都有我種下的魔侍,我看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還能怎麼張狂下去。”
羽鏗箭接到指令,微微點了點頭,飛離山洞,出發向遠方了。
到了深夜時分,“守辭”才等到汐然回來。
汐然滿臉愁容,渾身乏力的走了進來,“守辭”自然是知道他們找不到瑾兒的,但還是故作擔心問道:“汐然,你累壞了吧?來,快坐下歇息。”
汐然被“守辭”扶到椅子上坐下,但汐然依舊雙眼無神,過了一會她才說道:“守辭……我真感覺瑾兒出事了……你說,我要不去找禦廷吧,他那麼了解瑾兒,說不定能找出她在哪裡?”
“守辭”心想此時不能再多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不然很容易打亂他的計劃,“汐然,你也知道的,朝顏現在離不開禦廷,而且他們好不容易對彼此放下了,如果現在還把禦廷拉扯進來的話,隻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們今天出了神獸族,到五界去尋找她,打聽她的消息,但就是一無所獲。”汐然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找得那麼辛苦的人,其實就是離她不遠處的地道裡。
“守辭”握緊汐然的雙手給她鼓勵,“傻丫頭,彆想那麼多了,說不定瑾兒隻是自己一時想不開,才沒留下口信就離開了,甚至不想讓你們找到她,你們才一直找不到。有時候沒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說明她很有可能自己躲去哪了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你彆把自己累壞了才是,也彆心理壓力太大了。”
汐然聽進了“守辭”說的話,她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你說得對,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我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去找。”
“還有七天便是奕楓成神的日子,到時景初和昕瀅也要回來了,你啊,要堅強點,我們一起勇敢去麵對,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守辭”暖心安慰著。
聽到“守辭”的鼓勵,汐然的心裡溫暖了許多,她抱住“守辭”,在他懷裡點了點頭,“謝謝你,守辭。”
“守辭”沒有回應什麼,而是順勢把頭埋進汐然的脖頸處,用力聞著她身上自帶的恬靜香氣,整個人完全沉醉其中,眼神裡也多了些瞧見心愛獵物時的興奮和欲望。
其實對於魔丹而言,他擁有著守辭所有的記憶,自然也對守辭最在乎的人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和近乎癡狂的著迷,隻怕他很快就要按捺不住自己內心最原始的衝動了……
在接下去的一段時日裡,五界各處依舊平靜安穩,但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已經開始有魔侍出現,他們一個個全身上下如同遊魂一樣黑乎乎的,但與遊魂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眼睛散發著滲人的深藍幽光,在入夜之時會被襯托得格外明顯和詭異。
他們有一部分人簇擁在一起,在羽鏗箭的指引下,一起將魔丹以前強有力的幫手麓宗給喚醒。麓宗與魔丹不同的地方在於,魔丹生性狂躁張揚,而麓宗則跟他相反,是個心思細膩,心機頗深的人物,因為他總是在合適的時候給魔丹提出最有力的辦法和幫助,所以很深得魔丹信任。
當年魔丹被璽塵收服後,麓宗也跟著被單獨封印了出來,一直到現在被羽鏗箭喚醒。
麓宗看著周遭陌生的一切,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隻見他俊俏的容顏上隱隱約約浮現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心裡似乎已經開始在打什麼主意了……
“守辭”後來覺得汐然他們這樣一直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傳消息給麓宗,讓他去往人界傳播消息,製造一種瑾兒去過人界的假象,並讓看見她的人都說她看起來很正常,就隻是一個人在出行而已,無其他異常情況。
收到消息後的奕楓他們終於鬆了口氣,看來瑾兒真的隻是自己一時想不開走了,隻要她沒發生什麼危險的事,他們也便由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