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宗所說的守辭也有考慮到,他也知道這次晚歌受傷一事鬨得有多大,而汐然本來就因為有喜導致體內靈力減弱了不少,要將她這麼送到極寒之北去,他又怎麼放心得下?
感覺到守辭握著自己手的力氣變大了不少,汐然便也知道守辭心裡有多糾結,“守辭,你彆太著急,如果極寒之北真那麼危險,我們就想辦法看怎麼安排才能相對把危險降低,其實無論在這裡還是在極寒之北養胎我都可以,隻要能保住孩子,我什麼都可以做,你要對我有信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孔大夫在一旁附和道:“是的魔尊,這極寒之北並不是個處處危險之地,若是將尊夫人安置在妖獸較少接近的邊緣地帶,就不會那麼危險了。”
“可我還是不放心……除非我跟你一起去。”守辭沉思了一會才對著汐然說道。
“魔尊!”藍豐禕雖然覺得自己這樣插嘴不好,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魔界事務繁多,實在是離不得您。”
“沒有什麼事情比汐然和孩子更重要!”守辭厲聲說道,但過後他也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太好,便隻能繼續接著說,“這樣吧……此事容我再考慮一下該如何處理,孔大夫,麻煩你先給汐然開幾副可以安胎的藥吧,她現在這麼辛苦,我看著實在不忍。”
孔大夫拱手回應,“謹遵魔尊大人吩咐,老朽這就去開藥方。”說完,孔大夫便離開寢殿去書房寫藥方去了。
守辭回頭對著汐然說道:“汐然,此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可以讓他們去找孔大夫,你彆擔心那麼多。”
汐然乖巧的點點頭,她不想讓守辭擔心她,所以她儘量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好,我知道了,你也彆太擔心了,你看你這眉毛皺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守辭瞬間被汐然的話給逗笑,果然還是隻有汐然可以讓他一下子心情變好啊。
入夜時分,汐然感覺沒那麼難受了便出門來透透氣,瑾兒跟在她身邊陪著,看著汐然默不作聲的走著,瑾兒有些擔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問:“汐然,你還好嗎?”
“瑾兒,你說我和守辭這一路走來,怎麼就那麼困難啊?”汐然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落了下來,“我不曾後悔跟守辭在一起,隻是有時候會覺得我們可能是相克的一對,隻要我們在一起了,就會遇到很多困難的事情,怎麼解決也解決不完,這次甚至連我們的孩子也不可幸免……”
瑾兒聽著心裡很不好受,她趕緊拿出手帕幫汐然擦擦眼淚,“怎麼會呢?你們啊,可是我見過最恩愛最專情的一對了,雖然你們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很多困難,但你們不都一一挺過來了嗎?要你們真是相克的,就不會撐到現在了,更何況孩子的事情還是有轉機的啊,隻要去那個什麼極寒之北就行了,如果那裡不安全我們就多點人一起過去保護你。汐然,你彆擔心,若你真去了那,我會第一個跟過去陪在你身邊,雖然我身上的魔氣經常作祟,但這都隻是一時的,不會對我有太大的影響。”
汐然被瑾兒這簡單樸實的話語給感動到了,她眼裡泛著淚光,笑了笑說:“謝謝你,瑾兒,有你們的支持,我和守辭,還有孩子一定能挺過這一關,我不能現在就那麼絕望。”
“是啊,”瑾兒拉拉汐然的手安慰道,“有時候你難過了,也可以來跟我訴苦,我知道你有些情緒不想在守辭麵前宣泄出來,你害怕他會擔心,但你彆忘了還有我在,需要發泄的時候都可以來找我,彆什麼都藏在心裡知道嗎?”
“嗯,”汐然心情好多了,“對了,瑾兒,你其實……對麓宗是什麼感覺?”
“麓宗?”瑾兒有些好奇汐然怎麼突然提起彆人了,“他啊,就很好的夥伴啊。”
“隻是夥伴嗎?”汐然再仔細問道。
瑾兒似乎猜出了汐然話語裡的意思,她很坦然的笑了,說:“就是夥伴和朋友,你彆想太複雜了。麓宗他對很多人都很好,也很會照顧旁人的感受,是守辭身邊的得力幫手,就這樣而已。”
“你這麼說罷了,可是人家麓宗不一定這麼想呢?”汐然提醒道。
瑾兒經汐然的提醒,也突然發現平時麓宗確實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彆人的眼神不一樣,這樣的發現讓她心裡有些慌亂,如果汐然說的是真的,那她又該如何做呢,“汐然,我現在不想這方麵的事情,自從兩年前那件事後,我就已經心死了,你知道嗎?我的心隻有一顆,死了就再也複原不起來了。”
瑾兒既勉強又無奈的笑了笑,看到瑾兒這個笑容,汐然內心很不好受,“沒事,瑾兒,時間會治愈一切的,而且……”汐然想起上次和守辭偶然發現的猜想,如果這件事他們猜中了,那禦廷其實還是一直愛著瑾兒的,“總之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是問問,沒其他彆的意思。”
“嗯嗯,我明白,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入夜天冷,你等會著涼就不好了。”說完,瑾兒便挽著汐然的手,半扶著她一起回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