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捏了,等會我的臉要被你越捏越腫了。”汐然假裝嫌棄的推開守辭的手。
禦廷看到他們這麼恩愛的模樣,心裡好生羨慕,“好了,看到你們沒什麼事,我也總算放下心來,如今陌殤在曆劫,黎川損了修為在休養,奕楓也是剛剛完成神獸界的演化任務,大家都各有事要忙,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聚到一起。”
看到禦廷眼神裡難得流露出濃濃的不舍之意,守辭和汐然都覺得有些奇怪,“這次遊魔的事情影響太大,魔界和神界隻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和平共處,而且就怕有心人在背後繼續謀劃挑撥,我想過多幾日便帶著汐然先回魔界穩定一下局麵先。”
“嗯,你們也確實不太適宜待在外麵太久,總之無論你們之後做什麼決定,隻要記得我一直都支持你們就可以了,很多人總是在注意著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切記萬事小心,遇事不要衝動,保住性命才最重要。”禦廷越說越謹慎認真。
聽到禦廷這麼說,守辭和汐然都不由得有些感動,“你怎麼今晚感覺怪怪的?我還真有些不適應。”守辭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心裡有些感慨……”禦廷開始轉移話題,跟他們聊起其他有趣的事情來。
他們這一夜聊了很長時間,就像好久不見的老友一樣,談天說地敘敘舊,好不愜意。
等到快要日出之時,禦廷才離開了村屋,看著禦廷遠去的背影,守辭皺起眉頭說:“汐然,你不覺得禦廷有些奇怪嗎?”
“我也覺得,”汐然也是滿臉的疑惑不解,“但看他說話的感覺,又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反而更像是想通了什麼,整個人豁達起來了一樣。”
守辭眉頭越皺越深,心裡漸漸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攪得他實在有些頭疼。
三日之後,就在晚歌正滿臉愁容的不知該如何幫助瑾兒時,禦廷出現在了鬼界。
“禦廷,你終於過來了,怎麼辦?瑾兒快撐不下去了。”晚歌說話時都帶著哭腔。
禦廷臉色有些蒼白,但他還是打起精神說道:“不用擔心,我這次來就是要將瑾兒帶回仙界的,我有辦法救回她。”
“真的嗎?太好了,你有辦法就行……你該不會是又要拿金羽去救瑾兒吧?”晚歌擔心禦廷又要劍走偏鋒、
“不是,總之你放心把瑾兒交給我便可以了,還有這個給你。”禦廷拿出了一麵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小鏡子,遞給了晚歌。
“這是……”
“這麵鏡子你先收著,之後有機會召集其他人過來之時便可知道此鏡子有何用途了。”禦廷並沒有完全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而晚歌也不想勉強他,便把鏡子小心收藏了起來,然後帶著禦廷去見瑾兒。
禦廷看到處於油儘燈枯狀態的瑾兒,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不敢有所耽擱,立馬施法帶走了瑾兒,兩人就這麼消失在了鬼界,回仙界去了。
回到仙界的禦廷立刻將瑾兒帶到了聚息池那邊,把她放在了池邊的一張玉床上,看著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她,又看向自己已經幾近透明但還掩蓋得很好的全身,禦廷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走到聚息池邊,開始施法在四周布下結界,又從聚息池中取出上次藏於此處的那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隻見這顆珠子已經遠比前幾日的看起來更為光潔耀眼,“差不多了……”
“守辭,守辭……”汐然搖了搖正在發愣的守辭,有些擔憂的喊著他的名字,“你怎麼了?這幾日看起來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
守辭恍惚過來,說:“我一直在思考三日前禦廷的一舉一動,汐然,我真覺得禦廷的反應不太對勁。”
“那天其實他聊的內容都挺日常的,並不是急於一時非得來找我們聊的事情,那時我便也感覺有些奇怪,”汐然坐在他身邊思慮著,“而且他那天跟我們聊了那麼久,居然連一口茶都沒有喝,我感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們那兒。”
守辭聽到汐然說的禦廷那天一口茶都沒喝,又想起當日的場景,那時的禦廷全程長袖遮體,手連漏都沒有漏出來,他終於想起他覺得異常的地方在哪,驚呼一聲,“不好!”
守辭整個人站了起來,汐然看到他反應這麼大更是擔憂不已,“怎麼了?是不是禦廷,還是瑾兒出事了?”
“這家夥……”守辭氣憤又無奈的握緊了拳頭,轉而跟汐然說,“汐然,你先好好待在這裡等我,我有要事要去辦,等我回來再跟你說清楚是什麼事。”
“那你注意安全。”汐然深知守辭這麼著急,必定是遇到了不得拖延的急事,便也不敢耽誤他,就這麼看著他離開了村莊。